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兢被人家姑娘如此一闹,老脸一热,干脆直接撤下了面罩。
女孩看到是个中年模样的脸,又笑道:“还不把化妆去掉?”
徐兢简直无语了,心想也没必要再伪装了。
直接三下五除二,改回了原貌。
女孩又是一拍手,啧啧叹道:“俊俏!好俊俏!真是个万里挑一的俊俏小哥!难怪韩妤那丫头老实念叨你!”
“你还好意思说?”徐兢又是冷哼一声。
女孩并不在意,还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徐兢。
徐兢虽然是被女孩夸赞俊俏也是有些心内高兴,但对方竟然毫不在意地盯着自己,还是故意虎目一瞪,低声吼道,“你看你把韩妤给害得……”
“凶什么凶?我说过,会赔偿的?”女孩倔强地道。
“赔偿她?说得好听!”徐兢冷哼道,“你拿什么赔?你怎么赔?”
有些事,是能赔偿的吗?
“我……”女孩一时语塞,涨红着脸没再说下去。
徐兢则一脸好奇地看着女孩:“对了,你怎么猜到是我的?”
女孩噗嗤一笑:“除了你,谁会不顾成家的强大实力,去杀了成三。还有,除了你,谁会这么关心韩妤姐被成三欺负的具体情况?”
徐兢一听顿时愣住。
好机敏的思路!
“但是,韩妤没告诉你,我是经脉受伤,难以练武的人吗?”徐兢还是有些不服地道。
“哼!”女孩娇哼一声,“不说那些上国仙法,只要认真寻找那些对症良药,肯定不是什么问题。再说,韩妤姐可是说了,你还在药草、医疗方面很有天赋的!”
徐兢摇头苦笑!
算了,这丫头不好惹!
突然,门外出来一个还有些稚嫩的声音:“小姐,你睡了吗?”
女孩赶忙吹熄了灯,答道:“我有些累了,就睡了。”
“好的,小姐。那我也睡了!”
“没事,就是个八九岁的小丫头。”女孩贴着?耳朵,声音很低很低地道。
徐兢感到一阵奇异的清香从女孩身上和嘴边传来。
不自觉地往旁边躲了躲,徐兢看到眼前女孩这么天真的样子,知道她当初也不是有意要害韩妤,只好生气地道:“算了,本来我是要好好教训你的!看在你是韩妤闺蜜的面子上,饶你一次!”
“教训我?你准备怎么教训我的?”女孩根本不在乎地看着徐兢道。
“我……”徐兢气得差点想给她一巴掌,感觉实在是没什么再好说得,只好虎着脸没说话。
女孩一见徐兢那无可奈何地样子,轻笑了一下,随即又叹了口气道:“其实,我的处境也比韩妤姐好不了多少!”
虽然房间里暗淡了下来,但在徐兢看来基本没什么区别。
此时,女孩低垂着脑袋,两只细瘦的胳膊伸直在身体前面,两只小手不停扭动着手指,神情很是委屈。
徐兢不由暗暗暗叹!
那瘦削的双肩、丰满的身材、窄细的腰肢,平滑的脸蛋,不似韩妤那略带成熟的秀丽,但却有种极其独特的甜美、娇妩、明艳,和李凤婵有是别样的……
这都怎么了?咋尽想这些……徐兢狠狠鄙视了自己一通!
但,徐兢还是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什么情况?”
女孩满是怨气地咬生气地“我,我父亲是皇城太医,你应该知道的。可是,一个皇城的老太监,向我父亲提亲,要把我嫁给他一个徒弟,上官瑞,他父亲是当朝吏部侍郎上官永策。”
“那不是一段好姻缘吗?”徐兢嗤笑一声道。
“切!那上官瑞,不仅长的丑,看人的眼神还阴,一天到晚绷着脸,简直就像所有人都欠他八百钱似的!再说,年龄已经比你大了,武功,还不如你……”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还把自己扯了进去!
徐兢已经有些绷不住了!
真是越来越缠杂不清了!还是远离这是非之地的好!
随即,徐兢看了女孩一眼:“我要走了!”
说着,徐兢看了眼窗户,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外面。
女孩根本没有想到徐兢会这么说走就走,急忙跑到窗口上下、左右都看了一遍,哪里还有徐兢的影子!
站在窗前,女孩,淡淡一笑!不错,这身功夫!值得姑奶奶看重你!
想了想将窗户关好,又插好插销。往床边走。
顿时,又是一喜!
这坏蛋的令牌还在我手上!
迟早还得来找!
女孩双手握住徐兢的守护令牌笑逐颜开地一头钻进了被子。
随即又直接跳下床,来到窗户边,将插销抽了出来。
徐兢几个闪身来到一处僻静小巷,换回中年人装束,
就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突然想起,坏了!
自己的守护令牌还在那丫头手里!
回头看了看,大多数房屋内已经没有的灯光!
思虑再三,克制着想直接去拿回来的冲动!
这一去,说不定又惹出什么麻烦!
觉得,还是算了!就当暂时放在他那吧!以后再找机会拿回来吧!
这丫头知道那令牌的意义,不会弄丢的!
悠悠然回到大街上。
远远近近的商铺也都基本关灯打烊了。
偶尔有几处亮着灯的,无非是赌坊、青楼、当铺或者暗门子之流。
剩下的,就是客栈了。
徐兢一路走着,终于看到一家客栈。
“客官请进!”一个带着瓜皮帽的老掌柜看到徐兢跨进门,忙招呼道:“可要来写夜宵?”
徐兢一想,还真有点饿了,就道:“先吃点,在住店。”
扫视了一圈,大堂倒是不小,三排,就张桌子!
不过此时已经空无一人。
“好嘞!先坐!吃点啥?”老掌柜招呼着,转身从柜台边拎了茶壶给徐兢倒了一杯。
“来盘花生米,一盘卤牛肉,再来个辣椒炒肉丝吧!再来一壶好酒!”徐兢在靠近柜台的一张桌子边坐下,喝了口茶道。
老掌柜向后面喊道:“后堂,一盘花生米,一盘卤牛肉,一盘辣椒炒肉丝!”
“马上到。”后面一个脆亮的声音答应道。
老掌柜转脸看向徐兢,笑嘻嘻地道:“不知客官,这好酒,要好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