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什么时候,从哪里开始,反正最后话都传到高小九的耳朵里。
说她借助家庭背景和关系,肆意侵占实验室的宝贵资源。别的高年级同学做实验都需要按部就班地排队等待,但高朝云却能毫无节制地随意便用这些资源。
这种不公平的待遇让大家感到十分不满,同学纷纷对高朝云表示谴责,并对这种特权行为表示愤慨。
高小九仔细打听了一下发现流言是从夏草那里传出来的,说高小九每周末都有人开车来接。明明才是上大一却可以直接同高年级的学长学姐抢夺实验仪器。
高小九直接去到隔壁宿舍找夏草对质,想不到她竟满不在乎地反问“你现在不是大一吗?你难道没有去实验室做实验吗?凭什么你们班就只有你能?那些话是我说的又怎么样,哪句话说错了吗?”
夏草就是看不得高小九那副算命不凡、高高在上的模样。心中有太多的不平或许是嫉妒又或许是羡慕。反正能给她添点堵心里畅快极了。
高小九望着夏草将她脸上那得意的样子什么都没说退了回去。
晚上众人一起卧谈的时候罗爱华就说“又没有碍着她什么事,为什么要那么说?”
“也许有些人就是看不得别人比她好,神经病的心理你怎么可能理解?”艾珉回了句。
众人都讨伐了夏草一通,邱霞甚至怂恿高小九要不要趁到机会一起去揍她一顿,她愿意助她一臂之力。
高小九也只是笑笑说不至于,清者自清。
但是当张大夫带着她一起去给一些科研工作者会诊时,被问及研究进度时。她不免为难地说了下现在的遇到的一些困难,但她会尽力克服。态度之诚恳端正让人恨不得马上给发个奖状给她。
张大夫就说“学校的实验室就那么大,仪器有限,要是能增加些设备肯定进度能快一些,而且现在的设备都有些老旧。孩子为着这些任务十几岁就有白头发了,还要被人说三道四。”
高老七去张大夫那吃饭时听说这事,还疼高小九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会不会影响情绪,结果看到她和张重楼玩得高兴的很,两人你追我打的满院子都是他们的声音。
老七和张大夫关在书房里谈了些什么不知道,但是等高小九再一次去到实验室时师兄师姐们的态度好了很多。
以往高小九看到他们三次五次没有达到导师的要求时偶尔也会出声提示一下,必竟那些课题她早就通过了。
可是因为流言的原因高小九有一周没来实验室,主要是因为要应付马上到来的期末考试,这回她要考的可不只是大一的科目,还有大二大三的一些专业课程也会跟着一起参考。
要想进入更深的学习,她得尽快把本科的理论课程修习完成。真不是故意不去的。
可是因为她没去面对导师的怒火他们一时连个求救的人都没有。等高小九再次出现时,还没有开始自己的准备工作就被学长学姐们拉着“学妹,快帮哥看看我这个怎么一直对达不成?”
“先帮我看看,我这结果是不是对的,可以让老师来看了吧,我都被骂三遍了。”
。。。。。
高小九觉得自己都快被他们给逗笑了,传谣的是他们,制谣的也是他们。
但还是给他们看了,只是告诉结果没有告诉方法,求学靠得这得是自己。有些人就是不能对他们太好,没点脾气还以为她太好说话随意欺负。
高小九把这事都没有放到心上,导师不知从哪还真给弄来了几台新仪器,给另开了一个实验室,往后高小九就不需要来这边借用可以直接去那边新的实验室。
导师是个满头银发的老头,姓仇,常年穿着双旧布鞋,高小九看得出他早几年应该是受过一些磨难,自制了一些药丸给他。
吃了三天再见高小九时盯着她看了至少一分钟才说“你给的那个药我吃了,效果确实是好,我试着分析了成份发现不能完全解出来。丫头,之前收你却是因着张钟景的面子,现在看来你确认有两下子。
只是这样的药是一人一方还是能够共用?”
高小九想了下回道“给你的当然是一人一方,不然效果不会这么明显,但如果想要做到千人一方那有些药的用量就需要酌情删减或是替换。”
“中医确实有用,要是能统一标准化就好了,这样可以造福更多的人。”老头对于自己的身体是否康健毫不在意,却总想着要是能让普通民众处受益就好了。
高小九看着他郑重地回道“我师父给我们几个徒弟定下的终极目标就是将中医药普及通用。”
仇老看着她好一会才道“好,希望你们说到做到。”
高小九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想不到考完试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看到夏草被几个女人拉着扯头发扇耳光,拉扯之间身上的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
那些原本爱慕她的男生这会是有多远躲多远没有一个去英雄救美,还是食堂里一个打菜的大婶看不过去给拿了件围裙样的衣服盖在她身上“好了,有事说事,别再打了,再打出人命你们也走不脱。”
“这个女学生,给我家孩子当家教手脚却不干净,偷我的衣服,手鉓,家里放在抽屉里备用的钱,柜子里贵重的补品趁着我不在家,偷偷家了不知多少。
你们看什么热闹,报警呀。”一个三十来岁长得微胖的女生气喘吁吁地说道。
高小八和寝室同个女人对视一眼,看隔壁宿舍的人没有一个人去帮着把趴在地上抱成一团的夏草给扶起来。
最后怎么处理的不知道,反正没看到有公安人员来,但肯定是惊动了校领导的,双方怎么协调的高小九没有关注但冯晓晓每天都会在她回宿舍睡觉时同他汇报一二。
高小九和艾珉对视一眼不做声。
邱霞却很愤愤地说了句“还以为她有多厉害呢,原来是给人做小,装得像朵白莲花似的,原来这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