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被楚婉怡拦住了道:“姐姐何必自谦?又哪里有错?如今你是太子正妃,自然是尊贵非常,这罚酒如何还能喝得?”
这话一出,便引起了场中蓉烟县主的妒忌心声。
她的目标本来就是太子妃,可是眼前的这个楚婉怡虽然独得太子宠爱,可是却没有被册封为妃,而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曹家小姐却是成了太子妃。
今日又特意将自己和梁家贵女和楚婉怡有嫌隙的贵女邀请了来,心机可见一斑。
是以蓉烟对着曹家姑娘也不喜了起来。
本来曹玉清此举,就是为着让别人嫉妒楚婉怡,她也好借此除掉楚婉怡这个太子的心上人,谁曾想这场中的情况竟然是反转了起来。
“妹妹误会了,这酒既是罚了,自然也是要喝的。”
曹玉清说着,便仰头一饮而尽,喝了三杯果酒下腹。
只是在仰首喝酒的时候,却见她伸手拍了拍身后的婢女,不知示意着何事。
楚婉怡见曹玉清竟然这般的拿得起放得下,心中便警惕了几分。
正好楼下的小二送来了温酒一壶,那伺候曹玉清的小丫头便上前接过了那一壶装着美酒的白玉酒壶,给在座的每位贵女都到倒了一杯,那曹玉清方才道:“这酒是我家新得的,此番拿来和各位妹妹品尝一番。”
这京中贵女大都好酒,楚婉怡自然也不列外,但是她知晓小酌怡情大酌伤身,遂也不怎么贪杯。
只曹玉清的那话方落,在座的人便互相敬了对方一杯喝下。
甘甜淳口的酒下了肚,只感觉腹中一暖,倒是舒心不已。
“却是好酒。”
谢兰芝微微颔首,她家是黄商,也善酿酒自然能品出来。
谢兰芝的话一出,这厅中的人都忍不住颔首赞同,方才的不愉快也因着这杯酒而消散了几分。
他们都是各家贵女,自然教养良好,也知晓皇上的旨意谁也抗拒不得,只是自己没有那个福分罢了。
只楚婉怡喝了那酒之后,便觉得昏沉沉的,不过她只当自己是酒量浅遂也没有当回事。
云焕不知何时被外面的人唤了去,酒过三巡,厅中的人渐渐散了去,就连谢兰芝也是回了家,楚婉怡晕的不知方向,一双模糊的双眼看着还未离开的曹玉清向着身边的侍女吩咐了什么,那侍女便带着了两个婆子进来,将楚婉怡架着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处。
楚婉怡心中警惕,在两个婆子离开了那个房间之后,便用发髻上的银簪将自己的胳膊扎痛,使劲让自己清醒几分。
她今日没有防备,本来只是以为是一个普通的鸿门宴罢了,谁曾想到,竟然是一个这般毒的心思。
‘吱呀’一声,那房间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靛青色窄袖长袍的男人进了来,楚婉怡看着那面孔更是觉得口中发苦,这个男人她认识,是曹玉清的表哥。
“别过来。”
楚婉怡撑着身子,便躲到了房间中的窗棂处。
阳光照耀着,只觉得温暖的紧,心却是极凉的,云焕也不知是去了何处,如今她更是在劫难逃。
楚婉怡打开了窗棂,想向着窗外的人大声求救,只是窗棂方被打开,便被一个大力气拉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怀中。
闻着鼻尖让她厌恶的熏香气息,楚婉怡手中的银簪毫不犹豫的便扎入了那男人的小腹去。
那男人感觉到了痛处,便松开了楚婉怡,看着自己小腹渗出的血,那男人朝着楚婉怡便是一巴掌过去。
只把楚婉怡呼的头晕脑重,一下子便仰了过去。
本就被下了药,楚婉怡还倒在了地上,自然是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无。
她的力气也不大,只勘勘的扎破了那男人的一点皮,那男人见楚婉怡昏倒,感觉着小腹的疼痛,上前朝着楚婉怡的腹部便是一脚,将楚婉怡踢到了那床头梳妆台脚下。
楚婉怡的脑袋撞到了那柜脚,忍不住呼痛,本就晕乎乎的脑袋,更是觉得发晕,连着眼前的人也是看不清了几分。
红色的血滴在了额角,染红了双眼,楚婉怡想撑着身子站起来逃走,可是却怎么也起不来。
‘不能被凌辱.....’
她口中喃喃,更是想保住自己的清白,只能撑着身子朝着那窗棂处爬去。
“贱人,你居然敢伤我?看我怎么折磨你?”
男人的力气到底是大,那男人上前将楚婉怡用广袖一裹,便抱上了床上。
一双豆绿大的双眼满是兴奋的看着楚婉怡猥琐的道:“楚御史的女儿,味道应该不错吧?”
说着,便张口想往楚婉怡的脸上亲去,楚婉怡虽然脑子晕乎乎的,可是五感犹在,她睁着模糊的双眼看着那男人靠近,手又不方便行动,只张嘴便咬了过去。
曹玉清表哥的鼻子被咬到,连忙呼痛想要躲开,可是面前的这张嘴像是老虎一样,抓着了便不放,任他怎么呼拳打着面前的女子,都被咬着不放。
楚婉怡使了拼命的狠劲,血腥味传进口中让她觉得恶心不已。
可是为着清白之身,楚婉怡只能死咬着对面的人不放。
一拳又一拳打在了楚婉怡的脸上,她只觉得自己的脸好似肿了起来,可是心中却是像着存了死志一般,只定定的咬着前面的人不放,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这男人不能有其他动作。
“放开,放开,我打死你这个小贱人,打死你这个小贱人......”
房间中不停的传来了痛呼声,有小二发现禀报给了掌柜,却只得掌柜连连摇头,朝中贵人,哪个他都得罪不得,遂也只当做没有听见。
只是刚吩咐完了话,便见着一个明黄身影匆匆入了内,越过了大厅向着楼上而去,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满脸血污的婢女。
仔细瞧着,就是方才跟着楚家小姐的那个婢女。
楚婉怡拼着全身的力气,终于将眼前的男人的鼻子咬了下来,血污流的满脸都是,混合在红肿的脸庞之上,看起来很是可怖。
那男人好不容易逃了开来,可是看着楚婉怡口中的鼻子,便有些发狂,他痛呼出声,一脚便朝着楚婉怡跺去。
可是自己却是被踢飞了去。
“婉怡?”
独孤重一脸担心,惶恐,紧张和惊惧。
小心翼翼的走到榻前,他有些害怕,看着床榻好似无一丝呼吸,满脸红肿混着血迹的人儿,便觉得心都抽了起来。
楚婉怡的身体被她今日穿着的青色广袖衣衫裹个结实,上面满是血污,脸上更是看不出了模样,只颈边掉落的一块血肉昭示着她方才受了多么可怕的罪,
“婉怡?”
独孤重声音轻柔,依着那榻上的青色锦布,将楚婉怡裹了个严实,小心翼翼的抱了起来。
“殿下......”
楚婉怡双眼已然红肿的睁不开了,她问着熟悉的龙涎香的味道,拼着力气道:“殿下,我清白还在,我没有被人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