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九现在每个月都会去省城一次,尽管老六一再申请他可以去,并保证高小九的人身安全,可高爸就是不放心地亲力亲为了一趟又带着老六一起走了一趟。
终于老六迎来和高小九两人独六出门的机会,早两天就给大六发电报说他要去省城。
二婶听说他们要去也是在家炒了两大罐子的辣子肉酱让他们帮着带去,大六妈也是没有买到肉将家的存的鸡蛋全煮了,还做了能蒿草糍粑让帮忙带去。
老六兴奋了一路下了车看到有人来接更是瞪大了眼睛在边上小声地问“妹呀,想不到你这么牛,专车来接呢。”
邱华是老熟人了,为人和善,一路上不停地同老六介绍着沿途的风景,老六是鼻子下面一张嘴,不懂就问主打一个我不尴尬谁尴尬。
到了地方安顿好,高小九有自己的事要忙,老六非常胆大地表示“你哥我这个大个人还会丢了不成,我先去大六学校把大伯娘带的东西给他,再让他陪着我一起去师大找高忠哥,三个大男人你别操心,我自己安排行程,晚上一定回来。”
原本邱华是安排住家里去的,可高小九坚持住招待所,就挨着家属院不远,方便行动,住家属区里面这进进出出的都要填表麻烦得很。主要是她也有些私活要干,住那里面太招摇。
第一天两兄妹各自己把事情全部干好,邱老爷子这个身体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特别的服高小九,每回她来扎扎针按按摩起码可以缓解个十天半个月,她也是毫不藏私地将手法都告知了保障医生可是他们怎么操作都达不到高小九的水平。
有张大夫的关系和面子在让高小九每月跑一趟她也就只是听安排照做,但每回她来都是邱华亲自去接再安排入住,非常的体贴一点上位者的感觉都没有。
有些现象科学也解释不清,高小九每回来都会同那几个医生护理人员探讨,他们的操作和手法都是正确的,可是效果就是没有她来的那么显着,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高小九却实也是同他们讲解时一样的操作。
可老爷子的反馈却是很直观,高小九上完手之后身体里的酸疼像是被拿走了一样,而其它医护人员却只能是缓解。
就像是看大厨炒菜复制每个个步骤和调料的分量可是炒出来的口味却没有办法做到一模一样。
能给这位戎马一生的老者晚年减轻一点病疼即使每月都要奔波一场她也愿意,可是中医的传承却是个问题,好些操作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她不想藏私,却也没办法做到将技法百分百地复制。
高小九用邱家的电话打给张大夫还没来得及同他汇报工作上的事情就听到边上有个稚气的声音在喊“姐姐。”
“重楼会说话了呀,真棒!你想姐姐了?姐姐也想你呀。”高小九听到电话那头咿里哇啦地说了好长一通但是没有听懂的话。
经过这么一大岔她不真是挺想那个小肉球的,也许是张大夫两口子经常在他耳边提起有这么一个姐姐,搞得他扒着电话不停地喊“姐姐。”
温情过后就是学问的严厉,高小九一五一十地汇报着她这一月学习的心得及不懂的地方,张大夫再给予解答。
一月一次的电话联系对于高小九来说就像是月考一样,有时邱华坐在边上听着都有些紧张,每个字都听得懂但连在一起的意思是他一个都不明白。
以前以为她只是按张大夫的指示办事,现在听来好多都是她的自主行为,但做了什么都汇报让彼此都心安。
张大夫的对高小九的教育是软硬皆施,夸一下必定会再紧一下,可其它徒弟就没有她这么好运,学医本是件很严肃得事情。
二师兄金桂是每天都在盼望着高小九快点回去好分担一部分师父的注意力。高强度的学习任务真是让他都快顶不住了。
每回来这两天高小九就像是打仗一样没点空闲的时间,给邱老看后也会去给其它的老人看看,只是其它人有点症状要轻些,有些又不是很信服她,高小九的特殊的药丸也不是每人都供的。
邱老一家也是有意帮她隐瞒,高小九的名号是响但多半人还是带着有色眼镜觉得她是沾了师父的光。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定位,医不扣门,即使自己的药真得比别人高明也不可能找上门去。
有人托邱老搭线她就去看看,但多数除了邱老之外找她看的都是些女同志。好些人也是经历过风霜血雨的,身体的损伤早些年还能硬撑年纪越大越力不从心,意志再坚定也奈何不了岁月的侵扰。
还有些家属有些难言之隐的病情也喜欢找她看,在家给老人看病顺口提那么一两句,随手开的方子竟还真的帮了大忙,以至于每回高小九从省城回去都是大包小包的拎着。
她现在简直就是个全科选手,外人看着她风风光光,背个着药箱抬头挺胸大步走路的样飒爽极了,脸上看去还有点稚气可身高已经超过一米七,可以秒杀一众小土豆。不熟悉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多少岁。
忙完这些正事高小九回到招待所时老六还没有回来,她开始清点那些收获,易碎的不好带走的东西要么放在外面吃掉要么就放空间里保存。
再看看是不是需要从空间里偷渡一些东西出来,有机会过上好日子干嘛一定要艰苦朴素地对待自己?
累了一天一定要好好地犒劳自己一下,在邱家吃饭也不好意思太放肆,老爷子艰苦朴素了一辈子生活上并没有多少讲究。但高小九去了每回都是鸡鸭鱼肉地准备着,吃一份还让带一份走美其名曰现在正在长身体。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长到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