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兢拿起药材仔细看了看,似乎从来没有在书中见到过这种药材;又闻了闻,有淡淡的海腥味,实在看不出是何药材!
莫非,也是修仙上国的某种名贵药草?
按那了智老和尚的说法,这个应该也对自己极其有用,只是,暂时不知是什么,也不知道直接在舌头上炼化是否适宜!
有空再说吧!徐兢直接将两个玉盒又收回纳戒,克制着欣喜,开始盘腿闭目养神。
喔喔喔……
一阵鸡鸣声音传进徐兢的耳朵里。
马车还在摇摇晃晃地前行着。
徐兢感知了一下车外,天色已经有些透亮。
想到凌德木给的那个不知名药材,徐兢有些犹豫,是否要找个机会直接炼化!
既然了智和尚说了对自己极其有用,应该没问题,只是,如果对面前自己的修炼,没有一定的针对性,说不定就是浪费。
还是算了吧!赌运气的事还是不能做!
倒是,那灵石,不妨在修炼《太玄炼气诀》时,试试,看看自己能不能适当吸收。至少,不能吸收,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正思量着,马车渐渐停了下来。
“这位爷,到地儿了!”马车夫站在马车边道。
徐兢道了声谢,给了车钱。
“四海通”客栈门前已经有人出出进进了!
徐兢走进客栈,看到柜台里一个掌柜正在和客人说着什么。
等那位客人离开后,掌柜面带疑问地看向徐兢道:“这位客官,您这是……”
徐兢将紫牌客卿令牌拿给掌柜道:“掌柜的,我是来带走我的坐骑的!我姓荆!”
掌柜的连忙赔笑道:“哦!是荆客卿!好的!我这就带您到后面马厩!”
两人穿过一个巷道,来到马厩处。
徐兢一眼就看到了马厩中间拴着的红袍将,虽然此时,它身上是泛黄的毛色。
红袍将也是认出了徐兢,用力挣扯着缰绳,四蹄来回踩动,尾巴不停地两边甩着。
徐兢走近红袍将,右手搂住它脖子低声道:“伙计,今天就是来带你走的!”
红袍将则是用头和脖子来回蹭着徐兢身体。
“谢谢掌柜的!”说着掏出一锭十两银子塞进了老掌柜的手里。
“不用!不用!”掌柜的连忙推回徐兢手里的银锭子,“何大挡头已经交代了……”
“是感谢掌柜的!”说完还是硬塞进掌柜的手里,一个翻身直接跨上了红袍将,“再会了!”
两腿一夹,红袍将会意,直接撩开蹄子,跑向巷道,往外奔去。
红袍将宽厚的背部,徐兢觉得骑坐着,比普通马匹舒适多了。
辨识了一下方向,又回忆了一下路况,徐兢双腿一夹道:“伙计,一直往前,跑吧!”
兴许是很久没有这么放开了,红袍将甩开四蹄狂奔起来。
好家伙!
徐兢一阵唏嘘!这速度比中间快了近两倍了吧!但骑坐着的徐兢还是觉得很稳当。
是有凉风吹过脸颊,带着微微的刮痛。
来到一处偏僻无人的山洼处,徐兢欢呼回前次见崇玉彪时的余伯装扮。
继续前行中,徐兢也借势揣拟着《御风七转》心法,第六转“异形换位”已经基本很是娴熟了,就尝试琢磨起第七转“如如不动”。
简单按照字面理解似乎不难。
不动,是没有移动。
如不动,像是没有移动。那应该就是动了,只是一般看不出来,或者是,功力不够的看不出来。
而如如不动?
难道是……徐兢一直难以明白其中的含义,所以,也就无法修炼起来。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徐兢一路一直在思量着,有时还回到前面几转进行温故。
一路有车马经过,有行人说笑,甚至吵吵嚷嚷,徐兢一概没有理会。只是端坐在红袍将的背上,人品疾风从脸颊刮过。
渐渐地,感觉红袍将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徐兢抬头一看,前面排了不断的队伍,再一细看,已经是到了东河城了。
再仰头一看,这才两个时辰不到吧?
看到已经不太适合再骑了,徐兢翻身落地,牵了红袍将顺着人流往城门处缓缓前进着。
而身后的红袍将似乎还意犹未尽,不停在后面蹭着徐兢,似乎想往前挤。
徐兢暗暗对红袍将的身世格外好奇起来。只是此时无暇顾及。
顺着人流缓缓来到城门口,徐兢交了两个铜板进入城内。
此时,街道上不再拥挤,徐兢又骑上红袍将直奔崇玉彪的酒酿店铺而去。
牵着红袍将来到崇玉彪店铺前,崇玉彪从里面出来似乎准备外出,一见徐兢顿时有些皱眉,随即脸色一变,赶忙躬身施礼:“您,您老来了!请,请里面坐。”
徐兢原本路上就反复想着,不再考虑拿那酒方子了,此时见崇玉彪如此谦卑,更觉得有些不忍,就摆摆手道:
“崇老板不必如此,我也不进去了。
我此次来就是要告诉你,崇老爷子的事我也算没完全办妥帖,但也更该对你今后得以善了。
你也暂时就别太深究了,到时候自有人来和你说。”
说完,徐兢就准备离开。
“不不不!”崇玉彪即刻上前,再次对着徐兢躬身施礼道:“我叔父他一生过于刻板,那就方子我暂时也不便给您。但我一直念着您对我崇家的恩德,我就把那酒母的方子好做法准备了,还请收下。这是我书房给我的,也不违背叔父的意思。”
说着,崇玉彪直接在怀里掏了一个已经皱成一团的布小包裹,双手举着递向徐兢。
显见是揣在怀里有些时日了。
看样子是一直揣在怀里,随时等着给徐兢的。
徐兢也没再推辞,也是双手接过布包揣进怀里,收进纳戒。不由又一阵感慨,这崇玉彪虽然很是老实,但也更为知道感恩。而有了酒母的方子和做法,那酒方子就无所谓了。这也应该是崇玉彪的心意。
徐兢想了想有对崇玉彪道:“这样,崇老板,过些时日,这东河城可能会有个龙马商会的分会,你如果遇到什么大麻烦,就去哪里,报说是一个姓荆家的余长老的朋友,自会有人关照于你!”
崇玉彪一听满脸喜出望外的感激之情,再次对徐兢躬身施礼:“谢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