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比较老套的故事,贫苦出身的青年壮志满满地来到东京,四处碰壁,郁郁不得志,偶然遇到了躲雨的天才少女画家,对她一见钟情。
随后便是热烈的追求,浪漫的誓言,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俘获美人心,两人步入婚姻殿堂。
入籍的是男方,他原本姓上岛,与星川纱织结婚后改姓星川。
在妻子的帮助下,他扩宽了人脉,事业也有了起色。
他是入籍女方的,虽然能力还算优秀,但远远比不上光环加身的星川纱织,婚后两年,他从自卑变得不满,继而便是嫉恨。
为什么她能够那么光鲜亮丽,而他却要受到旁人的嘲讽,私下人被人说是“吃软饭”的呢?
他那么努力,那么优秀,为什么还是活在了妻子的光环下呢?
星川和开始将自己的遭遇归结到妻子身上。
加上星川纱织婚后还是将重心放在事业上,没有急着要孩子,星川和在一次买醉中认识了春野又香。
又香是个细腻体贴的女子,她温柔,她善解人意,她理解他的难处,也愿意包容他的脾气,是最符合他心意的解语花。
顺理成章地,他们在一起了。
很快,他们就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
事业有成,美人在怀,星川和甚至替星川纱织感到可惜,可惜她错过了他这样一个优秀的丈夫。
不过他暂时不会跟她离婚,他的事业还需要她的人脉助力。
当然,如果她愿意和又香和平共处,愿意抚养泷泽,他就不和她离婚了。
之后,星川纱织怀孕,星川鹤月出生。
生活水平骤然变化带来的结果就是,星川和并不满足自己得到的一切,心态不断地膨胀,渐渐开始涉足灰色交易,甚至是违法交易,不过他瞒得很好。
鹤月很漂亮,从小就粉嘟嘟的,很可爱——
星川和突然觉得,花大量的精力养一个女孩也没什么不好,将来鹤月会为他带来更大的利益。
后来星川纱织应该是察觉到了他生意上的猫腻,与他爆发了几次争吵,都被他下跪保证哄过去了。
再后来,星川纱织被他杀害,星川鹤月不知所踪,或许是死在了那场爆炸中。
“我没有要害她的,我只是想让她听话。”
“鹤月,我也没有真的要卖掉你,只是那次和你母亲吵架了说的气话。”
“是那些人嘲讽我,挑我的刺,我才心情不好,不然我不会对纱织发脾气的,我爱她啊。”
降谷零咬牙,双眼泛红。
他的suki,他的至亲,他的珍宝,星川和怎么敢的。
许是知道自己逃不过,星川和转而提起另一件事。
“鹤月,一切都是爸爸的错,以后你要和你哥哥好好相处,他本性不坏的。”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确实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和你母亲啊,我都是被逼的。”
“我怎么努力都没有用,是他们瞧不起我,逼我的!”
或许这是某一类犯罪分子的共同点,总是将自己的罪行归结于幼年不幸的经历,归结于自己的遭遇。
星川和同样。
幼年时期他在压抑的家庭长大,有脾气不好的父亲和逆来顺受的母亲,他努力走出来,有了一份体面的工作。
如果故事就此这样,那也算是一个励志的故事。
但他遇到了美丽单纯的星川纱织——
他看到了改变阶级的捷径。
鹤月这才抬眼看他,冷笑,“你曾经的生活苦不苦,经历惨不惨,和我母亲有什么关系?”
“不去从源头想办法,而是把刀刃挥向一个没有攻击力的女人,你的确该让人看不起。”
“我管你有什么委屈,有什么理由,犯罪就是犯罪,你那些用来美化自己犯罪动机的理由都是借口。”
“你就是婚内出轨了,又舍不得奢华的生活,所以杀害了我母亲,再想着卖了我,这样你就可以直接获得我母亲的一切,还能带着你的小三和私生子逍遥。”
鹤月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既要也要,哼,上岛和,你配不上我母亲。”
“不管怎么样,我是你父亲!”
被点明了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想法,星川和似乎有些激动,被两名警官压制着,整个人不断地挣扎,“你是我的孩子,身上流着我的血,这是你舍弃不了的!”
鹤月嗤笑一声,“晦气。”
“星川鹤月,你哥哥是你唯一的亲人,你和他有血缘关系,你一个女生,除了依靠他还能怎么样?”
“你不会真的觉得你能做一个科学家吧?一个女孩子而已,不在家里照顾丈夫孩子算什么样子。”
“对你哥哥好一点鹤月,不然等我出来我绝不会放过你!”
诸伏景光当即捂住鹤月的双耳,降谷零一拳砸在桌面,“你这个混蛋……”
说着,他就要撑着桌面跳出去,鹤月快速拉住他的胳膊,中断了他过于冲动的行为。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
“哈?你在狗叫什么?像你这样乱叫的狗,我在路边看到一个踹一个。”
鹤月猛地回头,看到了不算陌生的卷毛,他身侧的半长发青年有着紫水晶般好看的眼眸。
“嗨,星川酱~”
青年对她wink了一下,手上紧紧拽着身侧的卷毛青年,防止他一个冲动上去赠送拳头套餐。
这里可是庭审现场啊小阵平,可不能殴打犯人。
松田阵平不耐地抓了抓自己的卷发,直接伸手到萩原研二的外套口袋里一阵乱翻。
萩原研二急忙扯住外套,以免口袋被扯坏,“哎,小阵平你干嘛?”
“纸巾,没看到她哭了吗hagi?”
萩原研二撇嘴,一脸震惊地掏出另一侧口袋里的纸巾,下一秒便被幼驯染强硬地抢走。
许是不习惯这样体贴的动作,松田阵平的动作有些生硬,捏着柔软的纸巾直直地怼上鹤月的眼角。
鹤月:“……”
松田阵平:“……”
凫青与点墨的眼眸对视着,卷毛青年忍不住放轻了动作,嘟囔道,“哭什么,等我找机会揍他一顿,还有他那个私生子,我过两天就去套他麻袋。”
萩原研二:“……”
他知道自家幼驯染没开玩笑,说揍是真的揍,说套麻袋也是真的套麻袋。
鹤月哽咽了一下,这才叫出了他们的名字,“萩原,松田。”
眼看着陌生卷毛拿着纸巾戳自家suki的眼睛,降谷零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幽幽道,“你在对suki做什么?她眼角都被你戳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