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一笔一划,擅写簪花小楷,写字速度自然提不上来。
所以,祝修远每解说完一条,就有充足的时间休息。
他可以趁此时间干点别的,比如喝茶,比如吃糕点,也可以与董淑贞调笑两句。
另外,祝修远的手一直抚弄着董淑贞的三千青丝,以手做梳,顺滑而下,真是太好玩了。
董漱玉则忙着侍弄茶具,或添茶,或煮茶,或喂忙碌的李卿奴吃糕点等。
她一边听祝修远讲解,一边干着这些活儿,也挺轻松。
单单只有李卿奴十分忙碌。
或俯首倾听,或下笔书写,竟是片刻也不得歇息。
在某个时刻,祝修远解说完一段后。
稍事休息,不经意间,他与董漱玉对上了眼。
两相碰撞,擦出火化,滋啦滋啦无声无息,祝修远心中如划船般荡漾。
抚弄董淑贞三千青丝的手顺势一滑,抓住其肩,用力一捏,却不敢再进一步。
“夫君……好痒!”
董淑贞半靠于怀中,忽被捏肩,娇笑乱扭,嬉笑不止。
这导致祝修远心中再次一荡,一股暖流乱窜,流遍全身。
他捏着董淑贞香肩的手指头都在轻微打颤……
老实说,现在的祝修远可算是住在“温柔窝”里。
他怀中半抱一个小美女,这小美女娇俏可人,甜蜜如糖,不停在他身上蹭啊蹭,令人意乱。
对面,更是一位大美人!
对面的大美人倾国倾城,气质卓绝,通身上下散发出尊贵的气息。
她如一坛陈年佳酿,醉人芬芳,让人无法忽视。
特别是她努力“工作”的样子,神清专注,眼泛慧光,真是太迷人了!
美人环绕啊!
这亭中,除了茶香四溢之外,还有美人幽香。
暗香浮动,魅影惑人,祝修远徜徉其中,有点顶不住了。
迷乱之际,祝修远急忙寻找董漱玉的眼神,他现在有种饥渴感,想解渴。
这种饥渴感,来的如此热烈,就像忽然很想听某一种类型的歌曲。
总得将属于这种类型的歌曲通通翻出,一一听过,默默回味,细细咀嚼过方才罢。
如此才能解除饥渴。
祝修远的“歌曲”,除了半抱着的董淑贞之外,还有董漱玉!
在他心中,虽然与董漱玉之间达成默契,止步于眉来眼去。
但他已将董漱玉划分为“属于我的”那一类。
既要解除饥渴,自然两首“歌曲”都要“听”一下。
于是,祝修远趁某个间隙,在石桌底下,一手伸出,抓住了董漱玉的手。
这石桌较矮,他与董漱玉之间也比较近,加之他们所穿的衣服都是宽衣大袖,所以祝修远忽然的举动,十分隐秘,偷偷摸摸,并不能被人发现。
其时,董漱玉刚刚为所有人倒满茶,返回座位。
她两手自然垂下,搁在膝盖上。
祝修远就是看准了这个时机,趁人不备,一把抓住了人家的小手。
美人柔荑入手,触觉微凉,细滑,骨感却不枯瘦如柴。
无论是触碰到的感觉,还是轻轻一握的反馈,手感都是那么的好!
祝修远的举动,陡然且大胆。
还当着董淑贞、李卿奴的面,另外还有那么多丫鬟呢,可谓胆大已极,涩胆包天。
着实吓了董漱玉一跳。
佳人玉手被祝修远握住的刹那,董漱玉像被蛇咬了一口似的。
她整个身体都是一哆嗦,心里咯噔,脸颊泛红,身形一晃,顿时珠翠皆摇,环佩叮当。
董漱玉没敢去看,然心里却知道。
究竟是谁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胆敢调戏于她……
除了祝修远,还能是谁呢?
这坏蛋早就有前科!
死性不改!
她用力抽手,想摆脱祝修远的紧握。
然而却无功而返。
她又怕动作幅度太大,太过明显,惹人关注,遂不敢剧烈挣扎。
但即便如此,董漱玉的异状已被李卿奴看了去。
她忙停笔,关切问道:“漱玉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回房休息一下啊?”
董淑贞倚靠在祝修远怀里,闻言忙转头去看姐姐。
只瞧了一眼,董淑贞顿时张嘴惊呼:“哎呀姐姐,你脸上怎生如此红,要不要请个大夫瞧瞧?”
随着董淑贞和李卿奴的话一出,董漱玉本人还未说啥,她的贴身丫鬟,春雪和冬梅,已起身离开小茶几,小跑而来,左右查看自家小姐异状。
董漱玉隐晦瞪了祝修远一眼,手上用力,往回一抽。
因春雪和冬梅都跑过来了,祝修远顿时心虚。
手上一松,那佳人之手就如同滑溜的鱼儿,摆尾逃走,一去不返。
只留微凉和细滑之感,在掌指间残留。
祝修远嘴角狠狠一抽,真想抽自己一个嘴巴。
不是说好止步于眉来眼去么,他怎么又鬼迷心窍,跑去捉人家的手呢!
“不用,不用……”
董漱玉强装镇定自若。
“许是茶水太烫,方才吃得太急了些,热气熏得……不妨事不妨事,春雪冬梅,你们回去吧,卿奴,你们也继续,不用管我。”
听董漱玉如此一说,众人方才放下心来。
春雪和冬梅返回。
李卿奴继续执笔书写。
董淑贞也收回视线,继续倚靠着祝修远嗑瓜子儿。
祝修远心虚,不敢去看董漱玉,此时恰逢李卿奴问了个新问题,于是祝修远迅速投入进去,仔细解说,尽量通俗易懂……
不一时,解说完毕。
趁李卿奴动笔记录之机,祝修远又有一段休息时间了。
他喝了口茶,吃了块糕点,视线不由自主,又落在对面李卿奴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蛋上。
接着,半靠在他怀里的董淑贞忽然撒娇,说要吃一块桂花糕,让祝修远取来喂她吃。
祝修远依言,取来桂花糕,送到董淑贞嘴边。
他从上往下看去,只见董淑贞那脸蛋稍稍圆润,有点婴儿肥。
他家娘子眉目如画,眼睫毛很长,吃他手上拿着的糕点的小嘴艳如樱桃,琼鼻挺立……
祝修远又开始意乱起来。
等喂完了董淑贞,他那只手做贼似的再次缩入桌下。
踌躇良久,终究没有忍住心里的瘙痒。
鬼使神差,那魔爪慢慢向董漱玉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