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乌昆与呼延铎他们放弃了洛北城,带着汗王尸骨,一路赶回都城。
汗王身死边关的消息很快传开,凉国群情汹涌,纷纷叫嚣着要复仇。
然五十万大军的若是,可不是那么容易承受的,加上当初被汗王强力压下去的各部落得知汗王身死,又开始冒头。
乌昆等人还未回到都城,凉国已经有了动乱的迹象。
好不容易压下风波,等到乌昆等人回国后,新的汗王争夺,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王府中,乌昆一身缟素,他此次本来是想借着攻取天门关的胜利,为他以后铺路。
可谁知一场大败,父汗身死,种种事情,已经让他登上皇位的可能性变得渺茫。
现在人人都在攻击他,想借大败与皇帝之死,让他永不能翻身。
看着大哥二哥你争我夺,乌昆有些落寞。
他失去了最大的资本,如今断了前路,他唯有改变想法。
不做皇帝,也要做一个掌控大军的王爷,如此,以后方能有报仇的机会。
那个燕信风,与他一样,同样年轻,同样的野心勃勃。
他能感觉到,燕信风那个人,以后会掀起更多的风浪。
为了达到以后能够对阵的目的,乌昆直接放声,退出了皇位争夺。
如此,他的大哥二哥都在拉拢他,毕竟他手中掌控的实力不小。
借助这个机会,乌昆暗中准备着,他需要军权,不管谁做皇帝,都不能随意拿下他。
此时的他,犹如旁观之人,暗中窥视着大哥二哥的争夺。
“殿下,情况不妙啊!”,一人对着乌昆说着,满是担忧,接着道:“先帝尸骨未寒,二殿下乌复就已经暗中调兵了!”
“现在都城风声鹤唳,稍有动静,就是一场大乱!”
乌昆听着,冷冷一笑,他带着父汗尸骨回来的时候,大哥二哥已经联手对付他。
将自己送出了局,现在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不光外面乱斗,就是宫里,也是杀机凛然,谁输谁死,这是传统。
“想办法将我们的人调出都城,分散军中,本王前路已断,不必让他们在都城碍眼。”
乌昆说着,起身看着月色,冷冷一笑道:“看着吧,父汗下葬之时,就是一场大乱。”
凉国的局势混乱,三子之争变成两虎相争,看得朝臣心惊胆战。
可乌渠与乌复的人都没有退路了,谁输谁就是被软禁的结局,以后随便一个借口,都可以让人死去。
乌昆就这样安静看着,他的调动让乌渠与乌复更加疯狂,空出来的位置都是彼此要接手的。
两人开始联合压制乌昆,就是怕他搞一个传位诏书,毕竟汗王可是死在边关。
如今乌昆配合退出,两人自然求之不得。
对于乌昆让他的人去了军中,两人都不反对,只要登上皇位,乌昆翻不了天。
有人升官,有人被罢免,乌渠与乌复的速度再加快。
果不其然,汗王下葬以后,一场腥风血雨的争夺开始了。
汗王没有留下旨意,就是两人最好的借口。
一场厮杀,乌复败了,但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乌复最后关头居然逃脱了。
他带着残部,逃往燕国边境那边。
乌渠暂时管不了他,他先要稳住都城这边。
乌渠登位了,在他准备对乌复下手的时候,很多人直接跳了出来。
他们不能让乌复死,也许乌复的存在,就是他们借机复起的机会。
乌昆安静看着这些人表演,衣袍下的拳头已经握紧。
当看到乌渠顶不住压力,封了乌复王位以后,乌昆差点晕厥。
这算什么,妥协?当年父汗花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将这些人压制下来。
如今呢,乌渠退缩了,为了他皇位的稳定。
以后麻烦了!乌昆忍住暴怒,不言不语。
他的目光冷冷盯着这些人,看得不少人头皮发麻。
乌渠的决定让不少人暗中欢呼着,乌昆不想看到他们的得意嘴脸,自请去了燕国边关。
他要看着他二哥,绝对不能让他乱来,否则凉国有分裂的危险。
乌渠同意了,他也需要时间来稳定局势。
对于复仇大周的事,需要时间。
凉国的变化,大概的消息经过暗探通传,身在大周都城的燕信风知道了一些情况。
“殿下,你说要是乌复突然起兵,会怎么样?”
商君出声,燕信风摇了摇头,言道:“相国,乌复去了燕国边境那边,我们是很难得手的。”
“就看燕国那边如何对待了,毕竟我们以天都山脉分界,他们也不想凉国太过强横。”
商君有些可惜,感叹道:“若是乌复来我大周边境,那就好了,我们可以与他一臂之力!”
闻言,燕信风失笑,言道:“凉国大败不久,他是不敢来我大周边境的。”
“也是!”
商君点头,笑道:“如此也好,乌复不甘心,以后有的是文章可做。”
“不过殿下,如今道路整修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你是不是要去边关练兵了。”
燕信风沉默,这次大战,缴获了足够的马匹,除却留下种马放置在养马场以外,其他马匹,全都用来装备大军。
不落是定北军,飞龙军,还是镇武军,黑甲军,都是步骑结合。
如今天门关那边除了留下定北军外,飞龙军准备放在居庸关。
这是转变的国策,如今凉国大败,五年内没有大作为。
那么大周要解决的就是比较弱小的金国了。
十万飞龙军,十万镇武军,两股大军边练边打,意图五年内解决金国,彻底改善边关的情况。
“相国,本王练兵不行啊!”
燕信风苦笑一声,边关大捷,其实与他没有多大关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稳定军心。
说到练兵,那就更不行了!
商君闻言,摇头失笑,言道:“殿下当知,如今讲武堂第一批已经出师了!”
“什么?”
燕信风懵逼,这才五六个月吧,这就出师了,太快了吧!
见燕信风如此神态,商君一笑,言道:“殿下不必诧异,兵部抽调的第一批都是军中有数的将士,他们需要的是一个过程而已。”
闻言,燕信风总算松了一口气,这算是一种培训了。
“相国,既如此,父皇是不是有意让我去居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