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月被当成了兔饼,从沙发到卧室,一路上都挂在大反派身上,整只兔都酥了,最后只能借着他的力道勉强靠着他。
经历了一场疾风骤雨,累极的兔兔坐在大反派怀里,看着粉蓝配色的浴球在水中缓缓融化成绵密的泡沫。
她的后背抵着他温热的胸膛,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呼吸的起伏,这样亲密相贴的状态给足了她安全感,也很好地安抚了她心底的不安。
直到此刻,她才从【险些失去大反派】的情绪中彻底脱离。
鹤月叹息一声,摸了摸肚子,“感觉好饿。”
他们胡闹太久,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琴酒倒是气定神闲,细心地为她擦洗,“等会儿给你做午饭。”
兔兔哼了一声,“当然是你做饭!”
琴酒“嗯”了一声,抬起她的左手臂,握着浴花轻轻擦洗过去,“想吃什么?”
他的厨艺算是中规中矩,算不上特别美味,不过兔兔喜欢吃的几道菜他做得还不错。
鹤月歪头思索了一番,时不时抬手侧身方便他的动作,然后道,“想吃糖醋排骨哎,冰箱正好有排骨,别的没什么特别想吃的,大反派看着做吧。”
说着,她又转头问他,“会做这个吗?”
不会的话她就让厨师机器人做了。
虽然她挺想吃大反派亲手做的菜,但没必要为难自己。
看出来兔兔明显的怀疑,琴酒递给她一个平静的眼神,“会。”
她喜欢的几道菜他有私下里专门练过,已经初步达到“味道不错”的门槛。
兔兔挑眉,“真的?”
琴酒表情淡定,“你等着吃就行。”
兔兔鼓了鼓脸颊,对大反派的信任稍微占了上风,“好叭。”
不好吃的话就让他都吃掉,然后让厨师机器人重做。
洗漱好的鹤月穿上干爽的家居服,看着落在地上断掉的锁链,不满地抿唇。
她买这些本来是给大反派用的,她知道这样的锁链肯定锁不住他,但就是想过过瘾,结果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身体被捆缚住、被品尝的那种刺激的感觉到现在似乎都没有完全褪去,她稍微回想一下就忍不住指尖颤抖。
这跟漫画里说的一点都不一样!
什么束缚、禁止、捆绑的play什么的,一点都不一样!
兔兔生气.jpg。
片刻后,琴酒关掉吹风机,拨了拨她那蓬松干爽的长发,才开始吹自己的头发。
其实他觉得自己没必要吹头发,但兔兔最近很生气,他还是听话点好。
简单吹去了头发上的水汽,琴酒不经意抬首,就从镜中看到了气鼓鼓的兔兔。
琴酒哼笑一声,俯身拾起被自己扯断的锁链打量了一番,然后利落地上手,取下断裂的两环后将两段重新连接上。
然后,将锁链连同自己的手送到她手中,“给我戴上吧。”
鹤月望着他,倒也没有扭捏,接过锁环就扣在他的手腕上,突出了一个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
兔兔不忘强调,“不是我要给你戴这个的,是你主动要戴的哦。”
那不存在的兔耳朵都支棱起来了,看得出来此刻她的心情还不错。
琴酒看着手腕上那对于他来说很脆弱的锁环,点头,“嗯,是我主动要的。”
是他主动要爱她,是他主动要给她一切,是他主动要来自她的爱。
鹤月有被哄到,忍不住拉了拉锁链,“总之你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的命。”
琴酒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任由手臂随着她拉扯的力道摆动,闻言继续点头,“嗯,都是你的。”
“以后你要听我的话,一定一定要听哦。”
“好。”
“不能背着我做坏事!”
“好。”
“唔……暂时没有别的了,以后再补充。”
说着,兔兔又拉了拉锁链,看着大反派的手随着自己的动作晃了晃,满意地点点头。
看着他被自己锁住掌控,莫名有种满足感,嗯,虽然她知道这是虚假的锁住,但这并不妨碍她开心。
想了想,兔兔又道,“对了,我买了不止一条,可不可以……”
“可以。”
琴酒没等到她说完就果断点了头,他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于是,兔兔牵着大反派回了卧室,从床头柜里取出了一堆花里胡哨的……道具。
确实很花里胡哨,不管是造型还是配色。
琴酒忍不住看向她,“你从哪里学到的这些?”
他寻思着傻兔也是会玩这种道具的兔啊?
该不会又是看的什么奇奇怪怪的漫画吧?这年头出版的漫画这么不正经?
鹤月轻咳了一声,屈指点了点鬓发,“就……有点好奇,就买了。”
“其实也没什么吧?感觉就是普通的锁链和手铐什么的……”
琴酒面无表情地拿起一个颈环,递给她一个探寻的目光。
鹤月小声解释,“这个好像跟那些是一套的。”
琴酒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从哪里学来的?”
鹤月目移,“嗯……之前秀一用过。”
当然,都是用在他本人身上,当她在上位的时候他就经常用这种捆缚道具,让他自己处于看似被动实则进攻的状态。
其实这些都还是小意思,她和秀一在一起的时候用过不少花里胡哨的道具,仅仅是各种制服她都记不清有多少,还都是次抛的那种。
琴酒沉默了。
他看着手腕上的锁链,再看看手里的颈环,莫名很想再吃一顿兔兔。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所以,跟我○的时候,你在想谁?”
鹤月没想到他会问这种奇怪的问题,不过还是认真道,“肯定是你啊。”
“真的?”
“真的!”
兔兔鼓了鼓脸颊,“真是的,不要擅自脑补一些糟糕的剧情啊!”
琴酒“嗯”了一声,拿起另一条锁链,在她面前单膝跪下来,自己给将锁链扣在了自己的脚腕。
然后,在她惊讶的目光中将那个颈环放入她手中,低下头,“戴吧。”
眼前是银狼低下的头颅,手上是她当初存了报复心思买的颈环,鹤月忽然感觉心跳加速,有红晕在脸颊一路蔓延。
她伸出手,轻轻将他那厚实的银发拨到一边,露出他完整的脖颈。
这是她的大反派,是她自小就互相依靠的尼桑,是深爱着她的存在。
此刻,向来野性满满的孤傲银狼在她面前垂下头颅,露出了命脉。
鹤月抿唇,道,“是你自愿的哦?”
琴酒的声音依旧平静,“是,是我自愿的。”
兔兔又道,“不可以反悔的哦。”
琴酒道,“不反悔。”
明明是一段普通的对话,但两人都明白这代表了什么。
鹤月靠近了他,随着一声轻响,颈环在他的脖颈上扣紧,贴合着他颈侧的皮肤——
此后,他的一切都属于她,由她主导,为她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