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栗子蛋糕和红茶。”
诸伏景光穿着围裙将下午茶放到茶几上,又给走出的鹤月递过去一条热毛巾给她擦手,然后站到她身后给她按摩肩颈。
突出一个宜家宜室。
赤井秀一和降谷零不免有些咋舌,他们是真的没想到还能有这条道路。
鹤月吃了口栗子蛋糕,忍不住露出了幸福的表情,那不存在的兔耳朵都惬意地晃了晃。
别的不说,这个诸伏景光的手艺也很棒。
而那边,降谷零、赤井秀一已经和诸伏景光友好交流了几分钟了,此刻正在闲聊。
鹤月对他们闲聊的内容不怎么感兴趣,正认真地吃蛋糕喝红茶。
这时,话题来到她身上。
诸伏景光端着切好的水果,面露好奇,“所以,赤井君和降谷君是在追求星川吗?”
鹤月歪头,有些茫然,“降谷君?”
“啊,是这样没错。”
降谷零有些腼腆地挠了挠金发,深色的脸上浮现出明显的羞意,“我确实在追求星川桑,但一直不敢直接说,怕打扰到她。”
很好,表明自己心意的同时还顺便踩了赤井秀一一脚。
赤井秀一半个眼神都没给他,并不会被这种暗戳戳的拉踩影响到。
他将早就准备好的小摆件递过去,笑道,“这次去出差看到了这个,觉得很适合你,看看喜不喜欢。”
摆件是一只抱着胡萝卜的小白兔,看着圆润可爱,兔耳朵内里还是粉色。
鹤月当然喜欢,“很可爱哎,谢谢赤井,我很喜欢。”
她已经佛了,从一开始坚持拒绝赤井秀一的礼物,到现在平静接受再回礼。
诸伏景光露出思索的表情,道,“降谷君经济来源不稳定,有很多兼职,这种情况还是不要想着恋爱吧?”
降谷零:“……”
6,这波背刺来的猝不及防。
降谷零似笑非笑,“诸伏君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我同时也是一名侦探,收入还算客观,不会给星川桑带去这方面的困扰的。”
赤井秀一不咸不淡道,“侦探的收入应该也不是那么稳定。”
降谷零看向他,咬牙切齿道,“哦,那你呢?作为一个安保公司的员工,你的工作应该比我的危险多了吧?可不要给星川桑带去危险啊。”
一句话挑起降谷零和赤井秀一的矛盾,诸伏景光给鹤月续上红茶,微笑着给她按摩肩颈,深藏功与名。
接下来鹤月开启了热热闹闹的日常,读作“热热闹闹”,写作“鸡飞蛋打”。
这多少有些写实了,但事实确实如此。
降谷零和赤井秀一似乎天生气场不和,一个不顺心就开始阴阳怪气,而诸伏景光这时候就充当和事佬劝和。
然而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用,每次都是越劝越乱。
很难不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天气很快转凉,一个雨天,鹤月病了。
她的画室和住处并不在一起,等她拖着发烧的身躯来到画室时,已经浑身无力,意识也有些模糊。
提前过来上班的诸伏景光将她扶到休息室躺好,给她量了体温后喂了退烧药。
这一天鹤月始终感到昏昏沉沉的,就没有动笔画画。
吃了午饭后,她又吃了一次退烧药,窝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诸伏景光就是这时候挨着她落座的,抬手将她的脑袋扶着靠上他的肩,温暖的手掌一下一下抚着她的长发,温声问她,“星川有喜欢的人吗?”
鹤月的声音带着明显虚弱,“有。”
“是谁?”
“唔,是……是hiro。”
“hiro?景?”
诸伏景光思索了片刻,忽然问她,“他叫什么名字?”
“叫……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挑眉,思索了片刻。
想起鹤月有时候会露出的奇怪目光,诸伏景光又问,“诸伏景光是谁?哪里人?做什么工作?”
“他是hiro,长野人,是一名优秀的正义警察。”
优秀,正义的,警察?
诸伏景光面上的兴味越来越浓,他捧起鹤月的脸颊,试探着靠近,“hiro是你称呼他的昵称吗?”
“是。”
“那他平时怎么称呼你?”
“称呼我……suki。”
“suki吗?”
诸伏景光思索了几秒,换上了温柔熨帖的语气,“suki?我在这里。”
“嗯……hiro?”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声音和面容,让病的迷迷糊糊的鹤月下意识地亲近。
“嗯,是我,suki。”
诸伏景光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温柔道,“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都生病了。”
鹤月忽然就感到了浓浓的委屈,当即就红了眼眶,“唔……因为我找不到你,找不到你们,你和zero都不在这里,阵平和研二也不在,只有我一个人。”
这句话的信息量有些大,诸伏景光调整好语气,很快就问出了更多的信息。
zero,真实名字是降谷零,阵平是松田阵平,研二是萩原研二。
真巧,都是组织里的代号成员。
真是神奇。
一个查不到任何过往的、像是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小白兔,认识跟他们同名的家伙们。
她美丽、单纯、美好,与这个满是污浊的黑暗世界格格不入,像极了——
误入此世的小月亮。
还真是意外的惊喜啊。
诸伏景光依旧在用温柔的声音哄着生病的鹤月,湛蓝的猫眼却是覆上了明显的暗色,且越来越深邃。
难怪她会对他们信任,因为在她那里,他们都是正义的警察。
难怪她不会接受波本和黑麦的追求,因为她知道他们不是她那个世界的恋人,也察觉到了他们与那个世界里那些男人的不同之处。
真是,意外地更可爱了呢。
诸伏景光思索了几秒,然后笑的更明显了。
别的不说,组织里的吐真剂确实很好用。
他试了试鹤月额头的温度,此时她已经退烧,身上出了汗,汗湿的发丝黏在她脸侧。
诸伏景光想了想,只考虑了不到一分钟,就果断把意识模糊的姑娘抱起。
画室断水断电,挂上主人有事外出的牌子,关上门。
黑色马自达在夜色中疾驰,猫眼男人看着后座昏睡的小白兔,满意地笑了。
既然是误入这里的,那就不要离开。
鹤月感觉自己始终昏昏沉沉,她好像在做梦,梦到了许久未见的hiro,他温柔地抱着她,说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鹤月莫名觉得很难过,下意识地窝入他怀中,哭诉着这段时间的委屈。
“我好想你,hiro。”
“我在,suki,我一直在这里。”
梦中的hiro温柔地吻去她的泪珠,将她抱紧。
这个梦似乎持续了很久,hiro耐心地陪着她。
然后,他吻着她,解开了她的裙子。
他依旧是她熟悉的模样,又好像不是,他覆上来,温柔但又不容她拒绝地圈着她。
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