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收到自家猫猫们的早安吻是什么感觉?
鹤月碰了碰额头,神色有些恍惚。
其实,她已经过了需要早安吻来哄着起床的年纪了。
不过,这样被珍视着的感觉,不管什么时候都会让她心底发软,像是泡在了温水里一样。
她眨眨眼,笑道,“早安,zero,hiro。”
听到自己的名字排在前面,暹罗猫猫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抬头挺胸的姿态突出了一个得意。
布偶猫猫耷拉下耳朵,尾巴也垂下去。
降谷零瞬间警觉,当即打断了黑心布偶的委屈攻势,一把抱起鹤月,“走吧,我们去洗漱。”
多次被黑心布偶丝滑融入的暹罗猫猫学聪明了,成功中断了布偶猫猫的施法。
他成长了!
诸伏景光捋了把额前的发,微笑着看着两人的背影,整个人透露着明显的放松与愉快。
这样轻松闲适的日子,是他向往的生活。
如果以后都能够这样的话,就算多出一个多余的zero,貌似也不是那么的难以接受。
得知鹤月再度受伤住院的两只狗狗也迅速从神奈川赶了过来,听了这次的事件,同时戴上了痛苦面具。
然后,加强锻炼的决心更强烈了。
鹤月在医院住了差不多一周才回去,此时大学生们都已经开学了,她因为身上有伤不方便就一直待在家里写论文,汇报都是在线上完成。
猫猫们彻底登堂入室,带着各自的一些生活用品留在了她的公寓,每天会起早为她做早餐和简单的午餐,晚上买菜回来做晚餐,然后在客厅里打地铺,一左一右护着她入睡。
不得不说,现在猫猫们的合作已经很是熟练丝滑了,做三明治也很熟练。
鹤月这边论文进行地很顺利,知道鹤月明年一毕业就要去mIt,五条建一开始填鸭式地给她讲一些那边的人际关系与需要注意的地方,一些潜规则也尽数讲给她听。
等鹤月身上的伤完全恢复时,东京已经步入冬季,她的毕业论文已经完成,等着最后的答辩。
在答辩前她有一段时间空闲,森尾元司痛快地请了假,带她去了趟美国的马萨诸塞州,为她找租房。
原本是打算毕业后过来找的,但计划有变,肯定要提前来找,尽快定下来才行。
鹤月只来过这次几次,对马萨诸塞州并不熟悉,森尾元司对这里显然很熟悉,带着她先去她未来学习的校区转了转,又在附近走了一圈,带着她了解了一下周边的环境与设施。
找租房其实是一个比较麻烦的过程,所以留学生们如果选择租房的话肯定需要提前过来找,鹤月对马萨诸塞州的房子不太懂,好在森尾元司很有经验,甚至在这里还有不少熟人朋友。
因为森尾元司难得请长假,鹤月也空闲着,两人不急着回去,选定了房子后付了定金与一部分租金,在附近的酒店悠闲地住下来。
森尾元司带她去拜访了格罗拉教授,还带她见了不少他的朋友,从律师、到警察,再到医生,几乎是将自己在这里的所有人脉都共享给了她。
对此,森尾元司的说法是:“这里距离东京太远了,终究没有之前那么方便,虽然说你是来读研的,但最重要的还是你的安全问题,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这里的情况与东京有很大的不同,你年纪小,更需要小心。”
他像是送幼崽女儿去上幼稚园的操心老父亲一样,将自己能考虑到的尽数讲给鹤月听,耐心至极,“鹤月,那些人都是我朋友里靠得住的,如果遇到让你困扰的事,一定要及时求助,也要让我知道,不要瞒着,知道吗?”
“我知道的。”
鹤月乖乖点头,“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不要随意相信陌生人,尤其是突然对你示好的人,鹤月,你要知道,你在那些人眼里就是一只肥美的小羊羔。”
在东京的时候有作为监护人的他看着,他为鹤月挡去了不少不怀好意的人,到了这里,没有他在身边,鹤月又是个未成年,肯定会引来不好恶意。
那些人会想尽办法掌控鹤月,榨取她的价值。
所以森尾元司才会这么小心。
“对了,我会给你申请持枪证,回去后你跟着我练习射击,来这里前我会给你配好适合你的配枪。”
说这些的时候,森尾元司很是云淡风轻。
鹤月直接瞪大了眼。
猝……猝不及防。
不过她也知道这是为她的安全作保障,乖乖点头应下来,“好。”
假期结束前一天,森尾元司带着鹤月登上了去伦敦的航班,目的地是迹部宅。
森尾元司与迹部先生寒暄了一阵才回东京,迹部景吾则是在书房接受鹤月的辅导,准备几天后的面试。
晚餐是三人一起用的,迹部景吾将一份文件放到鹤月面前,“这是迹部在马萨诸塞州的产业,不是很大,但好在有人守着,过几天的晚宴那边的负责人会过来,到时候带你们认识认识。”
迹部家的餐桌上并没有什么食不言的规矩,鹤月讶异地挑眉,看了一眼迹部景吾,又看了一眼主位上的迹部先生,抬手接过来,“谢谢景吾,谢谢迹部先生。”
迹部先生微笑,穿着宽松家居服的他多了些亲和感,“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星川小姐是我们很重要的合作伙伴。”
商人哪有不重利的,作为偌大一个财团的掌权人,迹部先生有着自己的眼光与考量。
从第一次与鹤月合作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小姑娘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维持住与她的合作,定然会带给迹部不可估量的利益。
与此同时,他们需要保护好这个未成年的小天才,给她一个安全成长起来的环境。
一周后,顺利通过面试的迹部景吾带着鹤月登上自家的游轮,侧头低声问她,“晕吗?”
这是迹部举办的游轮旅行,为期一周,今晚有晚宴,他将作为迹部的继承人出席,而鹤月是他的女伴。
鹤月摇头,“不晕。”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细眉水眸,在化妆师的手下渐渐带上了几分俏丽与明媚,长发挽起,戴了镶嵌着蓝钻的王冠,是迹部景吾特意从迹部先生的藏品中给她挑的。
上一次参加游轮晚宴还是十多年前,是母亲带她参加的。
鹤月低低地呢喃,“总感觉……自己一下子就长大了呢。”
迹部景吾多少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不过他并没有多言,只拿起桌上与王冠配套的钻石颈饰,弯腰小心地替她戴好。
然后是耳饰、手串和戴在礼服侧边的腰饰。
临近七点,矜贵的少年对她伸出手,紫灰色的发丝在灯光下更显贵气,“我们该出场了,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