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有病,是真的有病。
鹤月无力地伏在他略显单薄的胸膛,长睫颤抖着,呼吸不稳。
工藤新一思索了片刻,道,“需要我安排一个成员照顾你吗?比如给你做做饭?”
鹤月果断摇头,“不要。”
要是被诸伏景光看到了,倒霉的还是她。
工藤新一笑了,“放心吧,给你安排一位女性,正好她最近有空,而且她的厨艺很不错。”
次日,鹤月看着眼前的少女,再度叹息。
行吧,工藤新一都是boSS了,毛利兰是组织成员倒也不奇怪。
“我是玛格丽特。”
毛利兰将切好的水果放到桌上,道,“接下来我会照顾你,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跟我说。”
看来工藤新一那家伙说的不错,眼前这个小月亮真的有让人着迷的能力。
在鹤月看不到的角度,少女摩挲了一番指尖,眼底蒙上暗色。
她刚刚看到了,鹤月说话时那柔软的唇瓣,还有那隐隐露出的一小截舌尖。
看着好美味。
毛利兰闭了闭眼,穿上印着粉红兔兔的围裙进了厨房,柔顺长发垂落。
鹤月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毛利兰看她的那一眼,让她本能地有种不好的预感。
感觉哪里怪怪的。
最近被那些黑泥的家伙反复折腾的鹤月日渐暴躁,且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某种ptSd。
工藤新一会这么好心地给安排专人负责她的饮食?监视还差不多。
好在毛利兰似乎真的只是单纯来负责她的饮食的,并没有多做什么,也不会在她这里逗留太久,这多少让鹤月松了口气。
然而,这口气她松地早了。
热气升腾的淋浴间内,鹤月努力想要逃离身前的温度,却只换来更加过分的欺负。
眼前的少女如海妖般抬眼看向她,长发如绸缎般与她的交错。
热水沿着她的眉眼滑下,那双蓝色的眼眸此刻像是最壮阔的海面,海浪层叠不休。
鹤月一边哭一边努力推着她,然后被更加过分的欺负。
“兰……”
鹤月感觉自己需要重塑世界观,“你……我……”
她以为毛利兰是工藤新一派来监控她的,没想到她会对自己抱有这种心思啊!
毛利兰耐心道,“别害怕,我昨天刚剪过指甲,而且我没有做美甲。”
鹤月:“……”
鹤月破防了,“这是重点吗?!”
“不是吗?”
毛利兰罕见地露出茫然的神色,思索片刻,认真道,“我专门看过书和教程,不会让你难受的。”
她的手指很漂亮,是那种少女漫里有着青葱手指。
这个世界的毛利兰武力值比她原本世界里的兰酱更可怕,各种枪械信手拈来,指节带着明显的茧子,但看着就是很好看。
当然,这不是重点。
鹤月全身都失了力,控制不住地要下滑,只能无力地攀着她肌肉紧实漂亮的肩背,被她圈着一遍遍反复地亲吻。
已经哭到眩晕的鹤月小声道,“能不能换个地方?”
这里热气太多,她快要晕过去了。
“好。”
毛利兰利落地将她拦腰抱起,扯开浴巾将她包好,依言换了地方。
总之,这一晚毛利兰给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最后,鹤月表情空白,突出了一个四大皆空。
这个毛利兰真可怕。
更可怕的是,毛利兰见她事后表情不是很好,以为自己没让她满意,更加变着花样欺负她。
几日后,她带来了组织里的千面魔女贝尔摩德。
这位性感的金发女郎笑着点了点鹤月的下唇,红唇在她的鼻尖轻轻一碰,“真是可爱的小白兔,难怪玛格丽特对你那么痴迷。”
鹤月:“……?”
她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自己锁骨上的痕迹,“这是痴迷?”
难道不是欺负?
她都有ptSd了。
闻言,贝尔摩德面上的笑意更深了,“亲爱的,我们这样的人不需要区分地那么细,欲与爱对于我们来说没有区别。”
鹤月:“……哦。”
三观不同,讲道理也讲不通,人家有自己的一套逻辑。
不如不浪费精力,反正说了也是白说。
贝尔摩德挑起她的下巴将她细细打量,面上是明显的好奇与兴味。
然后这位千面魔女就笑了,笑声像是带着钩子,听得鹤月有种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她的预感还是挺准的。
贝尔摩德明显比毛利兰更有阅历,还很好心地指导她,表情惬意。
鹤月瞳孔地震,感觉自己已经破碎的世界观更加碎了。
不是,这个世界已经这么疯狂了吗?
这都是些什么神经病啊?!
兔兔脏话.jpg。
*
鹤月感觉自己快要对这里的毛利兰有ptSd了,一见到她就忍不住腿软,下意识就想离她远点。
“为什么不喜欢我?”
这个毛利兰显然没有发现问题的重点,“明明那个时候你很满意。”
她可是全身心地在服务她。
鹤月差点没一口果汁呛死自己,捂着嘴不住地咳嗽着。
毛利兰急忙轻拍她的脊背给她顺气,片刻后,待鹤月缓过来,她又递给她一杯温水。
鹤月小口小口地喝着温水,然后发现毛利兰看着自己的目光越来越……诡异了。
“怎么了?”
鹤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毛利兰看着她泛着胭脂色的眼尾与流转着秋水的眼眸,无意识地摇头,“没有问题。”
事实证明,这个世界里的人说话都不可信。
深夜,被工藤新一和毛利兰困住的鹤月表情空白,不可置信。
“你们!”
鹤月现在很想送他们一人一套银手镯,“这样真的太超过了!”
谁家好人这样吃三明治的啊!
太过分了!
工藤新一轻轻吻去她眼尾的泪珠,笑道,“人总要勇于尝试新事物,不是吗?”
鹤月忽然生出了引爆炸弹、大家一起完蛋的想法。
毁灭吧,这个世界。
“月。”
毛利兰贴着她的脊背,细细轻吻她的后颈,“留下来。”
永远留在这里吧。
这个世界满是黑泥与罪恶,她早已麻木冷漠,但只要有月亮在,她愿意做一个青春明媚的少女。
只要月亮开心,她愿意按照她的喜好伪装一辈子。
屋外,漆黑的天幕之上有一轮黯淡的月亮,其上的裂痕蔓延了几分。
但无人能看到。
屋内,鹤月徒劳地伸出手,却只换来明灭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