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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西荣抓住了机会,跟大家说:“我跟景枳是互相喜欢的关系,你们强迫她嫁给别人,就是剥夺了她婚姻自由的权利,你们都不是好人。”

说完,像一个受害者一样,落荒而逃地跑了。

现在想来,如果韦西荣真如他说的一样喜欢她,他跑什么?话是他说的,他不应该留下来跟她一起面对吗?

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么难堪的场面,他又算什么男人!

可是偏偏那个时候,她就只记住了他喜欢自己这一点,甚至后来在跟梁长琛发生一些矛盾后,她总会去设想,如果是韦西荣,他会不会比梁长琛重视自己,不会让她受到那些不必要的委屈呢?

而后来的事实告诉她:不会!

韦西荣会因为她跟梁长琛结过婚而轻视她,所以会让她受更多的委屈。

那天,韦西荣跑了之后,她看到梁长琛阴冷的眼神。

她想要跟他辩解,但是他转身就走了,离开了沙河村,回了驻地。

她不知道回去要怎么面对她,所以留在了沙河村。

而这个风波,马上传遍了沙河村每个角落,她因此不敢出门,也跟梁长琛产生了无法消除的隔阂。

她始终忘不掉梁长琛那个阴冷的眼神,因为那个眼神,除了阴冷,什么都没有。

没有愤怒、没有难过、也没有失望,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收回了他之前对她的所有情绪和关心,从此只当她是认识的陌生人。

一整个晚上,甘景枳都在一个接一个不停地做梦,每一个梦里的最后,都是梁长琛那个阴冷的眼神。

直到最后,她被那个阴冷的眼神看得一阵寒冷,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一旁的梁长琛被她的动作惊醒,也跟着坐了起来,问她:“怎么了?”

甘景枳的思绪还停留在梦里那个冰冷的眼神,听到梁长琛紧张的声音,看向他,有些迷惘地问:“几点了?”

梁长琛拿过桌上的手表,看了看时间,“快六点了,你做噩梦了?”

甘景枳点点头,这才看到窗户没关,有风吹进来。

现在已经入秋,太阳出来前的这段时间是一天中最凉的时候,加上有风吹进来,确实有点冷。

梁长琛透过外面的微光看到甘景枳皮肤上起的鸡皮疙瘩,把薄被拉过来往她身上披,“还早,再睡一会吧。”

甘景枳应了一声,顺从地躺回了床上。

梁长琛自己则起床跑步去了。

外面的天色看起来将亮未亮,甘景枳隐隐能听到有人早起走动挑水说话的声音。

沙河村村尾有条绵长的河流通过,绝大部分人喝水都是靠这条河,村里还建了条水渠,也是从河里抽水灌溉农田。

这个季节稻谷已经收完,要等开春后才会重新种植新一季的稻谷,所以这个时候一般不会抽水。

前段时间秋收,收完花生稻谷又赶着收玉米,村民都累坏了,村里有个大池塘,村长做主把水抽干,把鱼都捞了给各家各户都分一点,甘景枳回来那天家里养的那条鱼就是他们家分到的。

池塘的水抽干后,一般会晾晒个十天左右让池塘里的水都蒸发干,淤泥就会裂开,这个时候村长就会组织人把裂开的淤泥铲到池塘边的空地上继续晾干,然后敲成碎石头一样的小块,再跟农家肥混合沤在一起,等开春播种的时候用。

现在淤泥都铲得差不多了,就从河里抽水,然后放新的鱼苗进去。

池塘比较大,每天二十四小时抽水也要抽一个星期才能把池塘灌到七八成满,所以这些天每天都在往池塘里抽水。

村里的这条水渠是穿过村里三分之二人家的,有不少户人家把家里的生活废水直接往水渠里排,那些家里没有打井的人就只能到水渠源头去挑水,就会经过甘家院门前。

尽管甘景枳被一晚上的梦折磨得有些头痛欲裂,但是随着天越来越亮,外面挑水走动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杂,她被吵得有些难以入睡。

索性起了床。

甘文霞挑水回来见到她起来了,就告诉她,梁长琛和甘景枫出去跑步去了,问她早餐想吃什么。

“姑姑,螺蛳汤昨晚已经熬好了,等下吃螺蛳粉,您先泡点米粉和木耳香菇。”

甘文霞没有吃过螺蛳粉,问甘景枳:“螺蛳粉?要怎么做?”

“您只要泡好米粉就行,等我回来我做。”

村里有一位婶婶要嫁女儿,给女儿准备一些被子做嫁妆,昨晚把甘文霞叫去帮忙了,回来得晚,所以不知道他们煮了螺蛳汤准备早上吃螺蛳粉。

之前池塘抽水的时候,甘景梳捡了不少石螺回来,养了这么些天,沙泥也都吐干净了。

甘景枳看到了就想到了螺蛳粉,于是杀鸡的时候就让把鸡骨头给剔出来留着熬螺蛳汤。

不过这个时候螺蛳粉只是南方一个地方的特色吃食,还没有流传开,所以除了甘景枳,其他人都不知道螺蛳粉是什么。

甘景枫问甘景枳怎么会知道螺蛳粉。

甘景枳编了个借口,说高中同学家里有人做过,她听起来觉得好吃,就想要试试看。

大家都不反对,反正那么大一盆的石螺,能有个新鲜吃法也不错。

于是昨晚吃完饭后时间还早,他们就把石螺一个一个刷洗干净,剪掉屁股,然后放锅里熬汤,熬好后就温在锅里,等第二天早上用。

甘文霞把水倒到水缸里,然后转身去厨房烧热水泡米粉去了。

甘景枳洗漱好,就绕去了许老爷子家。

进院门的时候,看到许老爷子正在打太极,她走过去跟着一起练起来。

“师傅,小许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会回来?”

许老头却不回答她的话,继续专注地打太极。

甘景枳在问口之后才想起老爷子在晨练的时候是心无旁骛的,所以也没有继续追问。

等一套动作打完后,已经过了十多分钟,许老爷子拿毛巾擦了擦汗,这才回答她的问题:“我昨天让人给他捎了口信,你走之前他应该会回来一趟。”

“好。”

甘景枳又跟许老爷子聊了几句,这才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