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红唇，带着少女的香气。
气血逆流侵蚀他的烈火，正渐渐熄灭。
眼前的女子，是谁？
是谁？
好像，不知什么时候他身边还有一个人，似乎叫……
“凌……曦？”
微微嘶哑的声音，令人凌曦猛地睁开眼，见后者恢复丝丝清明，才瞪大了眼拍了拍他的面颊。
“我在，看着我！”
“嗯。”
见其一脸茫然盯着她瞧，杀气骤减，凌曦才深呼一口气，面红耳赤赶忙从他的身上下来。
身后的魔修见状，嗤笑一声，又带着悲戚。
他道：“阿鸢以前也亲我……可惜我救不她……”
言毕，他似疯了一般，嘶声裂肺吼道：“我做错了什么，你们非得抓着我不放。”
“杀人偿命。”
凌曦说时，忽然感受身后一个身影上前。
怀里一空，忽然离去的小人儿令他分外不悦，赤红着眸子一脸茫然，大手下意识抓过她的小手攒紧在手心。
“凌曦……”
呼喊声，根本没有理会跟前的魔修。
凌曦叹息一声，心思全在跟前的魔修身上。
“我只是想救活阿鸢，没有人比我的阿鸢更重要。”
“所以你就把她变成鬼仆？”
“只要能救她，变成鬼仆又如何？”
“你那不是救，是不让她安息。”
“可我想她陪着我……”
魔修语气甚是卑微怯怯，紧紧将鬼仆抱在怀中。
凌曦不由蹙眉：“爱一个人就要伤害别人，不叫爱叫病。”
“呵，什么病？能比相思病还难受？”
言毕，魔修四周竟升起一道道鬼火，急剧燃烧起来。
“你们休想分开我和阿鸢！”
魔修痴狂抱着凄美的鬼仆，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阿鸢，这回我们终于在一起……”
刹那，鬼火缠绕在两人身上。
来不及扑灭，两人缓缓化作一片灰烬。
瞧着互相依偎的两人，凌曦皱眉，害人终害已。
为了一己私利杀害他人，最是可恶。
不过看着魔修苍白可怖的面庞露出一抹温和的微笑，在心爱的人面前，笑容如此纯真干净，她情不自禁叹息一声。
爱情，真的能让人生死相许吗？
没有另一半，真的会痛苦到活不下去吗？
亲情、友情、事业都不要了吗？
也太糟糕了吧？
身后的凌终于有些触动，眼中恢复少许清明，对魔修的举动似懂非懂？
他盘膝坐下，开始调整气息。
凌曦见状，没有打扰其调息，将一旁魔修的短剑收了起来，又是将焦尸的灰烬收好，总该要给各大主城家主和失踪的家人一个交代。
魔修虽然已烧成灰烬，但一把短剑还有一个乾坤袋也能证明其身份。
凌曦在夜风之下，只觉浑身疲乏。
方才的魔障扰人心智，到现在还是头疼异常，就连四肢都在打颤。
许久许久，凌才站起身。
相比第一次，这次显然更快恢复神识，而且气势比以往又精进一分。
凌曦想起方才的一吻，心跳加速。
不过此时的她头晕脑胀，根本没有心思想旁的。
她不由道：“凌，我们走吧。”
“好。”
男子的声音微低，似乎也想起方才的举动，结结巴巴道：“凌曦，你方才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