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兢不由苦笑,这酒喝下去,怎么几乎没啥感觉?
又是一连八碗酒母!
还是不明显!
还不信邪了!
再来八碗!
再来八碗……
一连喝了八八六十四碗,几乎两坛子酒母都喝完了,这才有之前那种全身气血涌动、经脉通泰的的感觉!
徐兢顿时傻愣了起来!
剩余的十来坛酒母,根本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穷文富武实在是……
还得加上,修仙烧钱!
一百多块下品灵石,再加上……
算起来,这不得几百万金?
徐兢不由一阵头大!
赶紧的搞灵石!
不,是先搞钱!
实际也一样!
徐兢收拾了一下心神,看了装卤菜的布袋子,也全完了!
这是,食量也猛增很多啊!
放开灵识感知了一下,外面依然是黑夜!只不知是第几天!
感知的距离没有太大变化,只是明晰度变化很大!
原本有些模糊的景象,已经基本可以看清七八成以上了。
应该是灵识的凝实程度明显提升了!
对了,看看《修仙术法精要》,书中不是提到御物术,应该也可以御剑吧!上次翻看时没细看!
取出《修仙术法精要》,仔细查看了一番,找到相关说明,御剑一类大型御物术,至少要到炼气中期,也就是炼气四层以上才真正有效果!
徐兢暗暗叹息一声,想了想,开始看那火球术!
火球术要旨:屏气凝神,念动口诀,运转丹田灵气至手掌,激发灵气之火元素,发气吐力,对着目标……
徐兢四平马步站立,依照书中所述,尝试操作:屏气凝神,念动口诀……发力吐气……对着前方地面……
嗨!只有微弱的一道火星子,闪了一下!
看到那微弱的火星子,徐兢不由摇头苦笑!
再来!
屏气凝神……狠狠奋力吐气!
有四五道火星子了!
再来!
屏气……更是加大了吐气劲道……
蚕豆大小的火球,冲向地面,还没到地面就自己熄灭了!
这是灵力薄弱的意思啊!
又试了几次!勉强使得火球击中地面!
可惜丹田内的灵力似乎已经有些空虚了!
这就后继乏力了?
尝试运转《太玄炼气诀》,丹田内的灵气依然有些空虚!
关键是无法在外部吸收到灵气!
这大殷国如此灵气匮乏,没能够成为修仙上国那样的修仙地界,还是不无道理的!
是得尽快前往修仙国了!
似乎听说修仙上国的很多宗门天才弟子,十三四岁时,多数已经成为炼气七八阶以上!
自己这天赋不说,单是灵石资源就完全不够!
更麻烦的是,灵石资源不够,灵气就不够,修炼法术就成为无源之水!
如此一想,徐兢不觉有些心神黯然!
正郁闷间,门上响起了轻轻的叩击声!
笃!笃!
“来了!”徐兢打开门。
客栈伙计很是客气地说道:“客官,到早饭点了!”
“好的!谢谢了!”徐兢勉强微笑了一下,“麻烦准备两碗牛肉面,加三倍牛肉,四个,不六个鸡蛋。我马上下去吃。”
“好的!很快就好!”伙计说着快步离去。
徐兢收拾了一下,换了套新衣服,简单洗漱后来到客栈大堂。
伙计见徐兢进来,忙道:“这是您的早餐!”
徐兢点点头,快速吃完后,结账离开。
街道上海没有太多人。
天空上布满了阴云。
一阵淡淡的烦闷压上心头,徐兢眉头微锁地走到珍集轩大院门口。
两名护卫见徐兢虽然衣着普通但气势不凡,就很是礼貌地问道:“请问,您找谁?”
“我找盖长老!”徐兢微微点头说道。
“哦!请跟我来!”其中一位年纪稍长的说道,对另外一位护卫说道,“我去去就来。”
在那名护卫带领下,徐兢来到盖长老所在厅房。
一见徐兢来到,盖长老放下手中看着的书,起身道:“荆客官,这是您要的消息!”
说着递出一个三寸长的小竹管子。
徐兢接了竹管,拔掉管口的木塞,抽出三页很薄的纸,看了几眼,顿时脸色剧变!
强压住几乎爆发的情绪,徐兢略一抱拳:“谢谢!告辞了!”
看到徐兢如此情形激动,盖长老微微点头道:“您慢走!”
徐兢急速行走,刚出了珍集轩大门不远,就一口血喷了出来!
珍集轩大门处那名给徐兢带来的护卫看到徐兢这样后,急速转身走向盖长老的厅房。
徐兢又走了几步,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不远处几个路人看到徐兢这模样,都是面露惊讶神色,但也没有过来询问。
徐兢擦了擦嘴角!
见到一辆马车经过,徐兢忙喊道:“马车,去刑部!”
“好嘞,这位爷,请上车!二十个铜板!”车夫说完扬鞭吆喝一声,“驾!”
徐兢靠坐在车厢板上。
眯眼静坐了一会,再次看向手中已经捏得很皱的纸。
“虎尾镇徐家庄,两年前遭到隔壁林家庄一位修仙上国来的修仙者(似乎为炼气七阶)上门挑衅,要纳徐家主二女儿为妾,被徐家主婉言拒绝后,一怒之下,狂扇了有伤在身几无武力的徐庄主几个耳光。
不久,徐家庄遭遇天火,庄主大院被焚烧为废墟,全院三十余人被烧成灰烬!
仅有赴虎尾镇疗伤的徐庄主及其堂弟徐昊伦,还有一名陪同疗伤的余姓老家人,躲过一劫。
随后,疑似担心三人目标过大,徐昊伦被劝离去,徐庄主在余姓老家人护持下,远遁他乡,下落不明!
徐庄主在虎尾镇的长女一家,也随后失踪。
自此,徐家庄成为林家庄附属,部分徐姓庄户逃离。
林家庄一直在附近城池设有高手密探,四处打探徐家主那年约十五岁的二少爷下落。”
看着看着,徐兢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
爷爷、母亲,哥哥,二姐……
一幕幕音容笑貌,来回在徐兢眼前闪现!
父亲,余伯……他们也不知如何!
想着想着,心头一阵翻涌,又要吐血,徐兢稍稍屏气,压住心头的翻涌!
眼泪却止不住流过脸颊。
徐兢抬起右手,缓缓擦了擦!正要将将左手纸页收回纳戒,却见右手是一片鲜红的血迹!
再一摸脸颊,手指都是血迹!
是眼里流血了!
徐兢缓缓摇头,将左手三页纸收进纳戒,顺带取出一个手帕,把眼睛和脸上的血迹擦拭了几遍,一直到没有了血迹,这才将多处是血污的手帕,叠成方块,收进纳戒。
慢慢平复了一会心情,徐兢斜靠在车厢板上,头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