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完账,让马车离开,趁无人注意,徐兢换回中年模样,低头在墙边缓缓来回走着。
但愿能直接遇到杜巡察!
徐兢看了看太阳已经升起了很高了,正想着是否离开,就见的巡察从巷子内急匆匆赶了过来,一脸疲惫的神色,似乎昨晚没休息好的样子。
等杜巡察靠近,徐兢突然暴喝:“姓杜的,看打!”上去就是一个穿掌刺向对方喉头。
杜巡察看清是徐兢顿时大吃一惊,也不想再说什么,之极恶一个左手拨挡,右手拳直接横砸了过来!
徐兢一见身形一闪,一把短匕已经顶在了杜巡察的喉部!
杜巡察惊恐地看着徐兢惊恐地说道:“你……”
显然是被徐兢的超快身法惊呆了。
徐兢一收手,将短匕收入纳戒,呵呵一笑,低声道:“杜巡察,你有些不太地道啊!”
杜巡察这才知道徐兢并无恶意,只是要吓唬自己一下;也明白,这家伙实力比自己强多了,上次比武还以为其只是隐藏了一些实力,此时才知道,是隐藏了太多了!
愣了愣神,杜巡察还是道:“我也是被上官瑞那小子耍了!并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恩怨!”
徐兢点点头,缓缓说道:“其实,也是何堂主说你人很不错,只是太过拘于面子。我才不为难你!实际上,那上官瑞已经被我弄掉了!”
杜巡察惊愕地看着徐兢,不知说什么好。
确实!以这样的身手,恐怕十个上官瑞也不够看的。
看到杜巡察的神情,徐兢淡然地道:
“杜巡察,我不想为难你,但,你也该知道如何应付那上官家的盘问。
如果他家还那么死心眼,我不介意找上他上官家的门上去!
好了,此事暂且揭过!
如果后续一切风平浪静,咱们还是百家帮的弟兄!
如果有啥消息想和我说的,请直接留信在总堂门房。
好自为之!”
说完,徐兢头也不回地往背街方向几个闪身飞纵,眨眼不见了踪影。
杜巡察呆呆地看着徐兢消失在巷子口外,这才缓缓摇头,往主街方向的百家帮总堂那边走去。
边走,边想着,若上官瑞家那边来问自己,该如何应付。
说已经被弄掉了!肯定不妥!
这就说明,自己知道凶手的情况,甚至被怀疑一起参与了!那麻烦就更大了!
只能说,不知道后面的情况!按理,荆客卿不会留下什么把柄的!
至多是个失踪!反正慢慢等人出现!或者慢慢去找!
还有些周旋的时间!
不过,是该怎么透露一些这荆客卿的实力!
让上官家不敢太过放肆!
说实力比自己高多了?这有点,贬损了自己!虽然是实际情况!
要么透露,说是黑牌客卿?
虽然有点违反帮规!但私下里说说,应该……
就这样,一个上午在自己的轮值房内左思右想着,等到中午,杜巡察才眉头紧锁地往家走去。
正走到自家所在的巷子口,一辆破位奢华的马车里传出尖细的声音:“杜巡察,请上车来坐坐!”
那语气虽然还算客气,但话音里却透着不容置疑。
是那上官瑞的太监干爹!
果然还是来了!真快!
杜巡察无奈只好看了看附近,抬脚上了马车,在了那老太监的对面,还一直提醒自己要轻松,神情要自然。
这老太监姓刁,自己以前在上官家见过一次。
五十多岁的年纪,但面皮看起来很是年轻,据上官瑞说,此人武功超强,是皇宫内战力前十的存在,似乎只比皇上的几名贴身护卫稍微低那么一些!
“杜巡察,听说,昨日,咱瑞儿,和你一起去了趟三宝寺后面的小山头,一直到现在还没回来!你知道什么情况吗?”
老太监一边说着,一边还翘起兰花指,捏了捏自己的鼻子。
杜巡察看着老太监,故意装作很是轻松地说道:
“刁公公,我是陪了上官兄弟去的,具体情况还真不知道。您老是知道的,咱上官兄弟的性格的,到了那小山头,他就让我离开了,估计要说些私密话,我在旁边,也不方便啥的!”
老太监盯着杜巡察看了一会,才缓缓说道:“你应该知道些什么才对。”
杜巡察故作惊讶地道:“您老,这是啥意思?”
老太监皱眉问道:“他和那什么荆客卿有啥过节,你知道吗?”
“还真不清楚!”杜巡察故作沉吟了一下,才很是无奈地道,“您老应该知道,他是嘴最紧的,是我认识的人中,嘴最紧的!一般都是要干啥,就只说怎么做!别的,啥也不会说!”
老太监点点头:“这我知道!只是,他似乎只有你这么个好兄弟!我以为他会对你说的!”
杜巡察摇摇头,坚定地说道:“真是傻都没说!”
老太监若有所思地问道:“那姓荆的,实力如何?”
这才是重点!
杜巡察不由再次思量了一下,才说道:“很强!”
“听说,你和他对战过一次,比你如何?”说完再次紧紧盯着杜巡察问道。
杜巡察故作心有余悸地,恨恨说道:
“不瞒你说,对战之时,似乎相差不大!
但,那小子阴得很,明显游刃有余。
肯定是藏了实力!
应该还隐藏了很多!
剑招,我是根本找不到破绽!几乎完全不知怎么攻击!
身法,我感觉开始和我差不多,但没到关键时候,都能险险躲过我的杀招!
那天,要不是我穿了软甲,就被他长剑捅到肋下了!那就必然受伤不轻!
呵呵!当然,没穿内甲,我也不会想着很他,以伤换伤了!”
老太监很是狐疑地看了杜巡察一会,似乎是想确认其说的是否有水分。
老太监终于微微摇头,继续问道:“那姓荆的,中了阴狱草和斛菌的事,你知道吧?他怎么好起来的?”
杜巡察皱眉道:
“中了阴狱草和斛菌的事,我倒是知道。
上官兄弟那天还和我说,那姓荆的,中招后,应该必死的!
可,居然,他还是没事!
他怎么好的,我还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