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鹤月醒来时听到了雨声。
她往大反派怀里窝了窝,“外面下雨了?”
“嗯,小雨。”
琴酒掖了掖被子,拿过手机摁亮屏幕给她看时间,“要出门吗?”
现在已经九点多了,鹤月只思考了一秒就果断摇头,“下雨天不想出门,等雨停吧。”
两人又磨蹭了一会儿才起床,在酒店用了早餐,鹤月正琢磨着做些什么打发时间,面前就出现了几本册子,看封面应该是某家店的宣传手册。
“嗯?定制?”
鹤月翻开其中一本,看到了各种不同的布料介绍,“襦裙还可以定制的吗?”
琴酒点头,“昨天你做发型的时候我看到的,你不是喜欢吗?多定制几套,有寄送服务。”
这种定制的衣服一般周期较长,到时候直接寄送到她那里就行。
鹤月笑着扑过去,搂住他的脖颈亲昵地蹭蹭,“我很喜欢,谢谢你!”
虽然总是有反派气场,但他是真的细心呀,也很懂她的心思。
琴酒哼笑一声,粗糙的指腹刻意擦过她白嫩的侧脸,“现在不说我是牲口了?”
鹤月直接红了脸。
她握住他的手掌,将整张脸埋入他的掌心,“因为你……的时候,真的好粗鲁呀。”
看得出来他没有什么经验,也不会什么技巧,更没有什么花样,就只知道埋头专心吃她,就像完全不会累一样。
琴酒对她这样的评价已经习惯了,傻兔娇气得很,动不动就说他粗鲁。
他任由她埋首于自己掌心,随意揉搓了把兔兔脑壳,“你自己说你很舒服的。”
鹤月哼唧了一声,“那是我不太清醒,你又不是不知道。”
都哭成那样了,能清醒就怪了。
然后,她的下巴就被握住了,羞红的脸暴露在空气中,耳垂也在发烫。
他们靠得极近,鹤月看着眼前那漂亮神秘的虹膜,有些忍不住眨了眨眼。
然后,被轻轻咬了咬下唇。
他身上的烟草味很重,直接压过了酒店提供的薄荷味牙膏的味道,与他接吻时,鹤月总觉得自己有种被彻底掌控的空白感。
她稍稍仰头与他接吻,还不忘小声嘟囔,“好犯规。”
“嗯?”
琴酒握着她的腰,指腹深刻地印入布料间,带起明显的褶皱,“又在骂我?”
“才没有。”
鹤月鼓了鼓面颊,毫不客气地咬了下他的下唇,“不要污蔑我。”
她的力道并不大,在他看来等同于撒娇。
琴酒顺势叩门而入,卷起她躲闪的舌尖,稍稍用力——
她就整只兔软在他怀里,随他摆布。
她穿着长袖睡裙,领口因为这个动作不可避免地有些敞开,露出大片带着痕迹的胸脯,从他的角度能够看到那圆润的形状。
是他能够一掌掌握的大小。
此刻她就这样在他怀里,眼底滟潋流转,眼尾带着胭脂色,柔软的手臂环着他,完全陷落在他的气息内。
这样由他完全掌控的感觉,真是——
让他上瘾。
人心总是贪婪的,得到了一直想要的,就想要得到更多。
他也不例外。
这傻兔,就知道用那样软乎乎的语气跟他撒娇,哭的时候也那样宛转,是一点都不知道他为了不吓到她忍得有多辛苦。
整天傻乎乎的,对他一点戒心都没有。
这样想着,他又捏了把她软绵的脸蛋,力道没有控制好,粗糙的指腹在她脸侧留下了红印。
不出所料,下一刻娇气的兔兔又开始抱怨,“你好粗鲁。”
琴酒哼笑一声。
他握住她的腰肢将人放到自己腿上,手掌按住她的后脑按向自己,“你来。”
鹤月茫然,“什么?”
琴酒语气微妙,“不是嫌我粗鲁吗?你来教我,怎么不粗鲁。”
腰侧的手掌有力而温暖,甚至有些热,鹤月整个人依偎着他,长发垂下,与他的银发交错。
“真是的,这样很犯规的。”
她小声嘟囔,“而且……也没有嫌你。”
他虽然确实粗鲁了些,但那样跌宕骤然的风浪,那样毫不掩饰的意乱,让她也很着迷呀。
鹤月靠近了他,轻轻吻他的薄唇,“没有嫌弃,是喜欢的。”
她在他愈发暗沉的目光中轻轻吻他,“大反派,我是喜欢的。”
这样认真郑重的语气,直接掀开了封印野兽的锁链。
野兽收好利爪,耐心地圈着兔兔,用温和的语气哄着她,“继续。”
鹤月放松了自己依靠着他,继续吻他的唇,时不时轻轻咬一下。
琴酒漫不经心地摩挲她的发顶,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的手背上青筋突起,绿眸蒙上暗色。
她的吻轻轻的、甜甜的,就像她这个人,就算咬他、挠他都像是在撒娇,每一次都能让他的野望更重。
撇开别的不谈,在这里,没有组织的耳目,他们皆无牵无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在进行一段纯粹清澈的爱情。
他能感受到自己对她与日俱增的情义,也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爱意与依赖,这样得到回应与反馈的认知让他心情大好,同时野望膨胀,想要得到更多。
唇上轻飘飘的轻吻还在继续,齿关被试探着扫过,琴酒深呼吸,启唇主动。
少女细微地哼唧了两声,娇气极了。
又是这样。
完全地信任他,任由他为所欲为,完全不知道他有多可怕。
琴酒抬手一扯,毫不收敛地握住她,粗糙的指腹让她眼尾泛红,但她依旧没有避开。
于是,他没有再收敛。
屋外细雨连绵,伴随着由远至近的春雷。
雨幕如织,哗啦着为一切蒙上一层纱。
透过朦胧的视线,鹤月看到了那双燃着烈火的绿眸,那样炙热又直白,像是要直接烧到她心里去。
她努力抬手,将他环紧。
这场雨直到下午才落下帷幕,空气中泛着明显的潮气。
鹤月伏在琴酒的胸膛,没有阻碍地与他相贴,鬓发贴在脸侧,整个人泛着红晕,看着可口又鲜美。
琴酒喉结滚动,收紧了手臂,指腹一下一下抚着她的长发。
等到出门已经是下午两点之后了,鹤月的脚步有些飘忽,总感觉自己那里还泛麻。
兔兔无能狂怒,只能悄悄瞪银狼一眼。
然后被rua了把脑壳。
来到定制裙子的丝绸店,鹤月将挑好的形制与花样给店主看,又挑了布料,量了尺寸。
经过一排衣架时,她又是眼前一亮,“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