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臭小子你才死呢。”老郭骂了大熊一句,用背抵着大熊的背,形成进退皆可的样子。
“哎呦,哪个家伙又打我。”胆小鬼跟着进来,嗷嗷叫唤。
银子随后也冲了过来,大熊这边三人看来战绩不少,让敌军有点忌惮,这一块就没有刚才他们那儿打的激烈。
银子一到了这种稍微可以松口气的地方,忍不住就开始吐槽:“他奶奶的,都不是好鸟,都是大男人,扯头发的招式都用上了,忒不要脸。”
楚锦河双手为掌,合在一起往上一推,贴身推到一个士兵下巴上,那士兵惨叫的没发出来,脸就皱成了包子,一个后仰被打到了地上。
这个时候楚锦河才抽空回头,听了银子的抱怨,在看银子脑门被揪秃了几块,她差点笑出声,谁手这么黑啊。
几人说话间,又有敌人围了上来,这次随着老郭的他们的到来,楚锦河,七月和大熊刚才的默契就被打断,楚锦河还有七月以前并没有和老郭一伙人一起作战过,默契也没有,他们一来,先开始就有些狼狈。
老郭和大熊配合的挺好,银子和胆小鬼心里却叫苦,两个敌军看中了银子和胆小鬼的生疏,目光炯炯的缠上了胆小鬼。
胆小鬼招架一个就够吃力的,两个就真的要命了,他挡住一人的棍子,另一个人阴险的一笑,一棍子冲着胆小鬼背后打来。
胆小鬼吓了一跳,忙对着旁边的七月喊道:“赵七!赵七!帮帮我!”
七月眼神淡定的回头,看见胆小鬼的样子,微微一笑,胆小鬼看着七月过来,心里一阵感动,他算是看出来了,这赵七身上有功夫,他过来自己就安全了。
就在这时,七月一个转身,目光如刀的把手上长棍扔出,长棍弹开一个从后面偷袭楚锦河的敌军,然后在胆小鬼呆滞的目光下,七月跑向了游刃有余的楚锦河。
“嗷嗷嗷,老子的腚,赵七你个王八蛋,楚锦又不是你媳妇,你救他不救我?”胆小鬼往前一滚,从后面打他那人的棍子没打到胆小鬼背,但是却一棍子打他屁股上了。
听到胆小鬼的话,银子一脸诡异,他回过头来,看见的就是胆小鬼捂着屁股,脸色发青的表情。
银子跑到胆小鬼的身边,声音小声道:“嘘嘘嘘,小声一点,你没看见赵七对小楚那样子,平日又是盛汤又是铺床,老是跟在小楚身后头,说不准赵七对小楚的感情,不是媳妇,却胜似媳妇呢。”
“扯犊子吧你,两个大男人的,你老学人家女人想那么多干什么?”胆小鬼捂着屁股,推开银子,往大熊身后躲,这缺心眼的赵七不保护他,大熊肯定保护他。
“你咋就不信呢,我从他们来咱们火就开始观察了,要不是赵七对小楚有那啥心思,干啥他要对一个大男人这么好。”银子撇嘴,越想也觉得说的对。
而此刻被银子已经当成基佬的七月,游刃有余的给楚锦河划出一片真空地带,他是跟着楚锦河来边关的,要是让主子知道他在身边还让楚姑娘受伤了,到时候他在主子面前干脆自己抹脖子算了。
说归说,闹归闹,乱战还在继续的,早退场的多是不强的,等到了快结束的一炷香前,提醒马上要结束的鼓声响起。
战鼓一敲,气氛就更加热烈了,此时的战场上剩下的不过几百来人,楚锦河粗略的看了看双方的阵容,发现居然对方的人数要多一些。
能留在最后的都是又能耐,的,就楚锦河这一火,银子和胆小鬼被揍得鼻青脸肿,但最后还是无奈被人抢了头巾,留下的只有楚锦河与七月和身旁的大熊,还有一个就是一直单打独斗过来杨鸿。
杨鸿挂了一身彩,嘴角和鼻腔都有血,准确来说,此刻还留在场上的没有几个人不受伤的,既然是乱战,在怎么样都会受伤,只要不是致命的伤,其余皮外伤都是正常的,在边关受伤都是家常便饭了。
自己这边人数是劣势,于是敌军的攻势就越发的强了,一个士兵冲到楚锦河面前,楚锦河踢开他两次,但这人好像认了死理一样,就和楚锦河过不去了。
楚锦河想去摘这人的头巾,但这人还有点灵活,三下两下躲开了,随之而来的就是更加纠缠的攻势。
“不是,大哥,咱两这样纠缠没啥意思,你纠缠我的功夫都够摘别人头带两次了。”楚锦河无奈耸肩,避开来人的攻击。
楚锦河不说还好,一说这士兵就很激动了,对着楚锦河说道:“臭小子,你居然忘了我,都怪你那天在茅厕门口拍门,给老子吓得掉茅坑里了,我被人笑了好几天,茅厕之仇,不共戴天。”
“啊?”楚锦河一愣,这声音很像楚锦山,可不就是那位因为厕所的是,差点和自己一火打起来的茅厕兄吗?
这人不停讲着茅厕茅厕,搞得旁边的人都看了过来,楚锦河尴尬极了,连忙道歉:“那天是我不对,我道歉,咱能不提这事吗?”
“想当没发生?你想得美!”茅厕兄一听楚锦河说话,火气就上来了,他身上有点功夫,不然也不可能留在最后。
茅厕兄用枪的手法了得,一杆长棍在他手上,刺,扫,挑,格外灵活,他看出楚锦河每拿武器,擅长近站,所以一直刻意与楚锦河拉开距离。
楚锦河叹了口气,这人还真是死心眼,她后退一步,脚尖一滑,挑起一杆长棍,他的确不擅长用长武器,但这并不代表她不会长武器。
“行行行,我陪你打这一架,这一架打完,就算咱两一笑泯恩仇”楚锦河也不想和这人纠缠了,长棍一抖,舞出一个枪花,一改躲闪的作风,和这人正面交战。
楚锦河曾经的确练过长武器,这个时代的枪法在楚锦河眼里都有点反锁锁,随着后世这么多年的修改,在楚锦河的军校里,一切武器都是为了杀人而存在的,她所练习的全是杀招,没有一个多余动作,这里不是真的战场,对面阵营也不是真的敌人,虽说长棍包了两头,但楚锦河怕自己动起手来守不住,她万一伤了人,那伤口多是致命的地方,所以在七月的看护下,她才选择赤手空拳打的。
茅厕兄一时被楚锦河的气势怔住了,楚锦河的长棍与他们完全不是一个打法,怎么阴损怎么来,万全按不按套路出牌,他也看出,楚锦河的每一棍,基本都是朝着他的脖子,太阳穴,心口这样脆弱的地方在打。
好几次都差点打到了自己,士兵一怔,没有楚锦河所想的后怕,反而是兴奋了起来,原先看这小子弱不禁风的样子,还算自己欺负他了,看他这么能打,士兵反而精神一震,打的更卖力。
一炷香过去,结束的号角吹响,校场才停下,此时还站在场中心的人不足两百,楚锦河一棍挑下茅厕兄的头巾,收起长棍,客气的说道:“你声音很像我一个熟人,所以那日我才失态了,这里真的给你道歉了。”
茅厕兄被打的鼻青脸肿,他从地上站起来,吐了口血水,含糊不清的说道:“在军营里,强者不需要道歉。”
他说完,提起棍子一瘸一拐的往场下走。
楚锦河一愣,心中不知所想,乱战一结束,剩下还站着的两百人里还是对方阵营多,督军大人走到点兵台,看着底下仅存的二百人眼中很复杂:“后面参军会统计你们红白双方所抢下的头巾总和,结果会在晚上宣布。”
大熊抹了把脸上的汗,咽了下口水,嘴里念叨着:“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楚锦河笑了笑,再次抬头看向上面的督军,这位大人明显是还有话要说。
如楚锦河所想,督军大人停顿了一下,慢慢继续说到道:“这样一场乱战想必让你们也能体会不少,六营不是前面几营老兵,很多都是去年才随军贴来军营的新兵,上面的领军无能,导致我军节节败退,你们来军营这么长时间也未曾真真正正打过一场仗。”
楚锦河眼中露出深思,她来军营只不过是为了找机会混出去,到草原找楚锦山罢了,老实说,她还真的从未考虑过军营该是什么样子的,或者说什么名族国家大义,而督军的这如引子的话,挑起了楚锦河内心的一点点热血。
“这场乱战,左右几营还有先锋营都有举行,这是萧将军对面命令,我希望你们明白的是,这场乱战不是只让你们为了哪些吃食或者是惩罚。”见到底下的人都抬头认真听了,督军才慢慢继续说道:“这场乱战持续了一个时辰,两军交战,如今剩下的不足两百人,这只是我们内部的一个演示,你们可曾想过,若是到了战场,你们的对面换成真刀真剑的柔部人,一个时辰的战争,你们能剩下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