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头爷俩离开后,左冷也没了刚才的拘谨。
最近被跟鼎羽碰了一下:“谢谢哥几个招待哈!我先干为敬。”
胖子早就忍不住了,凑到左冷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
“那啥,昨天电话里的说话嗲嗲的那美女是什么来路?”
“还有,你小子问都没仔细问,就匆匆忙忙的从东北赶到了陕西,我怎么都觉得这里面有瓜啊!还是个大瓜!”
左冷脸上很罕见的出现了不好意思的神情,干咳了几声解释道:
“别瞎说,那真的是我女朋友。”
“就是最近她家里有点催的紧,我又不太想那啥!”
胖子恍然大悟道:“我了个去,原来所有大龄青年躲都躲不开的问题——老家催婚啊!”
“所以你就跑出来了?”
“这你能躲到啥时候?”
左冷郁闷的喝了杯中酒,道:“算了,不聊这个。”
“给我说说你们找了个什么大活?”
“有鼎羽那‘装神弄鬼’的水平,什么事情搞不定?还用的找我?”
鼎羽嘴角上翘,露出一副我得考考你的表情,准备报左冷在东北考教自己的仇。
学着左冷的口吻道:“要不你先给说说呗?”
左冷没直接回答,胸有成竹的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小物件。
握在手心里,嘴里默默的嘀咕了几句,将手里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扔。
四个人八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桌面上的滴溜溜转动的东西。
当那东西停下来,鼎羽才看清楚是两颗已经被把玩的玉化了的骨头,被雕琢成了正十二面体,每个面上都刻画有一个不认识的符号。
左冷仔细观察了骨头的每一个面,随后闭上眼睛,双手揉着太阳穴说道:
“西边的祸,东边坐;远来的过,无知错。”
“身在曹营心在汉,寒蝉僵鸟意难断……”
谁知鼎羽听到这几句似是而非的话之后,脸上的表情变得很精彩。
当胖子看清了两颗骨头之后,开玩笑道:
“尼玛!问你点事,你丫扔骰子?整的一套一套的歌词还他娘的挺押韵。”
胖子的吐槽打断了左冷。
鼎羽脸一下晴转多云,很少见的发火,怒喝道:“就你丫废话多。”
表情凝重的对左冷说:“你继续。”
左冷却睁开眼睛,摊了摊手遗憾的回答:“没了。”
“啊?没了?”胖子被鼎羽吼了一嗓子,有点不知所措。
“没了,被你打断了,后面不知道了。”左冷颓然的靠在椅子上,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给胖子解释。
鼎羽也是一脸的郁闷。
罗莉见场面有点冷,拉了拉鼎羽的衣角,道:“发什么火啊!”
“你看看给胖哥吓的,成胖鹌鹑了。”
鼎羽没搭理一脸懵逼的胖子,双手抱拳冲左冷做了个揖,道:“佩服!”
“你丫这是吃奶的劲儿都用上,把看家本领都使出来了吧?!”
左冷擦了擦额头突然冒出来的汗水,道:“可惜了!”
“不怪胖子,是我有点心急没提前交代清楚。”
胖子被两人的对话搞的都有点不明所以。
罗莉隐约猜到了个大概,试探性的问左冷:“你刚才用这两个骨头骰子占卜来着?”
左冷捏起桌面上的骰子,在手心盘玩着,解释道:
“鼎羽不是问我怎么看李家的事情么?我一时兴起,占卜了一下。”
“不过被胖子给打断了,所以鼎羽才生气。”
胖子指着自己的鼻子,冤枉的说道:“多大点事,打断了再来一回呗!”
鼎羽恶狠狠的给拿起瓶白酒,给胖子倒了一杯。
“你自罚一杯,我告诉你怎么回事。”
胖子知道自己刚才可能不小心坏事了,认命的拿起杯子一饮而尽,重重的将杯子放在桌上。
“说吧,死也让哥们知道错在哪儿了。”
鼎羽冲左冷伸出手:“有忌讳没?那玩意能上手不?给我看看行不?”
“没忌讳,我总拿着玩。”左冷将两颗骨头骰子递了出去。
鼎羽接过骰子,对着灯光看了看,学着左冷的样子在手里滚动着道:
“一般人还真不敢拿人骨骰子盘着玩。”
胖子满头黑线的在心里腹诽:
你丫不是也拿手里玩呢!你也不是一般人呗。
鼎羽像是知道胖子心里想的什么,瞪了他一眼,道:“左大师刚才施展的应该也是‘骨卜’的一种。”
“啥玩意?扔骰子也能算卦?我考试的时候扔骰子就没准过。”
“你以为骰子最开始出现是干啥用的?赌博用品?骰子最开始出现就是占卜用的。”
鼎羽翻了个白眼,继续道:
“左大师青出于蓝胜于蓝,怕是将萨满传下来的招式都学全了。”
“不管什么形式的占卜,只要被打断了,再继续也没意义。”
“咱们左爷刚才那操作,我不知道原理是什么,但是我能肯定他猜的绝对没错。”
“虽然很不情愿以这种‘玄奥’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但我感觉咱这次接的活,也许靠他这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能轻松解决。”
“可惜被打断了,所以我才发火。”
胖子郁闷的给自己倒了杯酒,举杯说道:“我错了,自罚一杯。”
“不过你咋知道他猜的没错?”
罗莉脑袋转的比鼎羽慢点有限,现在也搞明白了,给胖子解释道:
“咱们谁也没跟左冷哥说过李家的事情对不对?”
“他刚才第一句话说的是‘西边的祸,东边坐’。”
“我问你,运城是不是在西安的东边?鳌山、太白山是不是在西安的西边?”
“李立在鳌太线出事,李巍然在运城养伤,这不是妥妥的‘西边的祸,东边坐’么?”
“后面的我就不明白了,让羽哥给解释吧!”
鼎羽还是不肯放过左冷,将他一军道:“左爷给咱解惑一下呗?”
左冷苦笑着服软道:“饶了我行不?上回在我家整蛊你,你也不至于记仇到现在吧?!”
“算卦你们都算过,卦辞一般都是晦涩难懂,模棱两可的。”
“我这‘骨卜’说出来的话也差不多是那个意思,本质上其实是一样的,主要看怎么理解。”
“第一句我就不解释了,说说第二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