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徐兢一通说法,邵堂主也就打消了留人情的念头。
“边喝边聊。来,荆客卿,咱俩喝一个。”杨长老举杯向徐兢示意了一下道。
两人一饮而尽后,徐兢道:“邵老哥,不知这边兄弟们各种摸底大约得多长时间?”
邵堂主皱眉盘算了一下道:“应该不超过两天,也就是后天晚上,应该可以将各种排除后的初步人选确定下来。”
徐兢很感意外地道:“这么短时间就行?好!邵老哥手下这帮兄弟可是真给力啊。”
邵堂主摇摇头道:“这些前期摸底。听起来有点难,对外人也会觉得很难。但是,对咱这帮兄弟而言,他们天天都在那混的,就都属于他们日常点卯就该了如指掌的才对。”
“那,邵堂主饭后还要细细安排这事,今天这酒就喝到这吧!”杨长老感觉到徐兢的急切,就提议道,“等事情办妥了咱们再痛饮庆祝庆祝!”
“好!”邵堂主很是认同地道,“就是怠慢了荆兄弟了。”
“现在这酒,慢待点没事,只要打探的事办圆满,比啥都好。呵呵!”杨长老打趣道。
徐兢跟着笑道:“那行,我后天晚上,办完其他事,估计最迟在二更天前,去找邵老哥。”
徐兢不想让邵堂主再费心,谢过了邵堂主要安排住处的提议,告辞后直接在附近找了家客栈住了进去。
向客栈伙计打听到客栈有现成的各种卤菜,就要了十来斤卤牛肉、猪耳朵等,交代伙计好好照顾自己的坐骑,还特意提醒,后天晚饭前不要打扰自己。
随后,徐兢就一直在客房内盘腿打坐,将其他各种功法进行一轮修炼后,就一直修炼着《勘敛秘法》,这可是查勘那贲则驰各种伪装的核心技能。为了强化修炼效果,徐兢还不时就着买的卤菜不时喝了些酒母。
好在,徐兢觉得自身灵识得到晋进后,在勘敛两个方面都有了很大提升。
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灵识强大,自然更多地可以控制、调动自身,进而可以尽可能地实现查勘他人气息和收敛自身气息。
就这么修炼、就着卤菜喝酒母,再修炼,再就着卤菜喝酒母……
一身普通富商装束的贲则驰,心情很平静地走出自己租住的小院子,来到街道上。
晌午的日头照得人有些懒散。
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又买有卖、吵吵嚷嚷的热闹,让贲则驰感到很放松。
这是最近十来日一直在家闷头修炼后,第一次出来。
自从和山庄闹掰了后,贲则驰一直胆战心惊地在很多地方东躲西藏了一段时间,最后还是觉得在长肃城,更为适合。
毕竟自己是打小在城北一个小镇生活的。
这里的地头熟悉,尤其是在口音方面不会惹麻烦。
自己一直带着极其浓厚的家乡土语口音,在其他地方,首先就有外乡人的特征,很快就会被注意到。这是贲则驰不敢在外地躲避的根本原因。
抬头看了看对面的“金品阁酒楼”,贲则驰算了下,虽然是距离自己的住处最近的上档次,也已经有三个月没来了。
在这长肃城,一直注意隐藏身份,所以,上好的酒楼都是轮流着两三个月去一次。当然,尝尝各家的特殊口味也是主要原因。
如今这生活,结婚成家是暂时不想了,漂泊不定的,就没那个心思,反正有各种公开的和暗地的窑子,七八天去逛一次,也就很满足了,还是不同口味的。
贲则驰这么一想,很自然地流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猥琐笑意。
至于,赌,自己是不想沾染的,毕竟自己的钱财是够两三辈子花不完的,设若入了赌局,说不定一晚上就玩完。
贲则驰一直就是这么想的,玩赌的不是骗子,就是傻子!
人生四大乐子,不,严格来说,主要是男人四大乐子:吃喝嫖赌。
如今,就是这喝,自己实在是难以丢弃了。
想想,也有些憋屈,不敢时常在外面活动,就是出来还得藏头遮面的;每到晚上,多少也还有些提心吊胆的,尤其是,一有些风吹草动啥的,更是惊恐不已,生怕是那山庄派人来追杀自己。
原本就寂寞,没有消遣,没有玩乐,这日子……喝酒,喝些好酒,不能再亏待自己,就是自己这人生最后倔强了。
好在还不差钱!
贲则驰又往前面转了一会,这返回来,正好是人多时候的饭点,一路晃悠着进了“金品阁酒楼”。
酒楼大堂里已经有大半桌子边上都坐了客人。
四五个伙计在穿梭着倒茶、送菜。
这正是贲则驰最看希望的时间,人多更不会被注意到。
“这位客官,您是约了朋友,还是自己……”一个年轻伙计肩膀上搭着白毛巾,手里拿着个菜单板,一路堆笑地招呼道。
“就我一个,就靠那边那个位子吧!”贲则驰也是圣人常见的祥和笑容,指了指靠近拐角的一个小桌子回道。
真憋屈,这处处都得小心!
不然,一旦表现出格,势必引起多人注意,那就跟找死差不多了。
如此一想,心情也有些不太好了。
继而,那种风声鹤唳的惊恐感也跟着隐隐冒了出来,似乎四处都是窥探自己的眼神,都是准备对自己出手的刺客……
“好嘞!这是咱店的菜样,前面的是最新菜品,您看着!”伙计一边给贲则驰倒茶,一边数说着。
贲则驰摇摇头,压下内心的些许躁动,看着菜板上的菜,好一会才道:“葱爆羊肉,荷叶包鸡,还有这个什么,柴把鸭掌,再来个,鲜虾菌菇汤。两壶好酒。”
“好嘞!客官稍等。”伙计对应一声,小跑着往后堂而去。
贲则驰不自觉地不时扫视一下其他桌子说话、喝酒的客人,有时还有意无意地看了看门外。
似乎也没有啥异常的啊!
难道是自己太过小心了?
说起来,也是有点奇怪!今天原本好好的,想出来打个牙祭,怎么渐渐地有些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