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双双回头,却见老者的眼底忽然闪过一丝精光。
随后,对我们的态度忽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语气变为了恭敬,更甚至是直接邀请我和楚墨,在村子里面住下来!
楚墨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握着我的手,更紧了几分。
老者给我们安排了一间十分干净,而且舒适的房间,是在他的家中,老者,居然是落龙村的村长。
我和楚墨也没急着进后山,更没问村子里的事情,反倒是想看看村长的下一步动作。
临近中午,坐在村长家中准备吃饭,桌子上一大桌子菜,可是我却不敢下筷,因为村长的转变,实在是太突然了。
甚至是直接支开村子里的所有人,单独。拉着我和楚墨,在他家里住下,吃饭!
见我不动筷,村长问我,是不是怕有毒?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没有。
目光,却转向了楚墨,见楚墨无声的对我点了点头,我才放心的下筷。
这些饭菜,就像是早就准备好的一样,越是这样。我越是差异,难道,村长是早就知道我们会来,所以精心准备的?
这些饭菜,说不上好吃,也说不上难吃,因为中午宁静的气氛吃的我有些如同嚼蜡,难以下咽。
饭才吃到一半,村长终于忍不住,开始缓缓的开口,解释了刚才的事情。
村长说,这些饭菜。都是提前准备好的,而且,是早就知道我们会来。
从我们到了镇子上,住在那间旅店开始,一切的行程,都被掌握在了他们的手中。
因为那间旅店的老板娘,根本不像她口中所说,是家中逃难出去。最后定居在镇子上,而是故意在镇子上开着旅店,等着我们的到来。
而这一切,却是四十多年前,就被安排好的。
那位年轻的妇人,离开之后,和村子里人说的最后一句话,其实是。
要是真的想让村子整个地貌改变,能够得到小白龙的庇佑。能够铲除鱼骨庙中的山神,必须派个人,在镇子上开间旅店。
等待能够拯救村子里的人出现。
妇人还提供了几个重要讯息,那就是,出现的人,是一男一女,男的,风姿卓越,女的,一目难忘。
而且,男的,和她,长得十分相像。
所以,村长才会对楚墨说那句,我认得你。
而最早拦下我们的那番动静,不过是村子里的试探,毕竟时隔这么多年,谁都不敢保证,会不会认错人。
我听村长说的这些,听的我手脚都发凉了,甚至脚底下一直在冒冷汗。
所有的一切,都被算计的这么紧密,甚至是连出现的人,只会是我和楚墨,都被提前知道。
这得有多可怕?
而且,那个妇人,还和楚墨长得尤为相像。
这不是在明摆着告诉我们!
那位妇人,其实就是柳!诗!钒!我的母亲吗?
难怪旅店的那位老板娘看楚墨的眼神那么不对劲,很有可能,那不是爱意,而是在献媚……
深吸了好几口气,心底有些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而楚墨的面上,却依旧是尤为淡定。
“那这些年,村子里,有出什么问题吗?”
我开门见山,直接问了村长。
村长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方才精神抖擞的样子,全然已经不见。
“后山吃人,算吗?”
“因为你们没有供奉山神吗?”我问。
村长摇头,说他也不知道,总之村子里每年几年都要在后山里失踪一个人,而且,发现的时候,几乎都是半年以后了……,尸体全都变的面目全非。
所以,越是这样,村子里的人,越是害怕,越是想等到妇人口中的贵人出现。
甚至许多人都开始害怕,害怕这个贵人没等到,村子里的人,先死光了。
听完之后,我问村长。
“那口井在哪?”
“村子中央啊。”
村长开口,我一听,有些奇怪,因为我和楚墨也算是在村子里饶了一圈,可是根本没有看到什么井。
许是见到我面上的疑惑,村长说,找不到很正常,因为这口井被大家重点保护着,在井的四周都盖起了一个像小房子一样的东西,让这井不至于露天。
我点了点头,让村长带我们去看看那口井,途中,我还问村长。
“小白龙进入落龙坑的时候,你有见到类似珠子之类的东西吗?”
村长一听,摇了摇头,说没有。
“那落龙坑变成湖泊的时候,有人发现过珠子吗?又或者是有人在水井里发现过,打捞起来过什么珠子吗?”
问了这么多问题,可是村长却都说没有,让我带着几分失落,还有几分期待。
墓穴走多了,难得光明正大的找东西,还让我有些不太适应。
到了一个像是人家一样的建筑,村长推开门,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中间的那口井,尤为的显眼,四周蛮大的,地上还溅着一些水花,仿佛是在告诉我,村子里的人,都在这里打水。
我和楚墨站在这口井的四周转了一圈,最后,楚墨停了下来,半蹲在这口井的旁边,抬手,摸了摸它的四周。
我照着楚墨的样子也摸了一遍,却发现这口井的外围十分的光滑,可是内壁,却有些粗糙,仔细摸起来,就像是有字。
这里面不是太亮,甚至可以说是有些黑暗。
我拿手电筒对着井里照了照。
却吓的手机差点掉进了井里!
因为水中根本没有倒影!水中根本映衬不出任何东西!
而楚墨,显然也是发现了这点,将手机从我的手上夺下,对着井里照了照,随后拉着我一起过来看。
井的内壁里,居然真的有字。
将水井里没有倒影的事情,先搁置在了一边。
仔细的看了水井里到底写的是什么字,一边写了三个大字,落龙井。
另外一边,写的字,却让我见了觉得十分的诡异,甚至是摸不着头脑。
因为那边写的字是。
下棋之人最高境界,便是以自己为棋!他央肝技。
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母亲留给我的忠告,还是有什么特别的寓意?
见我和楚墨的气场有些奇怪,村长问我们,是不是这口井,出了什么问题?
我回头望了一眼村长,用十分疑惑的目光看着他问道。
“这口井里的字,是一直就有吗?”
没想到村长一听,直接蹲在了我们的身旁,掏出了自己口袋里的诺基亚看了起来,边看还边摇头,嘴里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一直没说话的楚墨忽然开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楚墨比我更有威严,楚墨一说话,村长居然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咽了咽口水,似乎在酝酿自己的情绪。
“这井里,以前根本没有字!”
这话一出,别说是我了,就是楚墨的脸色,都十分的忽明忽暗。
楚墨耐着性子,仔细的在问一遍村长。
“以前真的没有字吗?”
村长点头,仿佛是为了让我们肯定他说的话,让我们等等,跑回家拿了一踏的照片。
这些照片像是十几二十年前拍摄的,周围都有些发黄了,只不过,依旧被保护的很好。
这些照片不知道是谁拍的,多半都是村子里的光景,甚至有几张黑白的年代更为久远,村长从中挑出几张,给我们看。
可是,异样就发生在了这里。
因为照片上的井口内壁,一样是刻上了这些字,和我们现在的,分毫不差。
我让村长仔细好好看清楚,可是村长看到照片里的井口居然都被刻上了字,差点疯了,一直对着我和楚墨摇头,说不可能,这里以前真的没有字,而且拍出照片的时候,也没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