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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第二天一早,云忱就起来了。

先是把自己所有的食物都收进空间,一干二净什么都不剩在这里;整个屋子就只剩下一些家具。

然后再过去3202敲门,时间还早不知道贺行川醒了没有,她没有贸然开门进去,万一碰到什么两人都尴尬。

门外的刘大妈蔫了吧唧的蹲在角落里,睡得死沉死沉还发出了呼噜声,就连云忱出来的动静她都没有醒过来。

她已经守在这里第9天了。

贺行川过来打开了门,看样子是刚收拾好自己,脸上都还有水滴往下淌,他问:“怎么不直接进来。”

云忱不解释,拿起自己的东西就往里面进去:“我拿了冲锋舟和皮划艇,包里还有着干粮和水,你看还需要什么的我再回去拿。”

云忱放下她手中的3个大包,冲锋舟和皮划艇都是体积大的,还有一个包里装了两桶的汽油以防万一。

还有她备着的包里,是昨天贺行川给她的那把枪。

贺行川见她准备的这么充足,想了想说:“我再拿两套潜水服,我有两个可折叠的炉子。”

“嗯?”拿潜水服干嘛?

见云忱不解,贺行川解释:“顺手去收一波物资。”

云忱撇嘴,见男人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保证好东西。”

这下,云忱的眼睛微亮。

贺行川也在二楼拿了3个大背包下来,两个人准备的充足,只是东西稍微有点多。

“我有辆极地越野,你的卡车就先不用目标太大容易引人注意。”

“行。”

云忱没敢说她昨晚趁着天黑,偷偷摸摸的顺着楼外面爬下去将大卡车收进了空间,虽然费了一番功夫但是她不想白白浪费了这辆车。

“那收拾一下。”

云忱说着,目光和贺行川的视线交汇;然后就开门走了出去,而后者进了厨房准备饭菜。

云忱来到防盗门前,看着还在呼呼大睡的刘大妈,她都不忍心打扰她睡得这么香了。

“鸡腿…别跑!”

刘大妈一声落下,随即她发出了一声哀嚎:“好痛!”

她明明都吃到鸡腿了,都到嘴里了刚啃一口;然后她迷迷瞪瞪的看了眼自己的右手拿着左手,上面还有她那一排的牙印和口水。

“好吃吗?”

一道冷淡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

刘大妈抬头就看了云忱一副好笑的看着自己,她立马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将左手背在身后。

云忱看着她啃自己的手,心里不由想起她上一世最后被带回去当两脚羊的下场;上一世她即便饿得头眼昏花都不会触碰的伦理底线,她只是饿又不是脑子锈透了。

但当时末世十几年食物匮乏的程度,直接让很多人都抛弃底线选择了两脚羊,毕竟伦理没有饱肚子来得重要。

甩了甩思绪,云忱看着刘大妈冷笑;如果她有命再活十几年,刘大妈也只会是那其中的一员。

“你…我要你给我儿子偿命!!”刘大妈反应过来立马演技上身,指着云忱破口大骂:“你个贱蹄子,我儿子才29岁还没娶媳妇!我还指望他给我养老,他就这么离开我?”

“你个挨千刀的!!”

云忱双手怀抱,好笑的看着她:“怎么?你是忘了你们是怎么住进这里的了吗?”

“需要我一点点跟你回忆一下吗?”

刘大妈顿时慌了神:“你……你个贱蹄子胡说八道什么!?”

“你儿子刘风,23岁遇上公司老总的女儿,哄骗人家给你们买房买车说孝顺老人,诱骗人家每个月给你生活费,可惜人家老总破产你就让刘风跟人家分手,人家女孩在来找你儿子的路上出了车祸去世,老总也一时间接受不了跳了楼。”

“有钱的时候当块宝,没钱了就当根草。“

云忱接着说:“24岁的时候,刘风在赌场输了个精光,把你们家底都赔进去了,走投无路的时候入室抢劫,恰巧当时房主突然回来,你儿子见色起意把人家姑娘强要了,结果一个失手将人勒断气了。”

“处理尸体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狠心。”

“你…你……”刘大妈听着云忱说的一桩桩一件件,慌得心脏砰砰直跳。

云忱恶趣味了一下,笑眯眯得看着她:“哎呀!你说这下大雨会不会被冲出来了呀?这么大的雨万一到时候跟着雨水过来也不好说呢。”

刘大妈嘴一张一合的,愣是只发出了“啊…啊……”的声音;双眼瞪大得一副不可置信的看着云忱,那老脸上的横肉随着她的动作一颤一颤在抖动。

“你儿子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年,不都是靠着你这个老母亲靠着做拉皮条养着的嘛。26岁的时候出门买彩票,被欠债的人找来,刚好遇上二流子帮忙解围,后面也一直跟着他做着一些横抢硬夺、偷鸡摸狗的事。”

顿了顿,在刘大妈惊恐的眼神中,云忱从裤兜里拿出了一把手枪对准了她的命门,冷冷的开口:“你说,你和你儿子这样自私自利、丧尽天良的东西,命该不该绝?”

见到黑漆漆的洞口对着自己,刘大妈恐惧得颤抖,浑身一软的瘫坐在地上;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骚味在楼道里传来,随着她抖动的身体那滩东西越来越大。

云忱语塞,心里暗暗骂娘。

这特么……

云忱死死忍住要后退的脚步,硬生生将心里那股戾气压下去,冷声说:“给你十分钟时间,收拾干净。”

语气里把“干净”这两个字咬牙切齿的加重了。

见那黑漆漆的东西没有再对着自己,刘大妈稍微回过神,她也不顾自己现在一身狼狈;她连忙爬着起来,用自己这几天守夜的薄毯子盖住那滩液体,见没有东西可以让她用了。

直接将自己的上衣脱下来,跪在地上拼了命的擦着地面的痕迹。

云忱远离了两米,就这样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她,手里还握着那把手枪。

刘大妈不敢对上云忱的视线,她低着头磕磕巴巴的说:“我…我下楼去拿水。”

不等云忱开口,她也顾不上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刘大妈此时最大的念头就是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