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知晓自己这个月的天葵还未来,楚婉怡便上了心。
她让云焕请了自家师兄来,认识多年,又是师兄弟,自然是亲近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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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麦见着云焕来请,便应下了给楚婉怡诊脉的事情。
因着事情的重要性,楚婉怡这日,特意将独孤重留在府中。
一是为着防止男女之别,传出什么不好的话。
二是,楚婉怡特意将他留在府中,且特意请了大夫来看,他心中实在担心,不放心,便留在了府中。
过了正午,烧麦便上门了。
他一身灰锦色广袖长衫,加之皮肤白皙,发髻梳的飘逸,颇有一股仙风道骨的模样。
待入了房内,见着独孤重和楚婉怡一道端坐在房中,倒是有些意外,不过他历经世事,倒是很快收敛了神色,便向着独孤重微微拱手道:“在下来给夫人诊平安脉。”
“多谢大夫。”
独孤重淡淡颔首。
说来他心中微微有些不舒服,毕竟自己的夫人,却是和师兄弟相处了几年,还是这般的亲近。
楚婉怡入了屏风内,端坐在桌边的绣墩上。
而云焕却是悄然带着房中伺候的奴婢和嬷嬷们都下去了。
对外更是讲,夫人诊脉,无事不得觐见。
自从那日之后,府中的消息便已经传遍了去,此番云焕这般讲,那些个伺候的仆人倒是了然于心。
夫人若是身体不好,身体自然也会不好,他们站在外面,也免得被波及。
只楚婉怡将皙白手腕放在桌边,方才看着自家大师兄道:“劳烦师兄了。”
本来就是自己能看出来的事情,可是楚婉怡却还得请了师兄来演了这么一场戏。
烧麦温和端坐在她面前,只伸出手指搭在楚婉怡的手腕上细细诊脉。
他并未回话,只宁静诊脉,片刻后,方才抬起了手指温声道:“虽然日子有些浅,可倒是还是能诊出一些,再过些日子,才能真正确定。”
这话一个喜事都不带,却也明白说了。
楚婉怡,她可能是有了身孕!
独孤重焦急的等在外头,虽然烧麦刻意压低了声音,却还是能听见几分。
他心中激动,却还是压低了声音朝着屏风中的烧麦小大夫问道:“这是已经有了的意思?”
他话中充满着不确定。
更是有些惶惶不安。
毕竟,脉象还不怎深。
楚婉怡心中欢喜。
烧麦却是微微勾起了嘴角收了医箱,出了屏风,见着独孤重就守在外面,只连忙便拱手一礼低声道:“恭喜了。”
这个意思,便是已然能确定了喜信。
独孤重眼中迸发喜色,嘴角更是抑制不住的上扬了几分。
而看着诊出喜脉的烧麦更是神色温和。
“多谢小大夫。”
他拱手一礼,尽是欢喜。
只楚婉怡却是喜了又愁。
“这喜事,还是压下的好,免得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她这话,倒是警醒了在场的三人。
烧麦神色温和只轻声道:“夫人身体不好,如今不易孕育子嗣。”
而独孤重却是转身走向一旁,‘失手’一挥便挥掉了桌上装着茶水的杯子。
房中传来响动,门外的嬷嬷婢女具是面面相觑。
‘这是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