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滚滚浪潮般汹涌的暗魔力,无双微微叹了口气。为了追寻长生,却把自己坠入暗魔力的深渊,何其讽刺。
“哈哈哈哈,怎么样?我的小徒弟。看看这强大的力量,浑身魔力充沛,气血翻涌的感觉真爽。”
丝宾和娜莲很紧张。她们有点后悔没有趁弗拉维刚出现的时候离开竞技场。现在,漫天的暗魔力封锁了所有路线,已经没有人能够脱离暗魔力的侵蚀范围。
“放心吧,小妞们,我对你们没有兴趣。”
仿佛看穿了丝宾和娜莲的心思,弗拉维很不屑地瞥了她们一眼。
“赫柏,把这两个小妞看好点,别误伤了。免得被人以为我弗拉维欺侮女流。现在是我和小无双的战斗。”
赫柏再次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握紧了左拳。胸口隐隐作痛,以前被弗拉维施加魔法禁制的记忆太深刻了,身体对于暗魔力还有点恐惧。
暗魔力笼罩全场,观众席上已经有人忍受不住侵蚀开始出现呕吐和窒息等现象。二楼包厢里的人们早就没影了,逃命的能力他们也是一流的。
丝宾和娜莲想后退到擂台之外,但是发现双腿已经不听使唤。赫柏走过来,一手一个拉着二人退开。
娜莲想甩开赫柏的手,发现根本做不到。丝宾没有挣扎,只是冷眼盯着赫柏的眼睛。赫柏把头扭向一边,避免和丝宾对视。
“如果无双死在这里,你打算怎么办?”丝宾冷声问道。
娜莲一愣,她没想过这个问题。抬头看了看擂台上心爱的男人,咬了咬牙说道:“可能会去陪他吧。”
“没问你。”丝宾盯着赫柏,没看说话的娜莲。
赫柏也是一愣,没想到丝宾是在问她。她也同样没想过这个问题。看了看擂台上气势滔天的弗拉维,又看了看面无表情气定神闲的无双。
“我不会让无双死的。”赫柏语气坚定。
“说得好像你能做得了主似的。”丝宾毫不留情地嘲讽。
赫柏语塞。
确实。弗拉维和女皇达成了某些一致,相互之间有一些妥协。这事她知道,却没告诉无双。她并不赞成女皇的决定,但她做不了主,说了不算。有时候,赫柏自己也怀疑,女皇想要的东西真的是自己所知道的吗?
“那你会怎么做?”赫柏反问。
“我会尽力逃跑。”丝宾回答。
“逃跑?”赫柏和娜莲异口同声。
“对,逃跑。然后,这辈子就在为无双报仇中度过。”丝宾斩钉截铁地说道。
“嗯……那我就帮你逃跑吧。这件事我应该可以做的了主。”赫柏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表了态。
“喂喂喂,你们两个,是觉得无双一定会死吗?”娜莲很不满。
“我看不到无双的胜机在哪里。”丝宾实话实说。
“我也看不到。”娜莲说道,“但我相信他,而且,这场战斗是无双主动挑起的,他不会做送死的事。”
丝宾和赫柏同时看向娜莲,有点惊讶。的确,挑战是无双主动发起的。无双会在明知不敌的情况下主动发起挑战吗?
擂台上,弗拉维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三位美女。
“小无双,不得不说,你在这方面的天赋倒是挺高的。”
无双没有理会弗拉维的调侃,而是将自身少得可以忽略不计的本源魔力一分为三。一部分探入地下,另外两部分分别形成一层薄膜,覆盖在丝宾和娜莲身上。
“哦?这样好吗?还有一个哟。”弗拉维逗小孩子一般调侃着无双。
“魔力不够,没办法。而且,你们现在还是同盟关系,应该不至于吧。”无双很平淡地说道。
“哈哈哈,你用不着反激我。我说过了,我对她们没兴趣。活了这么多年,要是对付你这么个小子还要用女人当人质,那也就不用再活着了。你还有什么没做完的事?不急,我可以等。”
“那就多谢了,确实还有点事,需要点时间。”
弗拉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不问是什么事,就这么背着手站在那。
无双右手食指上,一根极其细微的魔力丝微微抖动着,连接着探入地下的三分之一本源魔力。
“久等了,可以了。”无双收回探入地下的本源魔力。
“哦?没有什么遗言之类的要说吗?”弗拉维撇嘴。
无双无视言语挑衅,一步步走向弗拉维。
弗拉维眼角跳了跳,咬牙说道:“小子,有种。看在师徒一场的份上,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你一辈子都达不到的境界,让你明白法神这个称号到底意味着什么。”
“老年人,话真多。”无双摇摇头,脚步不停,继续走向弗拉维。
“噗嗤。”娜莲笑出声。
“我觉得,娜莲你是对的,这货肯定死不了。”丝宾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臭小子,这就是你在这世上的最后一句话了。”
弗拉维双臂上举,漫天的暗魔力涌动着,化作无数雨线,朝无双倾泻而下。
“如何,啊?哈哈哈,去死吧,尸骨无存吧。以你的魔力,只要被命中一滴,就……”
“老年人,话真多。”
无双毫不客气打断弗拉维的喋喋不休,同时依然不紧不慢朝他一步步走过去。
“怎,怎么可能!”弗拉维不由得后退一步,浑身发抖。
暗魔力雨线在即将接触到无双的身体时,突然莫名其妙地一抖,然后就消失了。
一条雨线如此,每一条都是如此。没有任何一条雨线能够真正接触到无双的身体。
于是,一个诡异的景象出现了。半空中,暗魔力如同一大片乌云笼罩在竞技场上;无数的暗魔力暴雨般朝无双落下;无双缓步向前,没有一丝犹豫,脚下的地面上没有一丁点暗魔力。
“暗魔力确实威力强大,这漫天的魔力线,任何一道我都撑不起。可是这有什么关系,不被打到不就行了?”无双对威力强大的暗魔力雨线毫不在意。
弗拉维仔细感知了一下,想搞清楚无双是怎么做到的。结果,这一感知,一股恐惧的感觉从后脊梁只窜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