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掌柜捧着茶盏有些期待看热闹的样子道:“看样子应该是!听那老掌柜的不住地和那陶猴子说,等大东家来了肯定会有安排的!
“那,你说的那个什么陶猴子,唔,还有啥说的?”徐兢将最后几块鱼肉、鸡肉一起夹到碗里,连着饭一起快速扒进嘴里嘟囔道。
“嘁!”刘掌柜不住摇头咂嘴,“所以,我说那陶猴子阴阳怪气呢!陶猴子意思是龙马商会的人在故意拖延时间!还很不客气地说,那什么鸟大东家,自己店铺开业了面都不照!就只这句话惹毛了那个马掌柜的,差点当时就动手了!”
“刘掌柜,你怎么看?”徐兢吃完了最后一口饭,又将碗里的汤咕嘟咕嘟全部喝了干净,用手抹了抹嘴颇为玩味地道。
“哼哼!哼哼!咳咳!”刘掌柜冷笑道,“要我看,这次估计是四海帮要碰钉子!”
“哦!刘掌柜,你这眼力可很独特啊!咋看出来的?”徐兢有些惊讶地道。心下已经给这刘掌柜竖起了几个大拇指!
“我虽然不会武道,但看人,差不到那去!看那龙马商会的人,上上下下的,眼里都是讥讽的眼神!”刘掌柜很有几分自得地道,“估计那陶猴子也看出来了,所以才一直阴阳怪气的!”
“我这几天白天都要出去,忙点事,回来会很晚!刘掌柜,没事多打听打听后续进展。咱回来一起喝酒的时候,又话头好聊!”徐兢站起身道。
“好嘞!放心,我这消息路子可广着咧!”刘掌柜不住点头道,“保管有最新情况说给你徐爷!”
“好,那你忙着,我出去了!”徐兢招呼一声直接向客栈外面走去。
徐兢出门后,想了想,还是先往东走去,走到前面路口又拐到后街,绕道去路客栈西面。
一路不紧不慢地走着,一路想着对策。
走到一处偏僻些的小巷子,徐兢及时几个动作改成了以前余伯的年龄和装束,又继续慢条斯理地往前面走去。
不一会,绕道正街,远远地看到街面上红红黄黄的,都是炮竹碎屑,一些纸屑在路面随风飘动着。
一个院落处,很是气派的大石牌坊门头上,“龙马商会”四个凸文金字熠熠生辉!
两边门柱上挂着一副黑底阴文雕木对联。
上联:顺御路南来,佐俊客泰尔天下
下联:送车轮北转,助豪侠悠然江湖
徐兢看得是暗赞不已!
这些应该都是顾爷的操办!
军师当的顺手,这掌柜见师爷也是手到擒来啊!
一头看,一头走着,已经走近了大门。
“看,很像是那,荆少爷家的,余,余长老!”
一个声音从院子里面的厅堂处传了出来!
“正是!”
“正是!”
几个喜出望外的声音跟着响起,随即几个人已经快步迎了过来!
“余长老!您老这是怎么找到这的?”赵大当家的赶忙躬身招呼道。
“见过余长老!”
“屋里坐!屋里坐!”
顾爷和马二当家的也是连声招呼道。
“哦!赵大当家的,不不,现在应该,应该改称是大掌柜的……呵呵!几位掌柜的……”徐兢也是很为热络地拱手笑道。
马二大当家的道:“余长老,咱今后在这边开了店铺,都统一改口,叫赵大掌柜的,顾二掌柜的,我吗,就是马三掌柜的了!您家荆少爷,我们就叫大东家了!”
说着,徐兢已经被让到院内一个大厅堂坐了下来。
徐兢端起一个丫鬟上的茶有些犹豫地道:“那个,叫荆少爷,那个啥大当家的,有些,有些不太好吧!?”
顾爷笑道:“余长老,您这,该是,荆少让你过来的吧!?”
徐兢故意挑了个大拇指道:“顾二掌柜说的是!荆少,说最近长肃那边事情虽说还顺利,只是暂时不便过来!这边如果有麻烦事,我来看看!不过还交代了,别的事,我不用管!也管不好!哈哈哈哈!”
顾二掌柜继续说道:“他应该没和你说,咱这商会,荆少可是大股东!主要资金都是他拿的!再者,他已经是咱赵大掌柜的女婿了……”说着,又止住了话头,想看看这余长老的反应。
徐兢故意惊喜了一下,接着抚掌大笑:“好好好!好好好!家里老爷、太太,还一直张罗着,要给少爷提亲!这下可省事了!”
马三掌柜的也是笑道:“虽说,是赵大掌柜的千金,可是实实在在的巡抚千金!应该没有亏待了荆少爷!”
“哪里!哪里!这应该是咱少爷高攀了!高攀了!”徐兢赶忙很是客套地说道。
赵大掌柜的忙道:“也不是,也不是!因为当时情况特殊,咱山寨面临存亡之际,就按照咱京城一带的习俗办了个证婚!两个孩子自己也都愿意!所以……就,多少,有些草率了!”
“江湖儿女!哪在乎那些!相信家里老爷、太太知道后,肯定是非常赞同的!就是,赵大掌柜的多费心了!”说着徐兢还站起身向赵大掌柜拱了拱手。
赵大掌柜也急忙起身还礼:“不敢!不敢!”
“听说,龙马商会,来了说事的了?”
正说着,门外一个油里油气的声音传了进来。
跟着声音,一个走起路来一摇三晃瘦瘦鸡鸡的身影大大咧咧地跨步进来了。
看到余伯装扮的徐兢坐在了主位子上,又没有给自己让座的意思,来人直接一在一旁拉了个椅子,一屁股坐到了赵大掌柜旁边。
徐兢几人很有默契地,故意一言不发看着来人。
赵、顾、马三人当然此时是不会说话了!也不想介绍这来人,只等看看徐兢如何处置。
来人手上拿着个钥匙链,不时在手上绕着圈,依然大大咧咧地道:“咳咳!看样子,这位老爷子,是这龙马商会能够说话的喽!我就自我介绍一下,咱是太安城四海帮,管理这个片区的一个管事,敝姓陶!江湖人称陶猴子的便是!呵呵!”
徐兢脸色平静地看着对方故意道:“陶猴子是吧!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