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赵丹府中驯马之人被杀,本是小事,处理好就算结束了。
然周玄他们的谋划又岂会如此简单,此事很快又变得轰动起来,谣言四起,都说这是太子赵丹在灭口,为的就是将他的苦肉计进行到底。
“混蛋,到底是谁?”
赵丹躺在床上发怒,这些事怎么一件接一件,让他很心慌。
赵丹心慌的时候,燕皇也有很不好的预感,就在两人想着该如何压下这流言的时候,一份“驯马记录”被找到了。
这份记录是太子赵丹府上驯马之人的“手笔”,其上有言,太子吩咐他,让他将绝影驯服,然后寻找一个机会送给二皇子赵德。
此马经过驯服,在特定的动作下,会显得很暴躁,让人落马,运气不好,就会身死。
这份“驯马记录”,一下子轰动都城,赵丹懵了,燕皇也倒一口凉气,他现在,已经确定,这就是个阴谋。
就在这个时候,赵德上奏,言流言对他,还是对太子赵丹,伤害都太大,为了证明清白,请当众一试。
燕皇很像拒绝赵德的请求,可他不敢,如今风雨飘摇,若再拒绝,就真坐定了太子赵丹“苦肉计”的事情。
询问了多个驯马人后,这些驯马人保证,绝无可能有特定的动作让宝马暴躁起来。
得到这个保证,燕皇松了一口气,这事,恐怕是周玄他们搞出来,然后将局势搅混的。
他答应了赵德的请求,这天,都城之中很多人云集过来,都看着场地中绝影。
“二弟,你到底要干什么!”,赵丹冷冽质问,赵德呵呵一笑,开口道:“大哥,这可是你的马,别忘了!”
闻言,赵丹脸色一变,心头堵得慌。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燕皇立即让人去一试“驯马记录”中的记载的事,看看能不能引发绝影暴躁起来。
众人安静看着,可驯马之人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无法让绝影暴躁。
见此情况,赵丹松了一口气,偏头看着赵德,冷笑道:“不管你要干嘛,这事我们没完。”
赵德呵呵一笑,轻声道:“大哥,别急,好戏还在后头!”
言罢,赵德便偏头看向绝影那边,而赵丹,也是瞳孔一缩,心中不安。
就在大家觉得这事将要落幕的时候,场中驯马之人中,有一人突然吹出了口哨。
声音响起,只见绝影突然暴躁起来,前蹄高高跃起。
见状,众人哗然,而燕皇,直接站了起来,浑身都在发颤。
赵丹,此时也目瞪口呆,一时之间,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此时,吹口哨的那人,眼中冷冽一闪而过,随即露出“惊骇”之色,大声道:“不可能,这种驯马之法已经失传,无一年专心之功,怎会一哨而动。”
他的声音传开,众人就更加哗然,“失传”,“一年专心之功”,这些话听在大家耳中,他们下意识就偏头看向赵丹。
结合“驯马记录”记载,此马可是要被赵丹送给二皇子赵德的,只不过赵德自己“送上门”而已。
“不可能,不可能,这是有人要害孤!”
赵丹冷汗直冒,如此一切“证据”都指向他,是他想用此马害赵德,只不过因为失误,他自己中了招而已。
燕皇此时脸色也阴沉不定,他虽一直感觉是阴谋,可这个时候,也有些怀疑赵丹了。
他让驯马的这些人过来,冷声询问起来,想要找出破绽。
可这些驯马之人都信誓旦旦保证,这种驯马之法,已经少有人见,而且非短时间内难以完成。
这下子,直接坐定了赵丹才是幕后指使的主谋。
燕皇冷着脸,拂袖而去,而赵丹,也失魂落魄被人抬走。
赵德府中,众人哈哈大笑,猖狂不已。
连环计之下,任由皇帝再想包庇赵德,也无法伸手。
如今太子赵丹一个害弟之名已经被坐实,这个问题不解决,他无法再大摇大摆出头。
“殿下,此时当乘机而上,不能犹豫。”
周玄出声,赵德重重点头,商议一番后后,各自离开。
第二天,赵德于朝堂上跪求,请皇帝允许他离开都城,然后去一悠闲之地,做一个闲王。
他如此表态,简直就是将赵丹的名声,推向更加恶劣的地步。
燕皇有些坐蜡,支支吾吾应对过去后,便散了朝。
皇帝想尽快平复此事,可赵德岂能让他如愿,散了朝,回了王府后,他便披头散发,又出了府去。
披头散发的赵德来到赵丹府邸,便跪倒大门前,悲呼道:“弟纵使恶了大哥,念在手足之情,且绕弟之一命。”
“弟愿离开都城,从此闲云野鹤,不让兄心中生忌惮之心。”
言罢,连连叩头,人们见之,纷纷怒从心头起。
逼弟如此,岂可为兄!
先有驯马害人不成,今有让赵德跪求上门,如此之人,心性薄凉之辈,岂可为燕国未来之君!
府中,赵丹悲凉一笑,赵德今日所做所为,是要将他的名声坏得臭不可闻啊!
“太子,我们该怎么办?”,有人想出去拉起赵德,赵丹摇头,苦笑道:“布局如此,他们又岂会容我们挣扎。”
“让他跪吧!他这次对阵的不是孤,孤只是他的棋子而已,他要对付的,是父皇!”
言罢,赵丹闭上了眼睛,唯有那一道凶光,一闪而过。
赵德被带走了,是被皇帝带走的,进了宫,来到御书房,燕皇便大骂出声。
“如此卖惨?你欲何为?”
燕皇咬牙切齿,如今他的布局被赵德破坏得一干二净。
赵德抬头看着他,那还有刚刚凄惨模样,语气平静道:“儿臣想活,只求一存身之地,度过余生!”
闻言,燕皇目光幽冷下来,盯着他,一字一句问道:“此事,真不是你陷害太子?”
现在燕皇心中,就这个问题一直憋在心里。
按道理来说,自己偏帮赵丹,赵丹不会在这个时候蠢得对赵德下手。
然而这些事,却如同是赵丹做的一般,毫无证据表明是赵德谋划的。
赵德神色不变,而是叩头,言道:“儿臣不想再多言,只求父皇让儿臣离开。”
闻言,燕皇眼睛一眯,想了想,让他离开,并保证很快解决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