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操作得好,“丢了”一城的事反而会成为赵德威望的助力。
周玄一番解释,赵德这才点头,叮嘱了使者后,让他去谈。
使者一路返回北凉,见到乌渠后,将一城的条件说了出来。
听到一城,乌渠勃然大怒,呵斥起来,使者战战兢兢,待他平静一些后,使者方才好话说尽,这才让乌渠冷静下来。
一城再加上翻倍的财货,这就是双方最后达成的条件。
使者见北凉这边点头,欢天喜地便回去了。
他一走,乌渠冷笑连连,看来他猜测没有错,赵德根本就稳不住内部情况,不然也不可能如此着急。
“来人,立即找丘林道来。”
这一夜,皇帝乌渠与丘林道商议了一夜,直到天明,丘林道才离去。
丘林道出了宫,回府一番收拾后,便出了都城而去。
他离开后,皇帝乌渠立即找来重臣,筹谋起来。
飞龙寨,陈当看着情报,眉头紧皱。
“将军,有什么不对吗?”,罗毅询问出声,陈当将情报放下,言道:“很不对劲。”
“我们的目的是利用刘复他们,逼迫赵德出兵,营救这路偏师。”
“可现在太平静了,我们做了这么多,好像不起作用。”
说着,陈当站了起来,利用舆论压力推赵德出兵,然后在北凉又鼓噪燕国虚弱,为的就是让双方打起来。
现在看来,有点雷声大雨点小的意思。
两国都太平静了,陈当觉得不对劲的就是这点。
“将军,你说他们会不会暗中苟合了?”,高武突然出声,几人一愣,纷纷看向他。
“这不一个猜测吗!”,高武被看得有些心虚,有些尴尬笑道:“两国都有顾忌,既然不敢打,那就只有苟合了,毕竟赵德也要解决问题不是,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刘复他们完蛋吧!”
“哈哈哈哈……”
陈当大笑起来,看着高武,眼中精光闪烁道:“你这个猜测,或许猜对了。”
他一说,罗毅却眉头一皱,言道:“将军,想要苟合,目前两国的情况,很难吧!”
“赵德要刘复他们回去,乌渠又岂会丢这样的脸?”
“不”,陈当摇了摇头,咧嘴一笑道:“这其中,可操作的空间很大。”
说着,陈当眼睛一眯,坐下来便思考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吩咐下去,让探子们盯紧刘复他们的一举一动。
就在陈当这边有些猜测的时候,丘林道已经来到这边,他派出人,将燕国使者送来的信物给刘复他们送去。
好不容易见到了刘复他们,北凉这人便将东西送上去,言明赵德与自家皇帝乌渠的交易情况。
刘复听着,又看着用了燕国玉玺大印的书信,他信了。
看完书信内容,刘复怅然一叹,他们隐藏在这里,对很多情况都是知之甚少。
燕国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知道一些,都是北凉这边传出来的。
而当飞龙军拒绝粮草资助的时候,刘复才知道燕国与大周断绝了盟好。
本以为自己等人都成了弃子,没想到还能有回到燕国的那一天。
如今将士们人心惶惶,士气低落,是该给他们希望的时候了。
待刘复将事情说了个大概后,将士们果然精神一些。
他们现在不在乎谁当燕国皇帝,他们关心的是自己目前处境,隐藏在这里,绝望等死的日子,他们过够了。
一番准备后,丘林道果然按照约定,送来了一批粮草,刘复他们吃饱喝足后,便一路出发。
“将军,他们离开了,我们是不是要立即追上去?”
副将询问,丘林道冷冷一笑,言道:“不急,离得远一些就好,追得快了,引起误会就不好了。”
“传令下去,各地逼他们绕路,我们还要配合陛下那边行事。”
“是”
这边开始表演,却说飞龙寨这边,得探子送来消息,又加上收买的刘复偏师中的人临走之际留下的信息,陈当他们确定来了,北凉与燕国,果然开始了表演。
“将军,是不是将这事捅出来?”
罗毅摩拳擦掌,只要消息传开,必能破坏两国的暗中交易。
“不,我们静观其变!”,陈当眼中精光闪烁,收买的那人留下的消息让他看到了一些东西。
这事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
两天后,当丘林道与刘复正进行追击表演的时候,陈当这边,得到了北凉内部更多的情报。
看完情报,陈当长吐一口气,他的感觉没有错,这事,是真不简单。
他写了一封奏书,将两国暗中交易,还有他的猜测,都写了下来,让人快马加鞭送往都城。
大周都城,陈当的奏书让燕信风他们震动起来,若他的猜测是真,那就真的有趣了。
燕信风他们等待着,同时也准备着,一旦陈当的猜测变真,他们将再点一把火。
就在大周这边蠢蠢欲动的时候,刘复这边,经过半个月的行军,他感觉有些不对。
北凉这些人,似乎在故意拖延时间,逼他们绕路。
这种情况,不太符合北凉利益,自己这边绕来绕去,到时候被打脸的还不是北凉吗?
然丘林道派人说了,这事是皇帝乌渠决定的,你刘复按照计划执行就是。
刘复无奈,只得继续行军,他根本就没有发现,在他经过的区域,北凉调动出来“围堵”他的人马,已经在不断集结,暗中行军。
就在刘复被逼得绕路的时候,另外一边,周玄他们也暗中安排计划进行。
先是调动了其中一城兵力,然后将与乌渠暗中交易的物资财货不断送来。
只待刘复他们回来,这里就会“演变”成攻城作战,到时候北凉拿下这城池,燕国迎接刘复他们回来,交易就结束。
“老将军,情况有些不对劲啊!”,一人眉头紧皱,与范言说道。
范言神色凝重点头,他也感觉到了不对。
“老将军,这会不会是陛下要……”
这人没继续说下去,而是指了指范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范言眼睛一眯,他知道这人的意思,无非就是害怕这是新皇赵德故意设计,想要借机拿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