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一脸正色。
他见着那木棉神色有些失态,只淡淡看向她身后的那些个黑衣人冷声道:“即便是看着令牌行事,也该动动脑子才是,殿下若是知晓你们这般截杀他的人,定是要怒了的。”
暗一的声音方落,那些个黑衣人便面面相觑。
木棉却是不惧。
只微微抬头直直的看着暗一道:“殿下身为储君,本就不该有软肋,我这般,是在助他!”
“助殿下?你可要让我细数数,你收了中宫多少物件?你家人的性命在中宫手中,皇后娘娘若是拿着你家人的性命威胁与你,我就不信你不会听话。”
暗一微微垂眸,只一瞬便飞身上了前。
他使着长剑一挥向着木棉的颈肩而去,瞬间要了木棉的性命。
鲜血落在雪地中映成了一个圈,木棉瞪大着双眼不可置信的神色还未散去。
见着暗一动手,那些个黑衣暗卫互相看了一眼。
他们亦是没有想到,暗一竟然会动手。
只暗一却是只要了那木棉一人的性命。
并转眼看向那些个黑衣人道:“殿下有难,你们速速前去营救!”
他的话落,便飞身离开。
那些个黑衣人见着他离的远去了,亦是连忙飞身追上。
毕竟他们身为暗卫,只是主子的刀剑而已,如今既是见了那高级的令牌,自然是得听主子的。
而木棉手中的那块假令牌,早就被暗一收走了去。
他身为暗卫营的人,又是独孤重身边的得力干将,自然是有自己特殊的身份在的,手中持有令牌,自可号令这暗卫营的一切。
而这权利,也是独孤重给他的,为着就是能留在楚婉怡的身边保住楚婉怡的安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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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般云焕带着楚婉怡速速离开,便到了北城停下。
北城近临边境,医馆亦是设在这里。
如今身后无人追击,她们亦是无甚顾忌。
只是楚婉怡腹中难受的很,她悄然将手腕上的镯子放在嘴边,微微喝了两口那镯子中的凝露,待身上的那难受的劲都散去,方才松了一口气。
不管如何,她都是想保住这个孩子的。
“夫人,到了!”
在到了一处紧闭的医馆门前,云焕连忙背着楚婉怡上前敲门。
敲门的声音,亦是有讲究的,四小三大,是为急事。
里面的人听到了声音,不多时便开了门。
露出的模样,却是不过几日前就给楚婉怡诊过脉的大师兄,烧麦!
“这是怎么了?”
见着楚婉怡气息奄奄的趴在云焕的背上,烧麦露出担心之色。
“师兄,救救我腹中的孩子!”
楚婉怡强撑着,就是为着能等到来到医馆,告诉大师兄这句话。
只话声方落,她便晕倒了过去。
云焕奔波许久,已然是体力不支,楚婉怡在她的肩上晕倒了过去,她亦是差点撑不住。
烧麦连忙上前接过楚婉怡,生怕她摔倒在地。
又扬声向着医馆内的小童吩咐道:“快去请师傅去小师妹那里!”
这医馆中,只有靖远大师的医术是最好的。
那小童见着事情紧张,连忙便拔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