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的身体瞬间如遭雷击,猛地挺直起来,原本佝偻的身躯此刻绷得笔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到无法抗拒的力量硬生生地拉扯着。
他的双眼瞪得滚圆,眼球似乎都要从眼眶中蹦出来,充满了惊恐与痛苦,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而凄厉的惨叫,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绝望呼喊,在空荡荡的议事厅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起来,双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胸口,仿佛想要将那股钻心的疼痛从体内揪出来。
手铐与墙壁碰撞,迸发出一连串耀眼的火花,伴随着他痛苦的呻吟声,仿佛是一曲绝望的悲歌在厅内奏响。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瞬间浸湿了他那肮脏的头发和衣衫,可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沉浸在这无尽的、仿佛要将他吞噬的痛苦之中。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也毫无血色,不停地颤抖着。
身体一会儿冷得如坠冰窖,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牙齿咯咯作响,仿佛能听到那清脆的撞击声;
一会儿又热得仿佛置身于火海之中,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仿佛要将他的身体燃烧殆尽。
这冰火两重天的折磨让他痛不欲生,只能在地上不断地翻滚扭动,试图减轻那如影随形、如蛆附骨的剧痛。
随着时间的推移,囚犯的痛苦愈发强烈。他开始剧烈地呕吐起来,胃里的东西仿佛要被全部吐出来,身体也变得越来越虚弱,连挣扎的力气都渐渐消失。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口中断断续续地发出哀求的声音,声音微弱而又凄凉。
生死符的折磨还在继续,囚犯的意识也开始逐渐模糊。他的身体时而僵硬,如同一块冰冷的石头;
时而瘫软,仿佛一滩烂泥,仿佛已经被这可怕的痛苦折磨得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微弱,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挣扎着抓住最后一丝生机,可那如潮水般涌来的痛苦却无情地将他淹没。
议事厅内的众人,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嘴巴大张着,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和惊恐万分的神情!
他们这些人,对于各种折磨人的手段虽说算不上了如指掌,但多多少少也是有所耳闻目睹的。
然而眼前这一幕实在是太过惊悚吓人,竟然能够让人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变得这般模样,这等恐怖至极的景象,他们当真是前所未闻、从未见过啊!
此时,武文彬注意到了众人眼中流露出的惊骇之色,于是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后,缓缓地开口说道:“师父,此术名为生死符,乃是我武家世代相传的秘密绝学。想必您也清楚,我的祖上可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呐!当年,他便是凭借着这生死符的神奇功效,成功地从那些狡猾阴险的敌国细作嘴里撬出了大量至关重要的军事机密呢!”
说完这番话,武文彬稍微停顿了一下,目光紧紧地盯着张角的脸,仔细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
毕竟,如果不能好好地解释清楚这生死符的来历,他还真有些担心张角会对自己的身世背景产生怀疑。
而张角呢,虽然一直以来都潜心修炼那部神秘莫测的《太平要术》,如今其修为已然臻至相当高深的境界。
可即便是像他这样功力深厚的人物,在亲眼见识到这生死符的骇人威力时,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不过,在听完武文彬关于生死符来历的讲述之后,张角略微思索片刻,然后下意识地追问道:“文彬啊,照你这么说,这生死符难道就仅仅只是用来折磨人的吗?除此之外,它是否还有其他什么特别的作用呢?”
....
听到张角那满含期待与忧虑的问题后,武文彬并未急于用言语回应。
他面色沉静如水,宛如一潭深不见底的幽湖,没有丝毫波澜。
只见他缓缓抬起右臂,动作看似轻柔舒缓,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紧接着,他看似轻描淡写般地挥动着右手,那姿态优雅而从容,恰似一位技艺娴熟的画师在挥洒笔墨。
刹那间,一道宛如白练般的凌厉劲气陡然激射而出,那劲气仿若脱缰的野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没入了那名早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囚犯体内。
这道劲气来势汹汹,速度之快让人几乎来不及眨眼,只觉眼前白光一闪,便已消失在囚犯的身躯之中。
紧接着,一幕令人瞠目结舌、倍感诧异的场景毫无征兆地出现了。
原本那个被生死符折磨得气息奄奄、命悬一线的囚犯,仿佛是被某种神秘而强大的魔法所笼罩。
他那原本如同风中残烛般微弱的生命气息,在这一瞬间仿佛被重新点燃。
只见他先是停止了那惨绝人寰、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之声,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绝望呐喊,曾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
而他那因极度痛苦而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的身躯,竟也在转瞬间奇迹般地恢复如初,全然不似方才那般狼狈不堪,仿佛之前所遭受的无尽痛苦都只是一场虚幻的噩梦。
此时再瞧那囚犯的面色,虽仍苍白如纸仿若纸人,毫无血色,但任谁都能够明显看出,之前生死符所带来的无尽痛楚已然烟消云散,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目睹此景,即便是平日里最为愚笨之人,此刻也能立刻洞悉这生死符究竟是何种厉害至极的神秘之物,以及它对于他们所谓的大业将会起到怎样至关重要、甚至是决定性的作用。
原因无他,只因这生死符所展现出的强大威力并不仅仅局限于能够无情地折磨人的肉体,让其承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更在于它能够深入人的灵魂,彻底掌控一个人的意志与行动,使其成为任人摆布的傀儡。
念及此处,一直眉头紧锁、忧心忡忡的张角,那原本阴云密布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笑容。
仿佛之前所有的顾虑和担忧,都在这一瞬间如同阳光下的冰雪一般,悄然融化,化为乌有。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豁然开朗后的狂喜之情,这种喜悦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他激动万分地对着武文彬大声说道:“文彬啊,这…… 这种神乎其技的手段简直就是我们的救命稻草、雪中送炭呐!如此一来,要想牢牢控制住整个冀州地区恐怕都不会是什么难以达成的目标啦!”
整个冀州地域辽阔,幅员千里,从位高权重、掌控一方大权的刺史大人,到下辖各郡城那些手握重权的太守们,他们的麾下无一不是拥有着众多英勇善战、能征惯战的武将以及神秘莫测、精通奇门异术的术士。
这些武将们,或在沙场上身经百战,练就了一身过人的武艺,精通各种兵法战略,排兵布阵之时,犹如鬼神相助;
那些术士们,则擅长奇门遁甲之术,能操控天地间的神秘力量,施展出来的法术令人眼花缭乱,防不胜防。
他们皆是冀州地区不可小觑的人物,在各自的领域内都有着非凡的影响力。
然而,无论这些人的实力如何强大,在张角三兄弟面前,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一提。
张角三兄弟凭借着自身超凡脱俗的实力,在整个冀州可谓是独步天下、笑傲群雄,放眼望去,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与之抗衡的敌手。
只不过为了谋划大业,张角三兄弟很少会在人前展示实力罢了。
此时此刻,张角的内心犹如汹涌澎湃的波涛一般,久久难以平静。
一个大胆而疯狂的计划,如同春日里破土而出的幼苗,正在他脑海中迅速地生根发芽,逐渐成形。
如果,如果他能够直接派遣人手将冀州的那些高官显贵们绑架过来,又或者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带着武文彬,以登门拜访并赠送厚礼之名,去会见那些官员。
然后,趁其不备,让武文彬突然出手,施展出令人闻风丧胆的生死符。
倘若一切都能够按照他所设想的那样顺利进行的话,或许,他就有可能在不费一兵一卒的情况下,轻而易举地掌控住整个冀州,让这片广袤的土地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想到这里,张角只觉得自己的心口像是被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所炙烤,兴奋之情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溢于言表。
他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武文彬,眼神之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热切期盼,仿佛武文彬就是他实现伟大抱负的关键钥匙。
这一刻,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功的曙光正朝着自己招手示意,那光辉璀璨夺目,仿佛触手可及。
“真是捡到宝了啊!”
张角心中自语道,脸上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欣喜之色。
对于自己刚才同意将宝贝女儿许配给武文彬的那个决定,他现在感到无比的庆幸和满意。
毕竟,武文彬不仅是自己悉心栽培、倾囊相授的得意弟子,日后更是要成为自己的乘龙快婿。
像这样才华横溢、智勇双全的杰出人才,如今已然与自己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
只要有武文彬在身边出谋划策并且付诸行动,还有什么伟大的事业是不能够成就的呢?
似乎是心有灵犀一般,张角内心深处刚刚泛起的念头,便被一旁的武文彬敏锐地捕捉到了。
只见武文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柔而又神秘。
他轻声对着张角说道:“师父啊,您瞧,徒儿我所掌握的这生死符,用来控制他人的确有着相当显着的功效呢。只是嘛,徒儿目前尚不清楚它对于那些法术精湛、武艺高强之人是否同样有效。这个问题呀,恐怕得经过一番实际的尝试与验证之后,方能得出确切的结论哟!”
闻听此言,张角先是微微一怔,脸上流露出些许讶异之色。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仿佛在思考着武文彬所说的话背后的深意。
不过转瞬间,他便回过神来,心头的疑虑也随之烟消云散。
可不是嘛,如果这生死符真的能够不分对象,将任何人都牢牢掌控于股掌之间,那自己又何必煞费苦心地召集那数十万之众的信徒起来造反呢?
只需亲自领着武文彬逐一找上大汉的各级官员,让他们统统受制于生死符,如此一来,这广袤无垠的天下岂不轻而易举就落入自己囊中了么?
然而冷静一想,张角很快也就释然了。
毕竟这大汉的官员群体之中,虽说不乏有习武强身者,亦或是潜心钻研术法之道者,但并非人人都能臻至登峰造极的高深境界。
而且这些官员大多贪恋权位富贵,沉溺于声色犬马的享乐生活,平日里疏于修炼精进,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都耗费在了追求物质享受之上。
他们的功力自然难以与真正的高手相提并论,在生死符面前,想必也并非坚不可摧。
这样算下来,必然还有为数不少的官员能够被生死符所制约。
只要能掌控住其中一部分关键人物,对于实现自己的宏图霸业而言,已然足矣。
想到此处,张角原本稍显凝重的神色逐渐舒缓开来,冲着武文彬点了点头,表示对他所言甚是赞同。
想通了这些关节后,张角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如炬地盯着前方,仿佛要透过这层层迷雾,看到未来的宏伟蓝图。
心中已然有了计较之后,他转过头来,对着站在一旁的武文彬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期待,示意其可以开始动手试验这神秘莫测的生死符究竟能够掌控何种层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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