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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香姑姑在告诉叶子,宫里面步步小心,哪怕是骨肉血亲,依然要宫规礼数第一,绝不能让有心人抓住把柄。只是墨香恐怕猜不到,夏蕾子和夏蕾子与叶子的关系,势如水火,绝对不会存在姐妹情深。

“多谢姑姑提点,本宫记着了。”夏叶子抿唇道。

墨香继续说:“雪鸢和雪筝是奴婢一手调教,娘娘可以放心使唤。”

夏叶子心尖一颤,是了,她记得在山洞里墨香就向着拓跋昊禀报过宫女教导事情进展。宫里头多数的新宫女,估计墨香都有教导过部分。不过墨香这句话,意思在于,这两个人她可以放心使用。

“琉璃宫其余所有奴才奴婢,都是皇上赏赐给娘娘。”墨香不漏痕迹的,再次加了这么一句话。

叶子笑意更浓:“既如此,本宫自然不能辜负皇上的一番苦心。姑姑你且去将所有奴才唤来,本宫有些话要宣布。”

“是,奴婢遵命!”墨香眸光一闪,异彩连连。

不多一会儿,所有的琉璃宫奴才奴婢们都来到了前厅,一副恭敬惶恐地施礼道:“奴才参见叶妃娘娘!”

“都起来吧!”叶子漫步经心地摆弄着茶盏,半晌方才幽幽地说:“今个本宫叫你们过来,只是想要熟悉一下你们,不必如此惶恐。自己上前报上名字,本宫日后使唤人的时候,心底也好有个数。”

“是,娘娘!”众人齐声应道。

当先有个小太监上前一步,叩首道:“娘娘,奴才是如意有福。”

“奴才吉祥安康。”紧随着如意有福,另一个小太监道。

夏叶子勾唇一笑说:“如意有福、吉祥安康,寓意福泰吉祥安康,倒是好名字!”

“奴才谢娘娘盛赞!”两个小太监闻言很开心。

宫女们也开始挨个报上名字,直到有个宫女道:“奴婢浣衣。”

夏叶子眸光一沉,眼底的阴森一闪而逝,勾唇浅笑着说:“浣衣么?本宫如果没有记错,貌似炎夏宫夏彩女身边,有名宫婢也叫做浣衣啊!”

墨香闻言面色波澜不惊,但是仔细一看,微微勾起的唇角显示出她对夏叶子的赞赏。

浣衣闻言登时跪了下来说:“娘娘,奴婢是琉璃宫的宫婢,自然就是娘娘您的宫婢!”

夏叶子赞赏的瞥了一眼浣衣,沉吟了一下说:“既然如此,为免引起误解,本宫今日后便叫你月如吧!”

“是,奴婢谢娘娘赐名!”那名宫婢闻言,当即感激涕零的叩首道。

“嗯。”夏叶子应了一声,墨香却大有深意瞥了一眼那名被赐名的宫婢。

“奴婢叫浣,哦不,娘娘,奴婢唤作月盈。”下一个宫女咬牙,低垂着头道。

众人闻言纷纷不解看着那名宫婢,墨香冷眼看过去,那名宫婢立刻吓得跌坐在地上。煞白着脸色,不敢动弹。这样的情形真是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凶悍情形。

“何故如此?”夏叶子有些微的诧异,抬眸询问道。

月盈咬牙抬头,爬起来重新跪着说:“娘娘息怒!奴婢该死!奴婢原本的名字和汀澜馆武才人身边宫婢浣纱重名了,所以奴婢就……”

夏叶子了然点头,原来是聪明过头呀!

那宫婢见状,以为夏叶子就此揭过,略微松了口气。

“放肆!”夏叶子却在下一刻厉声喝道:“本宫有说让你改了名字么?如此自作主张,真真是胆大包天!”

“娘娘息怒!”那个宫婢登时吓得面无人色,求饶着说:“娘娘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大胆奴婢!给本宫闭嘴!”夏叶子继续哼了一声道:“本宫何时说要你的命了?”语毕,夏厉犀利的眼神忽然就看向了屋子里所有的奴才,众人接触到那犀利精明的眼睛,全部低下了头。

夏叶子这才哼了一声满意的说:“本宫呢喜欢聪明的奴才,只是聪明过头像自作聪明的奴才,本宫不需要!不过愚蠢没有脑子的奴才,本宫更加宁缺毋滥,你们可是听明白了?”

“是,娘娘!”众人这一次声音更加响亮。

墨香姑姑忽然出声提醒道:“娘娘,您此时应该去慈安宫,给太后请安。”

是了,叶子今日刚刚晋封为叶妃,按道理说要去给婆婆请安奉茶。只是那个素昧蒙面,高高在上的后宫之主太后娘娘,会不会不满自己一步登天为妃,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呢?

墨香姑姑留下来搭理琉璃宫,夏叶子带着雪鸢和雪筝,坐上了鸾轿前去慈安宫。

坐在了鸾轿中,叶子的心还没有平静下来。按理来说,能够给太后请安的妃嫔,品阶都要在四品以上。那么赵淑媛作为二品的嫔,到时候见到了自己这个妃,有何表情?

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鸾轿缓缓地停了下来,雪鸢掀开了轿帘道:“娘娘,慈安宫到了。”手伸过去,叶子将手搭在她的手背,轻应了一声,缓缓地下了鸾轿。

夏叶子往前看去,就是这里,她的最终目的所在,但是当她真正面对的时候,她不知道该从何而起。

她从那么卑贱的地位而来,支持着她的是心中无尽的长恨,但是这些恨意,在经过这一番的事情后,已经变得微乎其微,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究竟是为了什么了。

这些高于人间的荣华富贵,是如此的能够将一个人心中的仇恨和爱都消弭于无形,剩下的都只有对于权势的追求。

一入深宫人两非。她开始想起师傅告诫她的话语,是的,进到了这里面很多心里面本来坚持的东西,都会逐渐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她注视着前方,不知道该不该迈步出去,但是这里,还有她什么选择吗?没有了,于是夏叶子突然就开口笑起来。

一股的风劲从前方迎面送了过来,呛得她接连的咳嗽,泪水就糊住了她的双眼,什么都变得那么模糊,她知道,她该从这里离开了。

但是她想要追求的东西已经变得不是那么深刻,或者说,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该要追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