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麦和苏格兰的吻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后者是温柔的,如绵绵春雨般,会让她一点点沉溺,然后才是一点点加大攻势,让她彻底沦陷。
黑麦完全相反。
他身上烟草味很浓烈,说实话并不好闻,甚至有些呛人,不过这都是小问题。
鹤月失神间,思索着黑麦和尼桑哪个抽烟更多一些。
黑麦身上的肌肉锻炼地很优秀,形状漂亮,手感也不错。
车载空调兢兢业业地工作着,送来凉意,依旧阻止不了不断升温的他们。
他们抱紧了彼此,肤色形成了明显的颜色对比,在这样的环境中催生出更加腻歪的暧昧。
“honey。”
他扣紧她的腰肢,低低道,“再乱动的话,我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们刚刚经历了一番意乱,不过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现在他正是忍得辛苦的时候,她每一次呼吸对于他来说都是撩拨。
不如说,鹤月的每一个表情,甚至是一个抬眼,对于他来说都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太美好了,让他心生贪念,又本能克制。
但是,如果再乱动的话,就真的糟糕了啊。
鹤月咬了咬下唇,眼底流光浮动。
黑麦深呼吸,然后轻笑一声,靠过去轻吻她的唇,“今天苏格兰不回来。”
他和波本这次的任务可不是半天就能完成的,而且不在东京。
他轻轻啄她的耳垂,嗓音带着明显的低哑,缓缓问她,“继续吧?”
鹤月“嘶”了一声,尾音颤抖,“回去。”
黑麦笑了,吻了吻她的耳垂,“好。”
他快速将两人的衣物穿好,用外套将她包住下了车,来到属于她的主卧。
房间里空调已经提前工作,此刻温度适宜,灯光温柔。
一切都恰到好处。
她雪白的长发很美,如倾泻的星河,与他长长的黑发交错在一起,如同亲密的他们。
他与她格外的般配,各种方面都是,让他心跳加速。
“honey。”
他唤出了私下里对她的称呼,每一声都撩人又性感。
对于他来说,鹤月就是他的honey,他的lord,他的一切之源。
呼吸与心跳已经超过了正常的阈值,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视觉和听觉似乎都有了那么几秒的滞后,唯有触觉依旧清晰。
唔,黑麦真的让她颤栗到近乎后怕。
次日清晨,鹤月在黑麦怀中醒来,一点都不想动,甚至感觉那里被造访的感觉还残留着,让她忍不住叹息。
看得出来黑麦是真的想证明他比苏格兰更好更有用,各种方面都是,所以昨晚他是一点都没留手,尝试了不少场景和芝士,如果不是她精力有限,估计他还能继续。
就离谱。
累极且无力的白兰地大人再度叹息。
鹤月毫不客气地抓住一缕黑麦的长发拽了拽,用以表达自己的情绪。
早已醒来的黑麦装作刚醒的样子睁开眼,深绿的眼眸完整地将她容纳,唇角细微地上扬,“honey,早安。”
鹤月鼓了鼓脸颊,哼了一声,“黑麦,过分。”
这样的honey很鲜活。
之前的白兰地在他们面前始终温柔且脾气好,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要求她都不会拒绝,但始终隔了一层。
她始终防备着他们,温柔是她的假面,掩盖了最真实的她。
现在怀里的honey难得有了小脾气,那种若有若无的隔阂淡了不少。
就好像寻觅宝物一般,他寻觅的珍宝缓缓显露出原本的模样。
真是,太好了。
黑麦顺势吻了吻她的额头,笑道,“嗯,我很过分,honey可以原谅我吗?”
鹤月默了默,毫不客气地拽了拽他的发丝。
黑麦任由她这种类似于撒娇的举动,还细心地将被角掖好,“honey觉得我怎么样?可以正式属于你了吗?”
“嗯,虽然听着有些自大,但从honey的实时反馈来看,我觉得我的表现应该能够拿到优秀。”
鹤月张了张嘴,无奈道,“你能不能正常说话?”
黑麦表情如常,“honey想要什么样的?我都可以提供。”
鹤月无奈扶额,往他怀里靠了靠,“好吧,是我想多了,就不该对你有不现实的期待。”
“所以,honey对我还满意吗?”
他似乎很看重这个问题的答案,专注地望着她,绿眸内是足以让她沉溺的爱意。
鹤月闷闷地哼了一声,还是道,“唔,还算不错,不过,想要成为我的枪,还需要做到更多哦。”
她抬眼对上那双绿眸,微微一笑,“黑麦,我的要求可是很高的。”
在外人看来,白兰地是组织里的核心科研人员,是组织的重宝,受到保护的同时也受到严密的监控。
白兰地当然不可能让自己受制于人,能忍这么多年已经快到极限。
所以,如果选择站队加入她的阵营,面临的危险只多不少。
黑麦低头,以一种虔诚的姿态轻吻她的手背,“一切如你所愿,我会听命于你,你的意志就是我的方向。”
“my lord.”
鹤月目光动了动,这才露出一个真真切切的笑容。
她握住他的下巴抬起,稍稍支起身子,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将一个轻轻的吻落在男人唇上——
女王授予骑士最高勋章。
黑麦只觉得心脏鼓荡着一股复杂的情绪,甜蜜、欢喜、跃跃欲试,这些与理智交织酝酿,让他心跳加速,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他握着鹤月的腰肢将她按向自己,重重地吻上她。
鹤月并没有推拒,接受了来自他的热情与力道。
此时,通宵完成任务的苏格兰与波本返回安全屋,带了热乎的早点。
楼下没人,只有家居机器人在兢兢业业地打扫,厨房里厨师机器人正在做早餐。
苏格兰问管家系统,“绫出去了?”
管家系统认真回答,“主人还没有起床。”
“那我去喊她起床。”
苏格兰上了二楼,熟门熟路地开始敲门,打开门上的通讯装置与里面的人对话,“绫?醒了吗?我给你带了早点。”
几遍下来,没有人回答。
只有暧昧的声响。
苏格兰一点点沉下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