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兢暗想,李凤婵的淡淡忧伤,应该是想到自己的婚事,亲生父母难以看到所致。
看到赵夫人和李凤婵盛装进入,赵大当家的起身道:“顾爷,一切就由您老给安排了!”
“好!”顾军师则是一脸整肃地道,“吉时已到,那就按照我大殷国北地惯例,正式开始证婚典礼!”
在顾爷的一番安排下,仪式一步步开始。
一个丫鬟和一个少年将手上托着放有一段红绸布带的盘子,举到顾军师面前。
顾军师亲自将两段布带打成万年结,让徐兢和李凤婵各执一端。
又一个丫鬟和少年各自将手上托着放有一根香的盘子,举到顾军师身边的马二当家的面前。
马二当家的将少年的盘子里的香给了徐兢,丫鬟盘子里的香给李凤婵。
两人按照顾军师的示意,就着香案上的红烛点燃了香。
顾军师朗声说道:“今有荆旭,徐少爷,与赵家女,凤婵小姐,自愿结成夫妻,由我顾吾观……”
一旁的马二当家的接续道:“我马宗奎……”
接着两人同时说道:“一同证婚,敬启天地,公告乡邻,暂代亲友,促成好合。”
大约是马二当家的似乎是跟着顾军师说,也还说得有些磕巴,很是有些局促。直看的赵当家的很是不忍!
顾、马二人合说完毕后,顾军师继续朗声道:“祝告已毕。请两位新人,举香敬呈,一拜天地!”
徐兢和李凤婵即刻对着香案,跪倒在早已放置好的红蒲团上,俯身一拜。
接着,两个少年快速将两张太师椅子搬到香案两边,赵大当家的在左,赵夫人在右。
顾军师看两人落座,继续朗声道:“敬呈天地礼毕!请两位新人,向父母大人敬献茶酒。”
一个丫鬟和一个少年举着手中托盘来到徐兢和李凤婵面前。
徐兢端起少年端来的一杯茶,李凤婵端起丫鬟端来的一杯酒。
顾军师见两人已经准备好,又朗声道:“再拜高堂!”
徐兢跪在赵夫人面前的蒲团上,将茶盏双手举上:“请岳母大人用茶!”然后躬身跪拜。
赵夫人含泪双手接过茶盏,一饮而尽,又将茶盏还给徐兢。一旁的少年接过茶盏闪到一边。
同时,左边的李凤婵跪在赵大当家面前的蒲团上,将酒盏双手举上:“给父亲大人敬酒!”然后躬身跪拜。
赵大当家也是双目泛红,双手接过茶盏,一饮而尽,又将酒盏还给李凤婵。一旁的丫鬟接过茶盏闪到一边。
顾军师看罢,又是朗声道:敬献高堂礼毕!请两位新人夫妻对拜!”
徐兢和李凤婵两人相对躬身跪拜。
随后,第四个少年将手中托盘举到徐兢面前,徐兢双手将装了包子、粽子、栗子、莲子和枣子的盘子,双手递到李凤婵面前。
李凤婵将盘中寓意“五子登科”的食物一一吃了下去。
顾军师看着李凤婵吃完后,再次朗声道:“礼成!放鞭炮,开席!”
随即,外面响起了噼噼啪啪的爆竹声音。
十多个呼吸的大大小小的爆竹声音好不容易地结束了。
赵夫人道:“你们四个爷们先喝会儿酒,我们就回后院了。”
李凤婵向徐兢偷偷瞄了一眼,红着脸跟随赵夫人离开。
很快地,几个少年如穿梭一般将桌上摆满了各种菜肴,两个少年在一旁拎着酒壶,给私人酒盏满上。
“这样,姑爷今天大喜!”顾军师道,“你和我们每人,喝个四四如意酒,合起来正好,也是你六六大顺酒!然后,你就去后面敬你岳母,陪小婵就好!”
“好!先从你岳父起头!”马二当家的笑道,“天赐良缘,酒成喜气!”
徐兢站起身微笑点头:“岳父大人,我敬您!”说着端起酒盏躬身一礼后,一饮而尽。
一连四杯。
然后,准备敬马二当家的,被马二当家的推辞:“今日是顾爷主事,合当先敬顾爷,而且,从今天开始,咱们将逐步进入生意场,那顾老是妥妥的大掌柜,我就是学徒了!所以顾爷要排在咱前头了。”
顾军师是一再推辞,但马二当家的事一再坚持,最后还是赵大当家的说了句:“顾老,就依二弟的吧!”
顾军师才勉强接受了徐兢躬身一礼后的敬酒!
又是四杯!
最后,徐兢又是躬身给马二当家的敬了四杯酒。
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离开厅堂后,徐兢感觉这十二杯酒下肚几乎没有什么上头的感觉,但腹部很是热络,可见这酒是度数很高的。
回到后面小厅房,赵夫人和李凤婵端坐在几乎摆满了菜肴的桌子边,还没有动筷子!
看到徐兢进来,赵夫人指了指左手边笑道:“来,兢儿,坐这!”
在赵夫人右手边的李凤婵早已站了起来,好笑看着徐兢没有说话。
一旁的丫鬟直接给徐兢面前的酒盏倒满了一盏子酒。
徐兢站起身,双手端起酒盏道:“我和凤婵一起敬娘!”
李凤婵也双手端起面前的茶盏。
“好!”赵夫人笑道:“兢儿,婵儿,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徐兢和李凤婵一连敬了六杯后,赵夫人道:“我去前面,算是代兢儿父母,陪那三个爷们喝点。你们就回房吧!”
“娘,我们送您前去!”李凤婵道。
“不用,不用,有竹儿丫头,陪我去就好!”
听着附近好些个房屋内都是吵吵嚷嚷的划拳、叫好、笑骂的声音,徐兢拉着李凤婵看着赵夫人在丫鬟竹儿的搀扶下,往前厅房走去。
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夜空,徐兢克制着对家乡的思念,徐兢拉了拉李凤婵有些微凉的手道:“我们回房吧!”
“嗯!”李凤婵娇柔地答应一声。
两人回到婚房,徐兢还不自觉地放开灵识感应了一下,四周十多丈内没有异常人迹。
徐兢环抱了李凤婵道:“这证婚就没有盖红盖头了?”
“嗯!”李凤婵还是脸红红地低声道,“我们这京城北方一带,只有庆婚才盖红盖头和闹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