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徐兢没想到的是,凌之旺极其警觉,已经跳开。
不得已,徐兢只好立刻改用袖弩,直接抬手对着老者就是三连发!
老者因背靠包厢墙壁难以躲避,直接被射中头顶、左肩部和心窝。
“啊……”那女孩一声凄厉惨叫。
徐兢也顾不得其他,快速过去,收了袖箭,飞身窜出包厢看戏的观览窗,接着一跃而下,随即几个纵跃,从普通出口,一闪而没
只听到后面一阵嘈杂声音,呼喊、吼叫、怒喝……
徐兢不再理会,直接尝试施展《御风七转》第五转“飞天逝踪”,虽然有些生疏,但速度还是比第四转快了很多,一个跃步远距离跳上附近一处屋顶,转眼消失在黑暗之中。
正在此时,后面闪出两处冲天火光,“失火了”,“快救火啊”,嘶吼、奔跑、哭叫声音响成一片。
青龙会议事大厅。
数十盏油脂灯照的大厅如同白昼。
主位坐着一个三十多岁身穿全白孝服的矮胖男子,正是凌之旺的长子凌德金,右手边依次坐了同样身着孝服的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和三个少年;分别是凌之旺的次子凌德木,三子凌德水、四子凌德火、五子凌德土。
主位左手边,是一众戴了黑色袖套的人。依次是青龙会二当家的宋万兵、师爷朱瑞泰和其他几位当家的。
大厅门口还陆陆续续地有人进来,依次在边远处的座位上落座。应该是各处外面打理事务的头目,因为距离较远来的有些迟。
不远处的厅房内传来咿咿呀呀的女人哭声。
主位上的凌德金眼神冰冷地看两眼在座诸人,看看座位都坐满了,清了清嗓子,扯着有些尖戏的嗓音问道:“谁知道老爷子的变故有什么线索吗?”
数十人的大厅鸦雀无声。
“二当家的您怎么看?”
凌德金看无人出声,冷哼一声,转向身旁的二当家宋万兵道。
这二当家的宋万兵高大的身材,坐着都比凌德金高出近两个头,此时听到凌德金的问话,面无表情地道:
“少当家的,你知道的,我最近半年身体一直不适,连大门都没出过。
对帮里的事,也就无暇顾及了。
不过,从大哥出事的情况看,是仇家出手无疑,但具体如何难以推断。
毕竟对手手段极其高超,轻功身法极好不说,武力也相当不俗。从包厢姑娘和那汪管事以及小厮交代的情况看,如此年轻的高段杀手,实在难以想象,出自哪门、哪派。”
宋万兵叹息一声,没再继续说话。
“朱师爷,您老是和老爷子待在一起时间最多的,可有发觉什么异常?”凌德金又继续问道。
“少当家的,老朽一直感觉老当家的最近在安排什么事,但他估计是知道我在忙着犬子的婚事不可开交,就一直没说,我也没好多问。
想来,老 当家的肯定安排了下面兄弟去办的,可以问问看看。”
凌德金点点头,语气和缓地看向右手边:“二弟,我一直在西京那边忙着建立分堂的事,昨天才回来,还没等到老爷子召见。也不知道,老爷子最近有何特殊安排。老爷子可安排你那边什么特殊的事吗?”
凌德木懒洋洋地答道:“有。老爷子,最近一直怀疑有人再查探他的事,安排我反查探了一些事。结果没什么有用的线索。”
“既然,感觉有人查探,怎么还防备如此松懈?”凌德金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道。
凌德木嗤笑一声:“那,就得问你管理的风雷堂的几个弟兄。防备的事不是一直都是你们风雷堂在管着吗?”
“你……”凌德金气得涨红了脸,好不容易才压下几乎暴怒的情绪。
徐兢飞纵过几个屋顶,注意到,后面根本没有人追来。
稍稍松了口气,看到一个僻静巷子,四下无人,徐兢跳回地面。不由暗喜,这两次行动很是顺利,前次是利剑出彩,这次是袖弩建功。
看来,是时候加强一下剑法修炼了。基本,袖箭要收回,不然打造更得费事。
看样子,明天就可以去找那崇玉彪了。
悠闲晃悠了一会,一转念,不行!
落在高妍君那儿的守护令牌还是得拿回来。说不定,崇玉彪那边事一了,就可以直接去二龙寨了。
思虑已定,徐兢看准方向正在动身,就听到梆子声:
邦!邦!邦!
三更天,正好,不算太迟。
看到一路无人,徐兢恢复自身样貌,加快了脚程,不一会,来到高妍君住处的二楼。
整个院子前后都是漆黑一片。
也不知道那丫头可睡着了。
试试看窗户,不行,在学那些梁上君子,挑挑门栓。
轻轻拉了一下窗户,居然没栓上!
是有意的?还是……
徐也不管了,缓缓推开窗户,够大了后,直接一个纵身,窜了进去!
屋内自然很黑,但徐兢一定不收影响。
只见高妍君正双手抱着自己的绿色守护令牌,打着小酣!
徐兢不由摇头!这要是遇到采花贼,不就惨透了!
徐兢轻轻捏着令牌一角,想慢慢取下来。
刚抽了一点点,就听高妍君咕哝道:“不行,不能给你!这是那个坏人徐兢给我的!”
徐兢一惊,以为……一看,高妍君一翻身又睡了起来,继续打着小酣。
徐兢又好气又好笑!少爷我要是坏人,早就把你拿下了!
这次也不再客气,直接捏着令牌一角,快速抽,直接抽了出来!
“谁?”高妍君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徐兢倒是被吓了一跳!
“徐兢?”高妍君睡眼朦胧地道。
“嗯,是我!来拿令牌的。
“不行!”说着,一个劲随手一通乱抓,直接还真抓到了徐兢胳膊。然后死死抱住。
“你不是,有了块黄色令牌吗?要那么多干嘛?”徐兢气呼呼地道。
“我不想要他那块!”顺着徐兢的手臂,高妍君直接抓到令牌,硬是要夺回去。
徐兢没松手,高妍君就死劲抓着往自己穿着单衣的怀里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