那老者恳切的点了点头,继而开口道:“老朽定当遵循公主教诲。”说着,他看向了那个对于眼前的事情尚不能够理解的全面的水莲,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听见公主说什么了吗?水莲一定不会让公主失望的是吗?”
水莲一愣,继而猛的点了点头。“水莲不会让公主失望的!”
听她此言,司马光达浅浅一笑,将一个蓝色水滴模样的吊坠挂到了她的脖子上。
“水莲记住,这只水滴是我对你的祝福,切勿摘下。”
小小的水莲连忙用手护住吊坠,开口道:“水莲会保护好它的。”
看她如此模样,司马光达复忍不住笑了笑,便转身往塔中走去。
直到走到了塔中,她缓缓上了台阶。面向众人,开口道:“南疆国民切记,从今日起,分散出城,往西北直行,直到我再次传出型号叫你们集合为止,切不可有任何的结伴行为。”司马光达的声音不大,却正好能够叫在场的人都听的清楚。
众人先是一愣,继而向司马光达所站的方向曲起了右手。表示同意,紧接着,纷纷将身上的南疆国饰物摘下并且摔毁。对于他们来说,只有这样,才或许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他们天生的高贵血统同时也预示着他们坎坷的命运。这里百十号人,任何一个都是野心家十分想要得到的“利器”。
司马光达说完这些之后,也在众人面前,将手腕上的镯子摔的粉碎。继而开口:“从今日起,大家互不相识,可铭记?”
众人齐答道:“铭记于心!”说着,便各自带着自家的小孩和财务离开。有几个单身的也都朝向不同的方向走去。
一个名族,就此分散。
没过多久,原本的街道便只剩下的夏雪叶三人,以及那老者。那老者亦将行囊背在身后,看了司马光达一眼,便转头向外走去。
没过一会儿,司马光达也往外走去。高斯便跟在她的身后。直到这时,高斯方才开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司马光达对他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不会问我为何呢。”
高斯看了一眼夏雪叶,回答道:“若你不愿说,我便不问了。”他的话叫夏雪叶一惊,这样的语气,让她忍不住想到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此刻却不知在何方。
司马光达摇头。
“其实你什么时候问我我都会回答你的。”说着,她走出了那个街道,转而将墙角边早已准备好的弹药拉了出来。
伴随着接连不断的轰隆声,原本不存在世人眼中的街道,变成了真正的不存在。
夏雪叶则是一路跟着司马光达,到了京城中的一家大小中等的客栈。客栈的人不多不少。但是他们三人进门的时候,却还是引起了不少的围观。
只因三人中,一人带着黑色纱布斗笠,另一人则是抱着一个人。这样的组合,真的有些奇怪。
司马光达一进门,便直接前往柜台。
“老板,请问有房吗?”她问道。
那老板却犹豫了一下,继而看向夏雪叶。
“她怎么了?”他问道。
司马光达一时语塞,高斯则上前解释道:“这是家中的妹妹,在路上犯了旧疾,抓点药吃了便好。”说着,他抬头看了一眼那客栈老板。
那老板也不知是被他的气势吓到了,或是被他说服。总是,他只转身去柜台,为她们三人开了两间房子。
进了客房之后,高斯先是将夏雪叶放在椅子上,然后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直到他觉得妥当了,方才对着司马光达点了点头。
“我们就在这里住上一夜,明日出城是吗?”
司马光达点了点头,看先夏雪叶。
“我解开你身上的蛊,你答应我不开口好吗?”
夏雪叶眨了眨眼睛。
司马光达便上前,将一个鼻烟壶模样的东西放在夏雪叶鼻子下,让她吸了一下,她便渐渐的感觉到自己的力气恢复了过来。
直到她自己终于能够坐定,她便让自己的身体,离开高斯的扶持。
“为什么?”她问道。
司马光达摇了摇头。
“我还不能够告诉你。”
夏雪叶愣了一下,方才开口。
“那么,我们去哪?”
“去见一个人。”司马光达回答道。
“谁?”
司马光达却沉默了,她看向夏雪叶道:“虽然我以前常劝人这世间有很多事情是情非得已的,但是近日方才真切的察觉到了,感觉似有所不同。”
见她如此,夏雪叶却摇了摇头。
“我倒一向认为情非得已,无非是人们给自己找的借口。”
司马光达偏着头看了看她,想要开口,却又止住了。
“你想什么?”夏雪叶却问道。
司马光达摇了摇头。“虽然一开始就知道,但是和你相处,却还是觉得你太奇怪了些,和南唐的女子不一样。”
夏雪叶想了想,回答道:“或许是吧。”她说完,看向一直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高斯。开口道:“有您在这里,我就算会飞天,也跑不掉不是,不用那么紧张的。”
她说完,高斯点了点头。“高斯知道此番举动对不住小姐,小姐若是要怨,就怨高斯吧。”
夏雪叶摇了摇头。“为何怨你,我猜你和我所知道的差不了多少。”她说着,下意识的看向司马光达。
司马光达却回避了她的目光。只是将头低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半响,她抬头。
“我受人所挟,要将你送给那人。”
听她之言,夏雪叶却疑惑了起来。司马光达为人身为极为隐秘,怎么会莫名的就被人要挟,况且,那人又是拿什么要挟她的呢?
夏雪叶想了想,却只能够想到先前庄中的那两个男子。她疑惑着开口道:“是否是黄品峰和羽童?”
司马光达一愣,复点了点头。
听到这话,高斯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说着几日怎么一直没见到这两个小子呢。”他微微的叹了口气。倒流露出谢谢许的担忧之情,然而这担忧实在太淡了,淡到只一瞬间,便不再会被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