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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秧秧用打通的细竹竿换气,从护城河游到了兴庆宫的池塘。

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忽然探出一颗脑袋,守在池塘边的蛇虫听见动静纷纷围过去,吐着蛇信子,在静谧的夜里十分吓人。

许秧秧睁眼就被一条条的毒蛇盯着,差点被吓得原地去世。

她身上可没有什么毒什么蛊,那都是用来骗大皇子的,要是真有或许还能被它们认为同类放过。

许秧秧咽着唾沫在池塘中央不敢动。

互相对峙片刻,毒蛇们忽然原地趴下。

她动了动身子,没反应。

游到池塘边,还是没反应。

一鼓作气爬上岸,毒蛇给她让了一条路,许秧秧蹑手蹑脚走远以后才拍着胸脯松口气。

姐啊,你的蛇真是吓死妹妹了。

“太子妃。”

梨玉从黑暗中出来,许秧秧又吓一跳。

“你吓死我了!”

“属下知错。”梨玉微笑着,“大公子和伶端公主已经等候多时,这边请。”

两人一路躲着巡逻的人到了椒房殿,椒房殿里人多,她们先躲在暗处。

紧接着一道细细的嗓音传来:“皇后娘娘要歇息了,都熄灯退下吧。”

“是。”

椒房殿渐渐归于黑暗,一众宫女们退下,边走边小声地议论着。

“皇后又把李公公留下了。”

“嘘,主子的事不要议论,李公公知道了非得一刀一刀把你的皮肉割下来。”

大家都是亲眼见过的,顿时吓得直发抖,加快步子离开。

人散尽,许秧秧和梨玉进到殿内。

殿里还亮着两盏灯。

容城竹和阿端正围着挂着的太后服制端详,阿端摸着上面的金线,赞叹道:“你们大云真是富裕啊。”

“南疆也不差,大云穿金,南疆戴银,金银本一家。”

正说着,身后传来动静。

夫妻俩回头,见来人是秧秧都带着惊讶,阿端走过去问:“你没北上寻夫?”

许秧秧挑眉:“夫已归。”

“这么得意。”阿端上去摸摸她的头发,浑身都湿淋淋的,先把她带去换成宫女的衣裳,再梳上的宫女的发髻。

“你瞧着还是不像宫女,而且这个发髻一梳,你的容貌看得更清楚了,要遮一遮才行。”说着就从盆里抓了泥抹在她脸上。

许秧秧:“……”

“阿端姐姐,其实不用急于这一时的,我明天才会出去见人。”

阿端:“……”

她又拿袖子默默擦掉。

反正这衣裳也不用了,她明天就穿着太后的服制去见见她的“好大儿”,再把人皮面具一撕开,指定能看到大皇子精彩纷呈的变脸。

想着想着她就笑了。

许秧秧:“?”

许秧秧过去问大哥:“她怎么了?”

“脑子里又在想什么好玩的事。”容城竹倒是很了解自己的妻子,等阿端笑得差不多了,便说起正事。

许秧秧把计划和盘托出。

只盼着太阳升起。

……

大皇子望着面前的龙袍,伸手摸了又摸,他也在期待着太阳升起,他会成为大云新的皇帝。

他兴奋得实在难以入眠,也担心明天会出乱子,招来自己刚提拔上来的管事太监问话。

“钦天监和礼部都准备妥当?”

“回皇上,一切都妥了。”太监也是狗腿,大皇子说了尚未登基前依然尊称他为大殿下,但是浸淫宫中的太监明白,只是人前不能喊罢了,暗地里没人时喊上一喊,别提大皇子多高兴。

大皇子满意地点头:“大臣们现在如何?”

“如今皇上禅位诏书在手,大臣们哪敢不服,卯时一到,必然会来上朝拜见新皇,事已成定局,没有哪位大臣不想保头上的乌纱帽。”

“你倒是会说话,不过还是吩咐御林军好生检查每位进宫大臣,尤其是车马,可别藏着什么叛将。”大皇子心里还是有疑虑,又让将士们加强巡逻,做好明日有人反叛的准备。

太监这时又奉承上了。

“皇上是天选之子,即使有叛将也成不了大事,到时皇上一登基,群臣朝拜昭告天下,叛将若不服,皇上更有理由将其斩杀。”

可谓是说到大皇子心坎上。

他脸上的笑容更大,连夜吩咐下去:“派人秘密到西关把朕的爱妃和皇子们接来。”

“是。”管事太监领命下去,年纪轻轻就笑得一脸褶子,唯有新皇登基,他们这些底下的奴才才能有翻身日。

这不,椒房殿的小李子成了太后身边的红人。

他如今也是新皇的红人。

为了得到群臣认可,大皇子让皇上在百官面前宣读禅位诏书,皇上站在龙椅旁一动不动,只手里还攥着诏书。

任谁都能看出皇上不愿。

但无人敢言。

这时大皇子的太监就上前去拿了诏书,当众宣读,大皇子继位新皇,皇后赵静雅封敬仁皇太后,大皇子妃赵希恬为皇后,大皇子侧妃许玉歌为皇贵妃。

跪拜在地的许龄激动得身子抖了抖,幸好听了歌儿的话,这回是赌对了!

他差点当场落泪。

甚至都在心里想好自己升官升禄的事,再也不用屈尊于侍郎,要当上吏部尚书了!

诏书念完后,大皇子示意太监把诏书传下去给诸位大臣瞧清楚,他是名正言顺登基。

一众朝臣查阅时都点点头,到丁卯手里时,他说了第一句话:“玉玺印是真的。”

皇家的刻章多为工部雕刻,故而作为工部侍郎的丁卯此言十分具有信服力,从而也得了大皇子一丝好感。

诏书绕一圈回到中书令手里。

中书令多看了一会儿,他忽然跪地道:“玺印是真,诏书上的字却假,此诏书乃伪造。”

话音刚落,满朝哗然。

大皇子冷脸下来,一把拿过诏书,信誓旦旦道:“这分明就是父皇的字!姚爱卿这是在做什么?要违背父皇的旨意吗?”

“回大皇子,微臣只是直言相告,诏书确乃伪造。”中书令大人甚至没称他为皇上,诏书为假岂能为皇?

大皇子扭头看向龙椅旁的皇上,紧紧捏着手中诏书:“诏书字假?父皇可是站在诸位大臣跟前的!”

中书令叩头:“那就请皇上当着百官之面下旨!”

大皇子微笑道:“父皇。”

然而无声地说了“太子”两个字,以此威胁。

皇上忽然受了惊吓一般,当场跪了下来,颤颤巍巍出声:“我,我不是皇上,大皇子,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啊!”

声音一出,立马有人听出来了。

丁卯:“正德公公?”

大皇子不信,飞快地上去一把撕开“皇上”的人皮面具,竟然真的是正德公公。

正德公公不是死了吗?

怎么会伪装成父皇在这里?

大皇子脸上闪过不可思议,惊慌失措地揪起缩着身子却又用眼神挑衅着他的正德公公。

“你到底是谁?朕杀了你!”

“住手!”小李子的声音传进大殿,阿端身着太后服制,一步步来到大皇子面前,冷眼瞪着她。

“母后?”大皇子皱着眉,有了正德的前车之鉴,他不由得也开始怀疑其面前的人来。

这时,阿端一个眼神,小李子便道:“来人啊,把大皇子拿下!”

“母后!”大皇子瞪大眼睛,众臣也满是疑惑,弄不懂如今的走向了,这皇后娘娘为何要命人拿下自己的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