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长枪化做一片残影,已经由上砸了下来。
徐兢并不躲闪,直到长枪快要砸到头顶,才稍微往右挪了点位置,让长枪几乎擦贴着左臂砸向了地面。
四周众人顿时大为惊叹,这眼力实在是太为精准!这挪移也是丝毫没有多费力气!
高手!
绝对的高手!
那些武道修为在武皇四阶以上的直接下了论断!
邵堂主则是不住摇头!这种眼力和身法挪移的分寸,自己完全做不到!
这荆兄弟的实战实力只在自己之上啊!
那叶帮主已经愣在了当场!心里已经是暗暗叫苦!
今天是跟上次天龙会一样!又要栽跟头了!
特么的!这几天还就没有仔细打探!怎么突然冒出个什么客卿!这小子战力明显在那邵堂主之上!还当特么什么客卿!
正思忖着,就见徐兢已经贴身靠近了洪九,洪九原本就不擅近战,顿时被徐兢逼得手忙脚乱。
洪九原本还在防着徐兢暗器,没想到徐兢直接欺身进了自己内围!
长枪反倒成了负担,直接持枪的手腾不出来攻防,一直想着向后退要抽身用枪,无奈,徐兢如狗皮膏药一般,一直粘着自己,慌乱之下,只觉得脖子一疼,挂在胸前的黑石挂件已经被徐兢摘去握在了左手上!
同时,徐兢的右掌五指已经紧紧地抵住了自己的咽喉!
“停!”
叶帮主早已看清值得大喝一声喊停!
“停!”
“停!”
不远处的胡宏信和蔡超也直接同时跟着大声喊道。
洪九已经脸色通红地愣在了当场。
百家帮这边也是一片轰然叫好、喝彩、鼓掌声。
徐兢则快速将红线拴着的一颗鹌鹑蛋大小的黑石头向洪九一晃低声笑道:“洪兄弟,按照咱长肃城的比武规矩,这颗黑石头挺好玩的,咱可就笑纳了!”
洪九右手抬起长枪,随即又放下,左手指向徐兢饿狠狠地道:“你……”
但接下来却不知说什么了!
在来时的路上,蒋大平告诉了今天打擂的规矩后,特意提到,胜者可以拿走败者的一个物件作为战利品的习俗。
徐兢就一直注意着这洪九可有啥物件自己可以拿的。
拿了他枪,不太合适,那是将北狼帮得罪死了!
无意间看到洪九胸前不时有些鼓囊!放开灵识一看,居然是一个黑石头挂件!还隐隐有些灵韵在其上流转!
就是它了!
略微施展了些身法,贴身近战之际,一个突击,直接拉下了洪九脖子上的挂件。
拿到手上一感知,徐兢顿时大惊!这玩意比之凌德木给的那灵石上的灵韵气息强上百倍不止。
不再耽搁,直接往怀里一塞,收进了纳戒!
虽然不知道是啥玩意,但绝对是好东西!
绝对的好东西!
一旁还在抬着左手的洪九则是气得要吐血!
这可是自己爷爷珍藏多年的东西!虽然是爷爷在一处深潭里无意间摸到的,也不知道是啥玩意,但感觉上就不是什么凡品!
没想到才给自己不到三年,就给别人抢了去!
昨晚,叶帮主也还提醒过自己,对战中遇到对方的好东西,可以直接击败对方将东西占为己有!
这倒好,自己的东西反而被对方占有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物件,但也是自己爷爷给自己的……
一阵懊丧之下,洪九低头回到了叶帮主身边。
“这不怪你!那人实力太强!”叶帮主拍了拍洪九肩膀道。
因为距离较远,再加徐兢动作飞快,叶帮主也没看到徐兢拿了洪九的挂件。
估计场边四周也没有几人看到。
徐兢回到邵堂主身边呵呵一笑道:“幸不辱命!”
邵堂主则是哈哈大笑:“老弟啊!你可是真人不露相啊!”
徐兢跟着笑道:“一物降一物,恰好武技相克!侥幸侥幸!”
“什么侥幸!不说了!”邵堂主笑道,“你这一战就足足抵上两个甲级任务了。随后我会给你登记上报”
“堂主,这个我喜欢!”徐兢一听顿时开心地笑了起来。做任务倒不怕,就是怕耽误时间!现在的修炼时间可是非常宝贵的!后面的修仙上国的诸多事还在等着自己呢!
百家帮一干众人,叫好声中早已带了满满的崇拜看着徐兢。
另一边,叶帮主对身边一个一身紫色武服的健壮老者低声问道:“强爷,应该没啥问题吧?”
被称作强爷的微微摇头:“没有把握!此人感觉深不可测!”
叶帮主不由脸露黯然:果然与自己的料想一样!
什么京城派来的高手!下几把冒充!又得让自己这边丢丑了!
强爷已然看出来叶帮主的不快,皱着眉还是说道:“还是勉力一战吧!”
叶帮主一听稍微缓和了一下脸色:“好,那就祝强爷力擒强敌了!”
七八丈远处的胡宏信已经看出北狼帮这边有些怯战了,等了一会,见已准备应战,这才朗声说道:
“第二场,百家帮获胜!最后一战,由北狼帮攻擂!”
邵堂主对徐兢道笑:“老弟再辛苦一次!争取再捞个战利品啥的!”
徐兢摇头一笑,自己得了那洪九的挂件已经被这老哥看到,只好说道:“看运气了!”同时心下则是叹道,那物件可是死得罪人的,说是可以,好事少做为妙!
徐兢转头扫了眼这草场,低声问道:“老哥,这草场是北狼帮的不?”
邵堂主立刻明白徐兢的意思,是想要打这草场饿主意了,回身看了看身后的萧常山道:“萧大挡头,这草场可知是为谁所有?”
萧常山上前一步低声道:“是北狼帮产业的一部分。”
“那,萧大挡头,在长肃这边,估价值得多少银子?”徐兢继续道。
“这草场看起来虽大,后面也都是荒山,至多四万两,是银子!”萧大挡头道。
“好!”徐兢和邵堂主相视一笑。
说着,徐兢缓缓走到场中。依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对面的被叶帮主称为强爷的也是缓缓来到了场中,与徐兢隔着两丈左右的距离相对而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