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营。
闻仲访友,出去时不多请来十位道友,信心大增,回归大营整点兵马,一声炮响重新杀奔西岐城,来到城外安营扎寨。
西歧城内,相府。
姜子牙正在与众将商议如何彻底解决闻仲,探马来报,闻仲归来。
“闻仲想必请来援兵!”姜子牙不意外。
“闻仲乃是截教门下,所请之人想必也是截教门人!”一旁杨戬点头。
“走,观望一番!”姜子牙对众将道,出府向城上走去。
众将来到城上,向闻仲大营观望,果然今番大不相同。
姜子牙只见营中冷雾飘飘,杀光闪闪,又有十数道黑气冲于汉霄,煞气重重气魄不凡。
众将全部看到,默默不言,对视一眼,离城入府,共议破敌之策!
商营。
闻仲与请来十位道友安坐,十道九男一女,或带一字巾、九扬巾,或顶鱼尾冠、碧玉冠,不是别人,正是金鳌岛十天君。
九男:秦完天君、赵江天君、董全天君、袁角天君、孙良天君、白礼天君、姚宾天君、王变天君、张绍天君。
一女:金光圣母。
十道俱是截教出,封神中摆下鼎鼎有名的十绝阵,此次闻仲前去之前已得申公豹告邀,炼制十阵图下山相助。
“吾闻姜子牙乃是昆仑门下,想二教皈依总是一理,吾等不必如红尘杀伐,既练有十阵先与他斗法,如此方显两教玄妙!”众人共议破西岐之策,袁天君道。
“道兄所言甚善!”闻仲点头。
次。
商营一声炮响,三军出营布开阵势,闻仲乘墨麒麟点名姜子牙。
姜子牙得报,率三军出城,旗分五色同样摆开阵势。
双方对阵,姜子牙打量商营阵势,陌生十天君,十天君打量姜子牙、哪吒、杨戬等。
“姜道友请了!”打量片刻,秦天君乘鹿上前打稽首向姜子牙道。
“道兄请了,不知列位是哪座名山,何处仙府?”姜子牙乘四不相上前,欠施礼同样客气道。
“吾等乃金鳌岛炼气士是也,姜子牙,你乃昆仑门下,吾乃截教门下,为何你依仗道术欺侮吾教,甚非你我道家体面!”秦天君质问道。
“道友何以见得吾欺侮贵教?”姜子牙不解。
“你将九龙岛四道,魔家四将诛戮,还非欺侮吾教,今我等下山就是要与你见个雌雄!”秦完道。
“道兄通明达显,周流上下本无二致,然纣王无道绝灭纲纪,王气黯然西土仁君已现,我等自当顺天应意。
况鸣凤岐山乃是应生圣贤之兆,从来有道克无道,有福摧无福,正能克邪,邪不能犯正,道兄幼访名师深悟大道,怎还不明悟此理!”说道长处姜子牙侃侃而谈。
“按你所言,周为真命之主,纣王乃无道之君,吾等此来助纣灭周,便是不应天时?
那吾倒要看看天时在商在周,吾等在岛中习有十阵,今摆下子牙可破否?”秦完道。
“道兄既有此意,姜尚岂敢违命!”姜子牙欣然应道。
秦完点头,看向其他九天君,十人来到阵前一处空地,两个时辰后,一座融合大阵升起,正是封神中赫赫有名的十绝阵!
“道友,大阵已完,请公品鉴!”秦完来到阵前抬手向姜子牙一请道。
“领教了!”姜子牙点头,带哪吒、杨戬、雷震子、黄天化四人前来探阵。
“吾等探阵,不可以暗兵、暗宝暗算吾师叔,那非大丈夫所为!”来到阵前即将进入,杨戬脚步一顿对秦天君道。
“放心,只要入阵你等生死皆在掌间,又岂会暗兵伤人!”秦天君笑道。
杨戬点头,对视一眼,四人保着姜子牙进入阵中,一探究竟。
来到阵内,头一阵,挑起一牌,上书:天绝阵;
第二阵:地烈阵;
第三阵:风吼阵;
第四阵:寒冰阵;
第五阵:金光阵;
第六阵:化血阵;
第七阵:烈焰阵;
第八阵:落魂阵;
第九阵:红水阵;
第十阵:红砂阵!
十绝大阵,一一显现!
姜子牙一一看毕,点头回到阵前!
“子牙识明否?”秦天君笑着向姜子牙道。
“十阵俱明,吾已知晓!”姜子牙点头道。
“可破否?”袁天君道。
“既在道中,怎不能破?”姜子牙道。
“几时来破?”袁天君道。
“此阵尚未完全,待你完善之用书知会,自破此阵!”姜子牙道,率众将领兵回城。
相府。
众将各自落座。
“师叔,方才你言能破此阵,可真能破得?”哪吒看向姜子牙好奇道。
“此阵乃截教所传,皆稀奇之幻法,阵名罕见,焉能破得?”姜子牙烦恼道。
刚才他也只是那么一说,毕竟不能输了阵势,可对于破阵真的没有一点头绪。
他能看出十阵皆不简单,皆藏着大凶险,一不小心就是陨道消,到底如何破阵?双眉紧锁有些忧愁!
商营。
闻仲等同样回营,摆酒设宴。
“道友,此十阵有何妙用,可破西岐?”饮酒间闻仲向秦天君道,十阵具体如何他也不了解。
“道兄,此十阵可不简单,吾之天绝阵。
此阵乃吾师演先天之数,得先天清气,内藏混沌之机,中有三杆幡,按天、地、人三才,共合一气而成。
若人、仙入此阵,有雷鸣之处,化作烟尘,仙道若逢此处,肢体震为粉碎,天地三才颠倒玄中更妙,故名:天绝阵!”秦天君道。
“吾之地烈阵,按地道之数,中藏凝厚之体,外现隐跃之妙,变化多端,内隐一杆红幡,招动处上有雷鸣,下有火起。
若人、仙入此阵,再无复生之理,纵有五行妙术亦难逃厄,上雷下火无,难逃骨化形倾,故名:地烈阵!”赵天君道。
“吾之风吼阵,中藏玄妙,按地、水、风、火之数,内有风、火,此风、火乃先天之气,三昧真火,百万风刃从中而出。
若人、仙入此阵,风、火交作万刃齐出,一切立成齑粉,就算有那倒海移山之术亦难逃化成脓,伤人不怕神仙体,消尽浑血多,故名:风吼阵!”董天君道。
“吾之寒冰阵,此阵非一功行炼就,名为寒冰,实为刀山,内藏玄妙中有风雷,上有冰山如狼牙,下有冰块若刀剑。
若人、仙入此阵,风雷动处上下一磕,形立成齑粉,纵有异术也难逃此难,一座刀山上下凝,人、仙逢阵连皮带骨尽无凭,故名:寒冰阵!”
“吾之金光阵,内夺月之精,藏天地之气,中有二十一面宝镜,用二十一根高杆,每一面悬在高杆顶上,一镜上有一。
若人、仙入此阵,将此拽起,雷声震动镜面只需一二转,金光出照住其立化脓血,纵会飞腾亦难越,宝镜非铜又非金,须臾形化更难,故名:金光阵!”
“吾之化血阵,阵用先天灵气,中有风雷,内藏数片黑砂。
若人、仙入此阵,雷响处风卷黑砂,顷刻间立化血水,纵是仙神难逃利害,任你仙人闻此气,涓涓血水溅征衣,故名:化血阵!”
“吾之烈焰阵,妙用无穷,非同凡品,内藏三火,有三昧火、空中火、石中火,三火并为一气,中有三杆红幡。
若人、仙入此阵,三幡展动三火齐飞,须臾间化为灰烬,纵有避火真言亦难逃,坐守离宫为首领,红幡招动化空亡,故名:烈焰阵!”
“吾之落魂阵,非同小可,乃闭生门,开死户,中藏天地厉气,结聚而成,内有白纸幡一杆,上存符印。
若人、仙入此阵,白幡展动魄消魂散,不论仙神顷刻而灭,从来不信神仙体,入阵魂消魄自倾,故名:落魂阵!”
“吾之红水阵,内夺壬癸之精,藏天乙之妙,变幻莫测,中有一八卦台,台上有三葫芦。
若人、仙入此阵,将葫芦往下一掷,倾出红水汪洋无际,溅出一点粘在上,顷刻化为血水,纵是仙神亦无术可逃,饶君就是金刚体,遇水粘顷刻亡,故名:红水阵!”
“吾之红沙阵,玄法更妙,内按天、地、人三才,中分三气,内藏红砂三斗,看似红砂,着利刃,上不知天,下不知地,中不知人。
若人、仙入此阵,风雷运处飞砂伤人,立成骸骨俱化齑粉,纵是仙神亦无逃,八卦炉中玄妙功,红砂一撮道无穷,故名:红沙阵!”
十天君一一道来,道出十阵种种玄妙!
“哈哈哈,好,今得众道友相助,西岐指可破,纵有百万甲兵,千员猛将,又能如何,实乃社稷之福也!”闻仲一一听来大喜道,不觉哈哈大笑。
“列位道兄,以贫道论来,西岐城不过弹丸之地,姜子牙不过浅行之夫,怎经得十绝阵起。
只要小弟略施小术,把姜子牙处死,到时军中无主西岐自然瓦解,常言道‘蛇无头不行,军无主自乱’,又何必与他较区区胜负呢!”姚天君放下杯中酒突然道。
“道兄有此奇术?若使姜尚自死,又不张弓持矢,不致军士涂炭,此乃大幸也,敢问如何治法?”闻仲立即感兴趣道,若真如此那可是大好事。
“不动声色,二十一既可,到时自然命绝,姜子牙纵是脱骨神仙,超凡佛祖,也难逃难躲!”姚天君自信道。
“具体如何?”闻仲大喜,更详问道。
“只需……这般既可!”姚天君低声对众人道。
“好,今姚兄施力,为我闻仲治死姜尚,尚死西歧自解,功成至易。
真所谓樽俎折冲,谈笑而下西岐,大抵今皇上洪福齐天,致感动列位道兄扶助!”闻仲得知办法大喜道。
“呵呵,此功让姚贤弟行之,吾等却是闲暇一趟!”其他天君笑着恭贺道。
“不敢,不敢,小术尔!”姚天君笑着让过。
众人欢声笑语,酒宴落下,姚天君立即行动。
进入落魂阵内,筑一土台,设一香案,台上扎一草人,草人上写“姜尚”名字,头上点三盏灯,足下点七盏灯,上三盏名为催魂灯,下七盏名为促魄灯。
姚天君在其中披发仗剑,步罡念咒于台前,发符用印于空中,一拜三次,连拜三四,就把姜子牙拜的颠三倒四,坐卧不安,却是诅咒、拘魂之道!
西歧。
姚天君作法,姜子牙坐在相府与众将商议破阵之策,默默不言,半筹无画。
杨戬在侧,见丞相或惊或怪,无策无谋,容貌比前大不相同,心下疑惑。
丞相为何,难道是无计破此十阵,便颠倒如此?
着实不解。
心下疑惑,又过七八,姚天君在阵中,把姜子牙拜掉了一魂二魄。
姜子牙在相府,心烦意躁进退不宁,十分不爽利,整不理军,慵懒常眠。
杨戬更是不解,众将、门徒同样发现,俱不知何缘,有疑无策破阵者,也有疑深思静摄者,众人猜疑不定!
又过十四五,姚天君将姜子牙精魂气魄,又拜去了二魂四魄。
姜子牙在府,不时酣睡,鼻息如雷!
见此况,哪吒、雷震子等共聚一地,探讨其中之意。
“如今兵临城下,阵摆多时,师叔全不以军为重,只是酣睡,此中必有缘故!”杨戬道出心中疑惑。
“据我观察丞相所为,坐卧颠倒,连如在醉梦中,似此动作不像前番,恐是有人暗中施算。
不然丞相学道昆仑,能知五行之术,善察阳祸福之机,安有昏睡如此!”又继续推测道。
“不错,必有缘故,我等同入卧室,请上来,商议破敌之事,看是如何!”众人点头提议道。
来至内室,一番看探把姜子牙请上。
坐在中,众将上前议论军前,哪吒等暗中看探。
姜子牙不言不语,如痴如醉,众人观察片刻,除此姿态未发其它意外,有些无奈,只得散去。
不觉到了二十,姚天君把姜子牙二魂六魄俱已拜去,只剩得一魂一魄,其竟自出泥丸宫,姜子牙死在相府,遭此一厄!
众门人弟子发现,泣不成声,连武王姬发都驾临相府,俱环立而泣!
“相父为国勤劳,不曾受享安康,一旦致此,于心何忍,言之痛心!”姬发泣言道。
众将听武王之言,不觉更痛,更为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