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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个汉子走出房间,张义也站起身来到陈老虎面前。

“陈老虎,你一定要顶住,莫要让小爷失望啊。”

说完,就招来一个汉子,让其把陈老虎的衣服扒光。

等对方的衣服被人褪去,这才吩咐:“找把刀子过来。”

片刻,他就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在陈老虎健硕的身躯上划出许多伤口。

只是,每一刀的力道都控制的极好,只划破皮肤,却不见有鲜血流出。

这一幕看在田翼的眼中,心里难免有些轻视。

这都什么玩意啊,这要是能招供,姓陈的不早就招了?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陈老虎的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肉。

正在此时,行刑室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刚才那个汉子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张义这才向后退了几步,转头对汉子吩咐道:“泼他。”

“哗啦!”一盆滚烫的开水,就浇在陈老虎的身上。

“啊!!!”陈老虎立即惨嚎一声,紧接着浑身开始颤抖。

张义却对此无动于衷,走到陈老虎面前,伸出一根手指,在对方皮肤上抹了一下。随后就放进了嘴里,责怪的看着那个汉子:“怎么不咸啊?你放了多少盐?”

汉子挠了挠后脑勺:“两勺。”

“少了!”

说完,在不理会对方,而是用凌厉的眼神看向陈老虎:“陈老虎,你究竟犯得什么案子进来的?”

张义足足等了一盏茶的时间,陈老虎才大口喘着粗气说道:“当……,当街……,当街打架。”

“哈哈哈!行,你有种!”张义气极反笑。

说完,就让汉子用破布堵住陈老虎的嘴。

“去!再找些盐过来,往他身上抹!!!”

稍后,当一把把盐粒接触到伤口的时候,陈老虎开始挣扎颤抖,牵动着行刑架都发出“吱扭吱扭”刺耳的声音。

此时,在场众人看向刘奇的眼神都变了。尤其是田翼,脸上已是变颜变色。

张义也无暇顾及那些,他抽出堵在陈老虎嘴里的破布。

“陈老虎,你究竟犯了什么案子进来的?”

足足等了很长时间,陈老虎才抬起头,怒视着眼前这个恶魔:“我入你老母!!!有种你弄死……。”

不等对方说完,张义就用破布堵住对方的嘴。

转头吩咐身边的汉子:“去,烧一锅热油!”

得了命令的汉子刚离开房间,田翼就起身来到刘奇身侧:“兄弟,千万别把这家伙弄死啊。”

张义回了对方一个微笑:“哥哥放心,小弟有分寸。”

又等了片刻,当汉子端来一锅滚烫的热油时。

张义示意对方放在陈老虎脚下。

“陈老虎,我再给一次机会,你究竟招还是不招?”

陈老虎看了眼冒着浓烟的热油,眼中闪过一丝畏惧。

思忖片刻,又果断的摇了摇头。

张义不以为意的轻笑一声:“行,那咱们就陪着你继续玩,反正你还有几个同伴就在隔壁,就算弄死你了。还有他们可以招供呢。”

说完,他就倒退几步,对几名汉子一字一顿的吩咐道:“抓住他的脚,放油锅里炸!!!”

随着这道命令的发出,哪怕是见惯了大场面的行刑官,都用怪异的眼神看向刘奇。

最终还是其中一人,狠狠的点了下头:“按照刘主事的吩咐做!”

说着,就招呼几人牢牢抓住陈老虎的脚,往油锅里放。

一旁的田翼早已被将要发生的事情,吓的双腿颤颤。看向张义的目光,就如同见了鬼似的,根本就不敢与其对视。

陈老虎闻言,用尽力气拼命挣扎,从喉咙深处发出“呜呜”的声音。

张义见此,双眼紧盯着对方,阴恻恻的说道:“陈老虎,你现在说还有机会,一旦那只脚放了进去。可就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陈老虎只是愣神的功夫,一只脚就被人抬起,眼看着就要放进油锅。

他慌忙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同时向面前那个恶魔拼命点头。

半炷香后,张义拿着一沓口供,和田翼一起走出刑讯室。

田翼看着张义阴沉的脸色:“兄弟,如今口供到手,应该开心才是。”

张义长叹一口气:“田哥,小弟的本意只想下个套子让种贺去钻的。谁成想,却把种麻给套住了。”

“这不是更好嘛?把正主套进来,中间还省了很多麻烦呢。”

“不一样的好吧,要是种贺钻进来,咱们可以利用他,轻松控制种麻。继而得到礼房的实际掌控权。”

“对啊,这不是一回事嘛?”

“您听小弟把话说完啊,种麻虽然有把柄在咱们手里,可要是想控制他,恐怕还要费一番周折。”

听刘奇这么一说,田翼算是彻底糊涂了。

不过,他也懒得细问,只等着看结果就是了。

当二人来到李陇的府上,已经临近深夜。

“使君,据陈老虎供认,是种麻指使他来刺杀属下的。”

说着,张义就恭敬的把口供放在桌子上。

片刻,当李陇看完口供,就随手往桌上一扔。

“刘奇,你是怎么想的?”

张义在脑海里组织了下语言,这才缓缓说道:“如果是他家人指使,这倒简单了,只需把人抓了,用来要挟种麻,相必对方一定就范。”

说到这里,他语气一转:“可偏偏是种麻亲自上阵,他又是刘使君的得力干将,一旦把他抓了。属下怕刘使君那边会有反弹,到时候会给使君平添不少麻烦。”

李陇问这个问题,本来就有考校的意思。

等听完刘奇的回答,满意的点了点头:“小子,不错!这是动脑子了。”

不等刘奇谦虚几句,他又发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对此,张义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对策。

“使君,您看这样行不行。属下再去审问陈老虎,让他咬死这事是种麻的弟弟种思干的。得了口供后,就让巡城衙门的兄弟配合,把种思抓回来拷问。”

“抓他没用吧?就算是血亲兄弟,到了紧要关头,种麻也未必会就范。”一旁的田翼插话说道。

张义轻笑一声:“田哥,咱这里还有后手呢,抓了种思以后,就去找种麻去谈,他要是不同意,那不好意思。咱就让种思去咬侄子种贺,如果还不同意,就接着一个个咬。我就不信种麻是个心硬如铁的,能眼看着一个个亲人锒铛入狱。”

田翼听完对方的计划,倒吸一口凉气,这招也太毒了。

分明要把种麻逼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