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众人,因着楚婉怡这般动作,倒是唏嘘不已。
堂下百姓,看着楚婉怡这般倒是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只端坐在上首的曹御史却是眼神一转,便看向楚江道:“婉怡身为楚家侄女,自小娇贵,我身为世叔,见她受罪也是不忍的,楚兄若是实在不忍,便由着楚家老四代婉怡受罚吧!如何?”
方才他因着楚婉怡口齿伶俐,说破了这关于楚江罪证一事,如今细细想来,这事或许是有转圜的余地的。
毕竟这楚家老四自小娇贵,他的话也不一定就能信。
曹御史这话一出,楚婉怡便有些惊了。
只双膝跪地,跪在了堂下向着上首的曹御史道:“婉怡可以代四叔受罚!”
曹御史都知晓楚老四的秉性,楚婉怡怎么会不知道。
她更是怕楚老四受不住罚,而反口了去。
楚江却是犹豫了去。
毕竟一个是女儿,自小娇贵,一个是大老爷们的四弟,孰轻孰重自在心间。
“四弟是个男人,定然能受的这苦楚的!”
楚江这话一出,楚老四便愣了。
他神色惊慌的看了看上首的曹御史和府尹大人,又转身看了看楚婉怡和楚江,自是有些慌乱的。
“大人,何必用刑,草民愿以性命担保,草民说的都是实话。”
楚老四不想受刑,更是不想受那滚钉石的刑罚。
可是曹御史见着他这般慌乱,只温和一笑道:“既是到了堂上作证人,便由不得你做主了,这刑罚如今你是受也得受,不受也得受!”
话落便扬声道:“来人啊,上刑!”
“大人!婉怡能代四叔受刑。”
楚婉怡见着四叔神色惊慌,便知晓不好。
只连忙俯首一礼,便扣头求情道。
只曹御史心思却已定,就连一旁的府尹大人都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曹御史说的对,一个大男人受罚,必然比一个娇柔女儿家受刑的好。
那穿着灰蓝色锦衣的衙役将那钉石板抬了上来,只一瞬,那楚老四便惊的瞪大了双眼。
衙役上前拉了他准备受刑,他只挣扎,无论如何是不想受刑的。
楚婉怡心中自然是紧张不已,只连忙便扣头道:“大人容禀,四叔身体不好,若是滚了定是受不住去了,家中祖母知晓,定然是受不住的。”
她要替着楚老四受刑,无论如何,即便是要了自己的性命也会改口。
可是楚老四却不一定了,楚婉怡有些不信他!
只曹御史神色淡淡的将手中的惊堂石拍在了桌上便扬声道:“上刑!”
只他话落,那衙役便抬着楚老四将楚老四放在了那钉石板上。
听着堂中传出来的痛呼声。
曹御史向着楚婉怡温和一笑道:“楚家侄女孝顺,世叔懂得,只是这证人刑罚,是由不得旁人代替的,就是怕有人做了假证,既是你四叔受了这刑罚,只要你四叔不改口,你父亲便清白了。”
他话中带着威胁,楚婉怡自然明白。
见着四叔在那石板上已然的滚了一圈,楚婉怡的脸渐渐发白。
这钉石,可真是尖利,泛着寒光,楚老四身上渗出的血粘在上头,只觉得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