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久久打开门笑眯眯道,“新年快乐,给,这是你的红包。”
张初墨接过红包,眼睛有些发酸,那个女人从昨天到现在没有跟自己说过一句新年快乐,更别提红包。
不管数额多少,最起码连那个心都没有。
就这样还好意思说是想自己,要是那个人还活着,她能想起自己。
还真把自己当成三岁小孩哄了,骗人之前只想溜嘴皮子,可笑。
苏久久拉着他的小手招呼着张政善,“快进来,饺子刚出锅,我还特意包了几个钱 大家加油吃,看看今年谁吃的钱多。”
苏夏来跟周星辰一人端着两盘饺子。
桌子上还放着几盘凉菜,平平拿了一个猪蹄芽放在张初墨碗里。
走了一路,早就饿的肚子咕咕叫的叔侄俩吃的贼香。
苏久久吃第一个饺子,咬的太用力,差点把牙给绷了。
龇牙咧嘴的吐出一分钱的硬币,得到了几个孩子的欢呼。
几个孩子都尽力的扒拉着,较劲似的吃,都想先吃出钱。
张政善看着吃的小嘴鼓鼓囊囊的侄子,无奈的摇头,这孩子聚一起吃饭就是不一样。
谢章吃着吃着,眼睛一亮,吐出一个还带着点馅的硬币,他得意的瞟了一眼张初墨,碗里的饺子更香了。
张初墨难得来了孩子气,大口的嚼着,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差劲,一大碗吃没了,愣是一个也没吃出来。
相反,谢章就跟财神站在他跟前似的,一连吃出了五个。
这可把其他三个眼红坏了。平平一口吃了碗里的,举着碗催促,“舅舅舅舅,快,我还要。”
苏夏来接过碗偷笑,平平安安就是吃完了也不可能吃到,他怕孩子噎着,特意做了记号,只有他认识,没有给平平安安盛。
至于张初墨没吃到,那确实是运气不好。
几个孩子吃的肚饱圆,一个个撑的不想动。
稍微歇了歇,一个个装了满兜的糖果出去玩。
张政善还有很多事情忙,他一脸歉意道,“小墨就麻烦你们了,这些日子估计会一直住你们这。”
苏久久笑着说,“行,住着呗,几个孩子在一块多热闹。”
张政善也没多客气,匆匆离开。
孩子们玩了一天才踩着饭点回家。
刚进门,平平跟张初墨嚷嚷着要吃饺子,早上没有吃出一个硬币,他们始终不甘心,惦记了一天,好不容易肚子空了,他们决定再战一次。
本来准备做其他饭的苏夏来只好在包饺子。
他是个宠孩子的,只要不是干坏事,只要孩子要求,基本都会答应。
为了不让孩子傻吃,他特地每个孩子都包了5个,吃饭的时候怕孩子噎到,他自己都顾不上吃饭,看着孩子们一个个欢喜的吃出硬币,数整齐了才放心。
苏久久看着大口吃饭的二哥无奈道,“你也太惯着他们了。”
苏夏来不以为然,“咱家孩子还小呢,再说了,咱们自家的孩子自家清楚,他们又不是什么坏孩子,这点小事怎么能说惯呢。”
“你小时候我也是这么惯你的,你不是长的挺好。”
“小久啊,孩子也就这么大能松快点,等他们长大了,累的时候多着呢,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苏久久没话说了,她觉得二哥是对的。
一家子热热闹闹吃了饭,该玩玩该闹闹,总之,过年就是开开心心的来。
正月初四,苏久久跟周星辰带着几个孩子,提着好几包礼物到张家拜年。
到了张家时,拜年的人不少,非常热闹。
季禾像是女主人一样招待着客人,那脸上的笑容丝毫看不出是个刚死了男人的。
当然,前来拜年的人都认识她,她家的事情或多或少也听了些。
对于张老能够大肚的收留她们母女几个,几乎没几个人不佩服。
同时也有人替张家不值,更替那个为国捐躯的张家长子不值。
一屋子人见苏久久夫妻进来,有些知道点门道的表现的异常热情。
更多不知道情况的以为他们夫妻是来攀亲戚的。
毕竟皇帝都有几个穷亲戚,何况是张家,每年过年都是最忙的。
招待客人的张政善见苏久久他们来了,站起来亲自接过周星辰手里的东西,招呼着他们坐,还让张初墨带着平平安安跟谢章去他房间玩。
众人见张政善这态度,心里不由嘀咕这是哪家的,往年怎么没见。
张初墨放礼品时无意中看见熟悉又朴实无华的瓶子,眼里闪过笑意,怕家里太乱出了差错,他提着礼品盒去了书房,珍重的放在最高处才放心。
再次出来,见季禾给苏久久他们倒茶水。
他几步走过去接过茶壶淡淡道,“我来吧。”
因为之前见过,再加上张初墨对苏久久很亲近。
因此,季禾对苏久久的印象很深。
要知道自己儿子现在不待见自己跟苏久久有很大的关系,这几天儿子为了躲着自己更是跑人家去。
这让她对苏久久的意见很大。
在她看来,苏久久只是对自己儿子有那么点恩情,现在靠着那点恩情,把一大家子都扒拉到了首都工作着,多大的情,都该还完了,现在还勾着自己儿子不回家,简直就是得寸进尺。
现在居然还有脸来拜年,真是脸皮厚了得到的就是多,都得了那么多好处了,大过年的还想过来扒拉好处,简直都没法说。
这样想着,她决定等会儿抽个空单独说几句话,让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别以为救了自己儿子以后就可以一直要好处。
苏久久自然感受到了她的不满,不过她也不在乎,接过张政善专门给她倒的果汁,小口小口喝着,完全无视了季禾刺人的目光。
张家的客人来了又走络绎不绝。
张老跟几个老伙计坐在自己的书房聊天。
张政善忙的不能只顾苏久久他们。
季禾笑容和善的凑过来小声道,“苏同志,能不能去外边走走,说说话?”
苏久久微愣,“你不是还在坐月子?外边零下十几度,你确定要出去?”
季禾笑脸一僵,“要不去我房间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