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爷,你还不是被村里那什么田员外害的!”是马二当家。
“不过,二当家的,你是该找个媳妇啊!你还年轻!”是顾军师,似乎是在打岔。
“我知道自己,这一生坏事做绝,天理不容啊!要不是遇着你两位老哥,约束着我,磨去了我的大半恶性子……我怕是,早就给仇家乱刀砍得,渣都没剩下了。”是马二当家。
“岂不闻古人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是顾军师。
……
又是听了一会没有什么要紧事,徐兢就有些不耐,随即一闪身跃了下去,几个纵跃,直接来到给你自己安排的住处窗边,四下感知了一圈,取下鹅卵石,翻身跳了进去。
邦!邦!邦!
刚盘腿坐到床上,徐兢就听到远处一阵三更梆子声音!
徐兢急忙收摄心神开始运行灵机通识,修炼起来……
运行了几个周天后,徐兢感到有些尿急,估计是酒喝的有些多了,随即起身轻轻一掀窗户,跳了出去,在后面对着墙角就解决了。
闪身回到屋内,灵光一闪,哎?这次来来回回地喝了,至少得十来盏子酒吧,怎么好像跟没事人似的,一点也不觉得头晕!这是咋回事?以前可是稍微喝了点酒就有些晕乎乎的!
而且,自打了喝了那酒,就有一种浑身通泰的感觉!
难道是那酒有啥特殊功效?
得找机会验证一下。
如果真是那酒,有特殊功效,倒是要想法弄些带上!甚至搞到酿酒方子!
正在思量间,灵觉一丝意动,似乎有人到了门前?
嗯?徐兢一阵警觉。
仔细感知了一下。
来人身材瘦削,一身黑衣,动作轻飘,还有些蹑手蹑脚,犹犹豫豫!
莫非是来吹迷香药的?
徐兢心下一阵冷笑。
这种身材和行为,倒是符合搞这些下三滥的身份!
随即紧紧锁定着来人。
可是令徐兢疑惑地是,此人居然直接来到了门前,没有拿出什么竹筒之类,更何况,那动作不像是要拿出刀子之类的挑门栓,反倒似乎是想要敲门。
犹豫再三之下,那人又到了窗户下面,顿了顿,还是轻轻扣了扣窗户。
徐兢简直有些发蒙了。
这是什么意思?
徐兢就站在窗前,但是没有任何动作,闹不明白来人的意图。
可是那人再次敲了两下窗户。
徐兢想了想,老这么敲,被其他人听到也不好,就轻轻将窗户开了点缝:“谁?”
“开门,让我进去说。”声音很是低沉含混。
徐兢只好去轻轻开了门。来人应该不像是会有啥恶意的样子啊?这是……
徐兢如此想着还是随时戒备着,一旦对方暴起,则第一时间拿出银狐剑,再施展身法……
门刚开了点缝隙,来人直接一闪身就进来了。
动作虽然很快,但似乎完全是普通人的动作。
而且……怎么有种奇怪的味道?
“是荆旭荆少侠吗?”
“我是荆旭。”
徐兢还在纳闷,来人突然撤下门面黑布,普通一下跪了下来。
徐兢下意识地就用双手来搀扶对方。
入手竟然觉得对方手臂很是纤细,再凝目一看,长发半遮脸面,虽然没有点灯,但以徐兢现在的眼里依然看出对方是个绝色女子。
这才反应过来,一开始闻到的那独特的气味,是一种香味混合着豹皮花的气味。
这豹皮花的气味很像是臭豆腐的味道,闻着不好闻,但也不那么让人恶心,关键是很容易盖过其他气味。
应该是此女子想要遮掩自身气味的手段。
“姑娘,你这是……”徐兢也不再掩饰,直接扶起对方道。
不由心头一闪念,莫非是赵大当家他们吃饭时提到的小婵?
扶起来一看,个头比自己略低,虽然穿着宽松黑袍,但纤细的腰肢和颇为丰满的前胸形成鲜明对比。
黑暗中肤色看的不是太真切,但那清丽的容颜绝对让徐兢极为震惊。
“我,我是来,请少侠帮忙的!”
声音虽然明显压低,但那柔糯中带着悲戚,顿时让徐兢脑袋一热。
难道,此女不是他们说的被那赵大当家的女人怜爱呵护,而是遭到虐待?
“你是小婵?这样,你坐下,慢慢说说,是什么情况。”
见对方点头,徐兢将她让到床边坐下,自己则在旁边椅子上落座。
“我听丫鬟小叶说,偷听到你们喝酒吃饭时提到,有关很多少侠的武功、为人等方面,我还让人与那项六核实了一番。觉得我这几年的隐忍,总算有了一点希望。”
说着小婵瞥了眼徐兢,见徐兢没有出声就继续道:
“我本名李凤婵,父亲原来是管辖河淮城的永州府巡抚,因得罪永州豪门计家,被陷害下狱冤死狱中。母亲原本就有病在身,听闻后气急攻心……就……就走了。
随即我和我弟弟李玄泰,被管家救出,五天五夜的逃亡后,还是被那计家派人追上,管家舍命与对方搏杀,最后受伤身死,我和弟弟趁机各自逃脱。
可怜我那才十一岁的弟弟,下落不明,我一人流落荒野,四处躲躲藏藏,不像居然被养母,也就是赵大当家的夫人救下,这才……这才得以偷生……”
说着,李凤婵已经泣不成声。
徐兢急忙意念一动在自己的纳戒里取出一块崭新的丝绸手绢递给了李凤婵。
这是母亲给自己准备的各种衣物中无意间看到的,自己从来也不用,没有这个习惯。
李凤婵接过手绢,捏了捏缓缓拿着擦拭了一番。
“得知这里居然是土匪窝,我心如死灰,一直担心那些臭名昭着的匪人施加凌辱,多次想要一死了之。所幸养母早已看出我心存死志,一直好言劝说,还一再保证我不会遭到任何欺辱,也真心待我如同己出,这才……“”
说到伤心之处,李凤婵又是一阵抽泣。
徐兢也是很为伤情,但也不知如何劝慰,只好低声道:“慢慢说……不急。”
又是擦拭了一番。
李凤婵继续道:“只是家仇未报,胞弟下落不明,也不敢祈求养母代为查寻,只能隐忍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