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近郊。
琴酒大步走入,看到了在摆弄仪器的力加,直接问他,“结果怎么样?”
力加推了推有些下滑的眼镜,拿起一旁早就准备好的一叠报告,“根据大人发过来的检查报告,那位大……大小姐确实没什么问题,毒气并没有侵入到她的内脏,我上次给她注射的抗毒剂效果还不错。”
“至于呼吸困难,四肢无力,头疼等症状,是正常的,解毒的时候出现这些症状都在可控范围内,属于正常范畴。”
“就目前来说,不需要额外给她注射这种毒气的解毒剂了,容易给她造成负担,反而不利于她的体质。”
琴酒皱起眉,显然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没有效果更好的抗毒剂?”
力加沉默了那么,思考了一下琴酒的意思。
嗯,大人是想要那种能够解百毒、且不会出现什么不良反应的一劳永逸的抗毒药剂。
力加露出为难的表情,认真解释,“大人,哪怕是针对某种病症注射疫苗,也不能确保百分百不出问题。”
“中毒后再解毒出现一些症状是正常的,而且每个人会有不同的应激症状,这一点无法避免。”
“以目前的知识来看,并不能研制出抗所有毒素的药剂。”
醒醒吧大人,我是人,不是神。
那种能够解百毒的药只会在神话故事里出现。
琴酒给了他一个平静的眼神,淡淡地“嗯”了一声。
就差把“嫌弃”写在脸上了。
力加叹息,打工不易。
当然,琴酒也没有过分磋磨手下的打算,确认了鹤月目前情况良好后就离开了,带走了力加根据鹤月的身体分析报告定制的营养菜谱。
另一边,鹤月在医院住了三天,一系列检查都没有问题后就出了院。
当晚,鹤月收到了来自大反派的木梳。
木梳是纯手工制作,小叶紫檀材质,雕刻了兔子形状,整体显得古朴优雅,是鹤月喜欢的风格。
“好好看!”
鹤月捧着木梳爱不释手,不存在的兔耳朵惬意地晃了晃,“谢谢你~”
琴酒坐在一旁,闻言低低地哼笑了一声。
鹤月小心翼翼地将木梳放回木盒,又轻轻摸了摸。
琴酒对她这样小心翼翼的态度有些不太理解,“不需要这么小心,用旧了我再定制新的。”
送给她就是给她用的,不需要那么小心翼翼的供着,不然就本末倒置了。
鹤月含笑点头,“好~”
她合上盖子,亲昵地窝入他怀中,主动轻吻他的唇,“你真好。”
上次她追一部种花那边的古装剧,觉得女主的梳子好看就提了一嘴,他当天晚上就给了她几个款式选择,效率是真的高。
琴酒握住她的腰肢将她放到腿上,慢条斯理地厮磨她的唇,指腹在她后腰处细细摸索。
鹤月能清晰地感觉到他逐渐升温的指腹,那一小片皮肤似乎也在升温,还痒痒的。
她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栗着,舌尖被卷起反复缠绕,有点泛麻。
一段时间不见,他的吻依旧这么凶巴巴。
但是、但是——
她还是会心动啊。
鹤月跨坐在他腿上,主动环住他的脖颈,手指勾起一缕银发,任由他掌控自己的呼吸。
两人愈贴愈紧之际,她的手机蓦地震动起来。
有新来电,来自【高明哥哥】。
琴酒一手揽着有些气喘的鹤月一手取出她的手机,随意看了一眼备注。
啧,是五号。
对于傻兔又多了个五号警察恋人这件事,琴酒出乎意外地接受良好,甚至还有些疑惑为什么没有六号。
当然,事后他再回忆起那时候自己的想法,觉得多少有些离谱了。
五号是地方警署的警察,他还没见过,不过既然傻兔认可且喜欢,那就随她吧,她开心就好。
“高明哥哥~”
又甜又软的撒娇,听得琴酒挑眉,表情微妙。
此刻她正窝在他怀中,唇瓣因为刚刚过于热烈的吻而显得格外嫣红水润,眼尾泛着胭脂色,眼底的流光在灯光下分外滟潋。
然而,她正在对着另一个人撒娇。
琴酒说明上来自己是个什么心情,能够确定的只有一点:傻兔确实很会得寸进尺。
这样想着,他上手毫不客气地捏了把她的脸蛋,软绵的触感多少缓解了些许他心底那莫敏的躁郁。
“嗯嗯,我没事的,现在已经出院了。”
“高明哥哥也要注意休息啊,我感觉你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鹤月鼓了鼓脸颊,“大和哥跟我说过好几次,你的办公室经常半夜都亮着灯。”
诸伏高明显然没想到挚友会告状,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他说的有些夸张了,没有半夜。”
鹤月轻哼了一声,“那也肯定是很晚啊,高明哥哥一直是那种很认真的人啊。”
诸伏高明看着手边凉掉的黑咖啡,无奈笑了,“不要总说我,鹤月自己也是。”
如果她那天没有在周末大晚上的待在实验室,就不会遇到爆炸,也就不会因为受伤进医院了。
琴酒看着她眉眼含笑地跟电话那边的人说笑,表情冷淡,并没有去刻意听那位五号先生的声音。
跟诸伏高明约好了下次见面一起去滑雪,鹤月放下手机,对上一双晦暗深邃的绿眸。
“大反派?”
鹤月歪头,伸手戳了戳他的侧脸,“怎么了?”
琴酒任由她的动作,手掌下移,扣住她的后腰将她压向自己。
鹤月一时没反应过来就扑在了他温热的胸膛,然后迎来了更加凶巴巴的吻。
男人一边用力地吻她一边拉开她的裙摆,露出完整的膝盖。
破了皮的地方已经结痂,隐隐有脱落的迹象,原本泛着青紫色的地方已经恢复原状,此刻泛着健康的粉红色。
看来组织的药确实好使。
琴酒的指腹在她的膝头划过,细细摩挲过去,带起明显的痒意。
鹤月在风浪中抽空望向他,看到了他眼中死死压抑住的阴影。
“大反派。”
“嗯。”
她轻轻吻他的唇,小声道,“可不可以温柔一点。”
琴酒扣着腰肢的手稍稍松开。
鹤月又笑了,“不过,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她似乎听到男人低低地哼笑了一声。
冬日的火苗会更加灼灼,会在瞬间将雪花融化成为水珠,在夜色中摇曳着变换的轮廓。
这个地毯有些扎人。
卫生间的玻璃门倒是升温地比较快,不会很凉。
但淋浴间的瓷砖太滑了,容易滑到。
一切停歇之后,琴酒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娇气兔,温热的指腹轻轻擦过她的眼尾。
蓦地,他无声地扯了扯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