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去,月色照满大地。
楚婉怡一身淡粉色窄袖寝衣在身,手中捧着一本医书趁着床头的昏黄灯光靠在榻上看着。
她今日在那黄静涵口中得知,那解蛊需要药引子,心中便上了心。
只是这医书翻了一遍,也未曾发现关于那蛊毒和药引子的说法。
房门‘吱呀’作响,独孤重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跟着伺候的云焕,在伺候着独孤重解了身上那繁复的衣衫之后,云焕便退下了去。
于是,这房间中,只余楚婉怡和独孤重二人了去。
“殿下?”
见着独孤重回来,楚婉怡连忙撑着身子下了榻。
“何必下来,快歇着吧!”
独孤重神色温和的上前扶着楚婉怡。
“妾身今日查探了医书,未曾发现那关于解蛊之法药引之法,也不知那黄姑娘可知?”
楚婉怡心中挂念着此事,见着独孤重遂也忍不住念叨了起来。
只独孤重听到楚婉怡提起那药引之法的时候,脸色却是淡了去。
“不必寻了,那黄姑娘也不知药引之法是什么,她说那些,不过是想骗你带着她入盛京罢了。”
“殿下?这可如何是好?”
楚婉怡有些担心。
黄静函既然不知那药引之法,又为何要以着那法子作为要挟。
她难道不知,独孤重是大皇子,随即便能要了她的命吗?
独孤重微微摇头叹息,随即垂眸看着楚婉怡温声道:“她大约是认识那个在背后给她蛊毒的人,我准备带着她入京......”
房中渐渐安静了去。
独孤重的话也未曾继续。
楚婉怡转眼看向一旁的灯烛上,心中思绪纷涌,最后只化成一句。
“殿下,带着黄姑娘进京自然是可以的,只是妾身希望黄姑娘能伺候着妾身入京,妾身身为靖远大师的徒弟,可能学艺不精,可却是不怕中毒的。”
她没有反对独孤重的话。
只希望能将黄静涵放在自己身边,做一个伺候的医女也好。
她如今已然不怕旁人下毒,黄静函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她回京的时候,身后必然会有很多伺候的人。
若是黄静涵有动作,必然能押了她去。
可是,她却害怕,原着的剧情又偏向了男女主,让他们二人再成了好事,那她以后这些年的努力就只能付诸东流了。
“不可!”
独孤重微微摇头,神色淡淡的拒绝了她道:“那个人心思太多,放在你身边,又如何能让我安心?”
独孤重久居深宫,这勾心斗角的女人,哪个他看不明白,黄静涵那弱如白莲的姿态,让他想到了宫中父皇最宠爱的一个妃嫔。
虽然那妃嫔被皇后娘娘的雷霆手段给镇压了去。
可他还是印象深刻。
舌灿莲花,颠倒是非黑白,除这两儿,独孤重实在找不到什么词汇形容那人。
而他觉得,黄静函便如当年父皇宠爱的那个后妃一般。
“可,若是将黄姑娘放在殿下身边,妾身如何能安心?”
楚婉怡知道独孤重担心自己安危,可是她又如何不担心独孤重的安危。
二人互相为着对方着想,房中逐渐流露出点点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