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晦日,鹤月将注连绳挂好,满意地点点头,“好啦~”
诸伏高明将门松摆好,握住鹤月的手,指尖触及到明显的凉意,“手怎么这么冰?”
鹤月歪头,回忆了一下才回答,“可能刚洗过手。”
诸伏高明带着她走到室内,将她的手放到唇边哈气,同时用宽大的手掌将她的手掌完全包裹,轻轻揉了揉,“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鹤月点头,高领毛衣遮住了她的下巴,衬的她的脸蛋宛如一个包子,“暖和点了,谢谢高明哥哥~”
他的体温比她要高一些,掌心的温度也是,此刻正一点点传递给她。
鹤月很喜欢这种亲密的接触,让她有明显被宠爱的感觉,让她心安。
诸伏高明为她暖好手,去厨房继续处理食材,鹤月则是继续布置客厅。
这是诸伏高明第一个单独与鹤月度过的新年,他很早就开始准备,制定好计划,从家里的装饰布置到大晦日的菜单一样不落。
新年的钟声敲响之际,他们牵着手来到神社参拜。
鹤月戴着毛绒绒的帽子和围巾,大半张脸被围巾遮住,露出一双晶莹澄澈的眼眸,在夜色中格外晶亮。
诸伏高明护着她走过人潮,一级一级踏上台阶。
眼前是长长的石阶,身侧是他的爱人,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就生出了“这样真好”的感觉。
他们牵着手走完这长长的石阶,未来也会一同走完余生。
他望着她的目光太过明显,正好奇四处打量的鹤月望向他,俏皮地眨眨眼,“怎么了?”
诸伏高明神色稍稍动容,抬手为她将围巾拉好,遮住她的脸蛋,“没什么,只是觉得,能够有你陪着,很好。”
在对她动心之前,他对这些是没有什么强求的,人生寥寥,他觉得按照自己的节奏度过就很好。
现在,他竟也开始贪恋陪伴的温情,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心头的空缺一直存在,只有鹤月给予的爱意与陪伴才能填补。
鹤月望着那双优雅的凤眼,轻轻笑了,“能有高明哥哥陪伴我,我也觉得很棒哦。”
她的眼眸是这样的漂亮,像是盛满了璀璨的星子。
诸伏高明低头,轻轻吻她的眼尾。
两人黏黏糊糊地去祈福,求了御守,听完了108声钟声,这才随着人流踏上归程。
回到诸伏宅的鹤月直接将自己塞进了被炉,熟练地摊成一张兔饼,幸福地闭上眼。
诸伏高明倒了热水过来就看到她只露出一只兔兔脑壳,软绵的脸蛋泛着浅浅的红晕,看起来是真的很惬意。
他摇头失笑,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声问她,“困的话回卧室睡吧。”
鹤月握着他的手腕,用脸蛋将他的手掌压制,“这里舒服点,让我再眯会儿。”
诸伏高明托着她的脸蛋,指腹轻轻摩挲她的眼尾,温声哄她,“卧室里空调已经开了,也暖和。”
兔兔哼哼唧唧了几声,还是听话地从被炉里钻出来,黏糊糊地窝入他怀中,“高明哥哥抱我过去,我不想走路啦~”
兔兔撒娇的时候就像一只小年糕,黏黏糊糊的,恨不得将她整只兔黏在他身上,甜软的嗓音比平时听着更甜,尾音也是黏糊糊的。
很可爱。
这种小要求他从不会拒绝她,这次也是。
诸伏高明应了声“好”,抬手将她拦腰抱起,经过桌子时停下来,弯腰对着桌上的照片温声道,“晚安,父亲,母亲。”
还有,怀里的姑娘是我的爱人,她叫鹤月,是个很美好很美好的姑娘,是我一生挚爱,我已将余生许给了她。
请祝福我们吧,父亲,母亲。
照片是很多年前拍的,那个时候父母还在,为了庆祝他升入国中拍下了这张全家福。
困得不行的鹤月也睁开眼,对着照片上面容慈祥的长辈认真道了晚安。
诸伏宅是当年父母留下的,诸伏高明毕业回长野后翻修过,根据他的风格加了不少新家具。
此刻,鹤月扶着木质小桌费力站稳,小声埋怨,“高明哥哥,你是不是背着我看了什么不该看的?”
不然为什么忽然像是觉醒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爱好一样,开始解锁新的场合cg了?
诸伏高明覆上她的手背,分开她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认真回答,“准确来说,应该是的。”
他的攻势与他认真的表情截然不同,让兔兔有些想要逃离。
“什么叫准确和应该?”
她的表情有些愣怔,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艰难地接受,“你前天不是这样的。”
前几天他们也有过热烈的契合,但他那个时候他的花样没有那么多,也不会在床以外的场合进行。
诸伏高明一边拥住她一边解释,“前天在酒店,现在在家里。”
酒店毕竟不是家里,所以他会收敛一些,但现在在家里,在他的卧室里,自然不需要收敛。
而且,前天是顾忌着她刚接受他的攻势,所以没有做的太过分,好让她先适应一下。
听懂了的鹤月露出半月眼,“高明哥哥,真犯规啊。”
她那如缎的长发披散着,发梢摇曳,在灯光下如上好的丝绸,衬的她的身躯愈发的莹白,带着让人心惊的美丽。
诸伏高明环住她,自她身后轻轻吻她的耳垂,温声安抚她,“我会抱着你,不用担心。”
站不稳了他肯定会抱着她的。
鹤月浅浅叹息,被他弄地泪珠不断,小声嘟囔,“你和……,真不愧是亲兄弟啊。”
在这种事上有莫名的相似,都是先让她放松警惕,然后一点点得寸进尺。
咳,虽然“得寸进尺”这个词有点奇怪,但就很形象,各种意义上都是。
当然,诸伏高明比弟弟景光更为温和一些,进攻性不那么明显。
闻言,诸伏高明叹息一声,升温的手掌落在她的后颈,轻轻一捏,“这种时候,就不要提别人了,鹤月。”
他刻意强调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没有收敛力道,“就算是亲兄弟,有时候也是想要成为独一份的。”
鹤月呜咽了一声,噎地呼吸一滞,当即深呼吸,“高明哥哥。”
诸伏高明低头轻吻她的后颈,嗓音低哑,“现在,只想着我,可以吗?”
不要分神去想别人,一点都不要。
鹤月指节紧扣,乖乖点头,“可、可以的。”
她努力回头,泪水涟涟,“高明哥哥。”
她的眼眸像是含着滟潋秋水,流转着动人的流光,眼尾缀着泪珠,只要他愿意,就可以让其坠落。
她真的很容易哭,也很容易掉眼泪,哪里都是。
“我现在就只想着你。”
她这样说着,嗓音如风中飘摇的羽毛,挠地他心尖痒痒的。
血液奔流地更快了。
诸伏高明的吻落在她的眼尾,吻去那摇摇欲坠的泪珠,浅浅喟叹,“我也是,我在想着你,鹤月。”
“愿作深山木,枝枝连理生**。”
他将她抱起转过来,给了她一个缱绻至极的吻。
我爱你,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