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陈统领特意盖着私章的收据,那张楚御史拿了一路的纸条子,如今却是消失不见了去。
“皇上,臣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可是这收据,是臣亲眼看着陈统领印下的,断断不会出错的。”
楚御史见着那所谓的收据消失不见,连忙便跪地俯首请罪道:“是臣疏忽,但请皇上惩罚。”
楚御史非常肯定,自己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陈统领在那收据上盖上了私章,确定了那收了军饷一事。
可是如今那收据却是消失不见了去。
“你可确定,那军饷便是送到了边城?”
只楚御史跪在下首,便听见上首的皇上问话,只得连连颔首扬声道:“皇上圣明,臣是真的眼睁睁的看着陈统领收下了军饷,且给了臣这么一个盖着私章的收据。”
“可是据朕所知,你是卷了那些军饷私自逃走,且那军饷便被你贪污了给你那爱赌的弟弟,还上了钱庄的赌债!”
明德帝的声音中带着怒气。
看着跪在下首的楚御史的眼中也带上了十分的不满道:“你竟然敢贪污军饷,给你那爱赌的弟弟还赌债,朕看你是不想要你的脑袋了!”
“皇上?”
楚御史震惊又惶恐的抬眼看向了端坐在上首的明德帝,只连忙扬声解释道:“皇上圣明,臣是真的将那军饷交给了陈统领,并未贪污啊皇上。”
只是他刚求饶,明德帝还未说话,便从殿中左侧的屏风后面走出来两人。
“楚大人当真胆大包天,竟然连这般的谎话都敢说,末将何时收了楚大人的军饷了?”
一个穿着灰色铠甲的中年男人从楚御史身后走了出来,看着楚御史冷冷的道。
而在他的身旁,站着的是满头白发,已然年迈穿着一身绯色官服的梁御史。
只见梁御史也是冷冷的看着楚御史道:“若非是赶到楚大人之前进宫禀报皇上了去,怕是皇上都要被你这小人蒙骗了去。”
只话落,那梁御史便有向着上首的明德帝拱手一礼道:“陛下圣明,微臣随着楚御史一道去送军饷,可是在快到了边城在驿馆中歇息的时候,便觉得身上疲累的紧,一觉便睡了两日,谁曾想到,一醒来这边城的天都变了,陈统领等军饷等的焦急,可是楚御史却是不见人影,只军饷还未送到,便消失不见了去。
匆匆赶回了盛京,才知道楚家四老爷的赌债早在昨日里,便尽数还清了去,今日一早还有人看到那钱庄的管事去楚家送收据。”
梁御史的眼中带着怒气,看着楚御史说话,更是恨的牙齿痒痒。
只楚御史却是愣在了那里。
送军饷这事,他原是和梁御史一道的,只是在到了边城的时候,便听的梁御史身边的小厮道梁御史累了这么些日子,躺在榻上昏睡不醒。
可巧,那边陈统领又催的厉害,他想着,左右不过是护送军饷一事,这军饷送到了即可,便自己去了军中走一遭。
却是没有想到,如今竟然是被人反咬一口。
“荒谬,本官明明和陈统领亲自面交的,如何会诓骗了皇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