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过后,诸伏高明正式调职东京警视厅,成为警视厅公安部的一名管理官,同时也是诸伏景光新的上线。
与此同时,降谷零的上线黑田兵卫调去长野县警察本部,担任搜查一课课长,表面上是一次正常的人员调动。
趁着还没开学,鹤月开始加急做给秀一的装备,公安和FbI的合作已经达成,一切都需要推进完善。
一日,鹤月接到了一场拍卖会的邀请,她本想跟以往一样直接将请柬放一边不去管,但她在拍品中看到了一幅母亲的画。
鹤月轻触册子上拍品的照片,思索片刻,摘下了特制眼镜,捏了捏眉心。
三日后,鹤月一身香槟色礼服出席了这场拍卖会,拍下了母亲的画。
鹤月没有关注后续的拍品,直接去了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
她看着镜中面色微微苍白的自己,连续的熬夜让她明显憔悴了不少,整个人透露着脆弱感。
冷水打湿了她的鬓发,沿着她的眉眼缓缓下滑。
尽管已经长大,尽管已经坚定地走在了自己的道路之上,但是偶尔、偶尔她也会有那么一瞬间,会非常想念母亲。
鹤月撑着洗手台,低头叹息。
走出洗手间,鹤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星川教授,是哪里不舒服吗?”
金发黑皮的侍者穿着燕尾服,金色的发丝披着一层金色的光晕,他正弯腰看着她,一双紫灰色的眼眸内流淌着清晰的流光。
鹤月回了一个礼貌的微笑,“刚刚有些头晕,没事。”
波本伸手扶住她的胳膊,低头靠近她,“我送您去休息室吧。”
感受到胳膊被轻轻敲了敲,鹤月点头,“有劳。”
“这是我的职责。”
波本扶着鹤月送她去了走廊最深处的一间休息室,谨慎地反锁大门,又打开了身上的屏蔽装置。
波本取来一旁的医药箱,在鹤月面前单膝跪下,手指隔着裙摆轻点她的小腿,“教授还没有开学吗?”
【有个装置需要你看一下,工具我带了】
鹤月点头,“还有几天才开学,现在是我的假期。”
她接过他递过来的小型工具盒,看了一眼桌上的黑色装置。
看上去像是一个不规则形状,是由无数个电子元件组成,线路是外露的,交错复杂。
鹤月大致看了一眼,面色微沉。
这是她曾经的同学、现在的同事,吉野真实验室里的产品,目前还在实验阶段,甚至都没有对外汇报过。
“星川教授,还是头晕吗?”
波本扶住她的胳膊,倾身靠近了她,“是低血糖了吗?”
鹤月顺势靠在他的臂弯,手掌抵在他的肩头,“有一点。”
【这是我同学的实验室产物,上周才开始测试】
【会爆炸吗?】
【目前应该不会,我拆开看看,之后再复原】
这个装置是波本今天的任务,这样奇怪的装置他肯定不能直接带回组织,最好有个备份。
贝尔摩德现在就在拍卖会上等着他,时间紧迫,他没有时间送回公安进行分析。他在这方面不算精通,肯定不能贸然自己上手拆开,这才想到了刚刚看到的鹤月。
拆解这样的装置对鹤月来说不算难,更何况上周她刚帮忙测试过,十分钟后,鹤月看着眼前的一堆零件,细眉紧皱。
她点了点波本的手背,【具体情况我回去发给你】
波本点头,看着她又花了五分钟将其复原。
他接过来,抹去了上面鹤月的指纹,用透明袋装好。
这时,门外传来明显的说话声,且越来越近。
鹤月与波本对视一眼,后者关掉了身上的屏蔽装置,迅速单膝撑在柔软的沙发上,欺身而上。
“奇怪,门怎么打不开?”
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波本稍稍松了口气,握住鹤月的下巴稍稍抬起,用力吻了上去。
鹤月阖上双眼,柔软的双臂环上他的脖颈。
她能感受到男人抬起她的双腿,踝骨抵在了他的后腰处,裙摆因为这个动作而稍稍上移。
他的手指带着明显的茧子,很痒。
因为存着刻意的想法,两人都没有掩饰声音的打算,尤其是波本,他的呼吸声很明显地加重,听得鹤月有些耳热,心跳快到不正常,无意识地以踝骨蹭了蹭他后腰的布料。
不仅如此,他甚至还笑着说着荤话。
鹤月听得又羞又恼,本能地抬手揪住了他的一缕金发,被他刻意地逗弄着,发出无意识地推拒声和嘤咛。
动静渐渐大起来,沙发似是有些不堪重负。
门外,穿着西服的男人有些尴尬地咳了咳,偏头看向身侧的银发男人,“看来里面有人,大人,我们去那一间吧?”
这种事并不罕见,看起来他已经习惯了。
戴着礼帽的银发男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野兽般的绿眸看着骇人狠厉,似乎是冷笑了一声。
里面的动静越来越明显,伴随着宛转的泣音。
他太熟悉这个声音了。
无数个与傻兔共赴云巅的时刻,他都能听到这样动听的声音,她会娇气地掉眼泪,还会小声说他是“牲口”,但从未松开过他。
现在,这个声音出现在这里。
他今天看过了,傻兔是一个人来的,没有带一号和二号。
“你们先过去。”
他让伏特加带着身边的几人先行离开,然后抬脚,对着紧紧闭合的门重重一踹。
随着哐当一声,门应声而开,吓到了里面正忘情紧贴的二人。
穿着燕尾服的金发侍者闻声转过头,深色的手掌退出那层叠的裙摆,另一只手松开了桎梏。
皙白的腿脱力般垂下,被垂感极好的裙摆覆盖,高跟鞋要掉不掉。
从琴酒的角度只能看到那苍白纤细的踝骨,和覆在女子身上的金发侍者,看不到女主角的正脸。
她正无力地攀着波本的肩背,指节扣紧,指甲粉生生的,指尖的形状都是他极为熟悉的模样。
他眯了眯眼,看着那熟悉的手指和双腿,周身气息瞬间变得危险起来。
波本换上不耐烦的表情,刚回头就被吓得差点心脏骤停,本能地将鹤月按在了胸膛。
怎么是琴酒?!
今天的任务只有他和贝尔摩德,为什么琴酒会在这里?!
鹤月不明所以地一脑袋撞在他的胸肌上,本能地嘤咛了一声,攥住了他的衣襟,“透?”
寂静,一室的寂静,只剩下女子那不可忽视的呼吸声。
琴酒扯了扯唇,露出一个看死物的表情,“安室透,你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