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忱看了他们一眼,缓缓说:“那过来帮我收拾东西吧。”
“是是是。”
云忱回到自己这边别墅里,指着桌上的东西说:“这些都不要了。”
“这?”
“这都还好好的啊。”
骆晓昱看着满桌子的菜,大部分都还是剩了很多,他不敢相信的又看了看云忱。
“我不爱吃隔夜的菜,不要了你想怎么处理都行。”说完云忱假装上了楼。
只剩下骆晓昱两人在客厅大眼瞪小眼。
“这…不要就都浪费了。”
“姚闯…你……?”
“我们都已经饿了一整天了!再说淳哥他还受伤了不能不吃东西!”
“而是她不是让我们自己处理吗?”
被姚闯这么一说,他猛地想到了什么突然意味深长的往楼上的方向看了一眼。
“行。”
姚闯没想到骆晓昱变卦得这么快。
“剩下的这点肉再放点菜下去,给淳哥煮个汤。”骆晓昱说干就干。
云忱在上面自然是听到动静,没想到她这个预备小弟竟然如此上道。
好好好。
孺子可教也。
她刚才吃完的时候,又特意拿了点菜放在那里,虽然不多但是足够这三个人今晚吃一顿。
火锅底料她换了一口清汤的,她没有特殊癖好让人捡她的口水吃。
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后半夜了,云忱见状就不再管他们了,锁上了房间门直接回了空间洗漱收拾,然后把懒人沙发拿出来。
今天就打算在这里将就一晚上了。
夜里,虽然云忱听到隔壁有动静,但是没有人过来喊她就继续睡了。
只听到骆晓昱在楼下用锅接了雨水烧开,用电器的时候还特别诚恳的给她道歉了几句。
第二天,云忱也没睡多长时间。
下楼一看,昨天剩下的残局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了,现在这里没有自来水应该是用的雨水洗的,但是他没有洗洁精也不知道骆晓昱是用什么洗的。
“大姐头!?”
被骆晓昱这么一喊,云忱下楼的脚差点一个踉跄。
什么鬼???
什么叼玩意???
“对了姐,昨天夜里淳哥醒了就一直喊渴,还反复两次高烧吃了两次药,所以我就擅自用了你的东西。”骆晓昱伸出那三根手指,道:“我保证只有这一次,以后都不会了。”
云忱颔首说:“事出有因,问题不大。”
“他今天怎样?”
“好很多了,天刚亮退的烧现在还在睡着,姚闯在看着他。”
云忱进了厨房假装从橱柜里面拿出了两包挂面,还有一袋面粉和盐。
问骆晓昱:“会做饭吗?”
“会,我从小在农村长大的,虽然只会些家常菜味道也一般。”骆晓昱说得不太好意思挠了挠头,他的模样虽然长得不出众但也算是清秀,此时有些害羞得就像只小奶狗。
云忱把挂面和面粉都丢给他,说:“行,那就交给你了。”
东西不多,清水挂面放点盐就当作早餐了。
“可以,姐你放心我们绝不会白吃你的。”骆晓昱脸上正了正神色。
呵。
上一个说不白吃她的都不知道在哪了。
云忱笑问:“那你准备怎么回报我。”
“我很能干的,什么脏活累活我都可以的!只要姐一句话我上刀山下火海……”
“行行行,赶紧煮面。”云忱打断了他,这句话他都说了不下三次了。
“好嘞。”
云忱走过去隔壁,看到两个人都睡着了就没有进去;转身看到骆晓昱自制了一把棍子和竹叶做成的扫帚,看到外面那片空地有一块地方已经被他清理干净了。
外边还下着雨,也不知道他一夜没睡都忙活了这么多。
不用一会,骆晓昱就煮好面条。
“姐,做好了。”
云忱只吃了一小碗,给了骆晓昱一个大碗。
“说说你们的来历。”
“姐,我叫骆晓昱另一个叫姚闯,受伤的叫陆淳。”
“我们是隔壁县城山区的人,都是在同一个村里长大的,村里一个月前就因为泥石流被淹了。”骆晓昱说着说着眼圈有些红了。
“我和姚闯从小就是家里长辈带大的,一场泥石流都是为了救我们才去世了。”
“…半个月前我们来到县城才知道市里建立了安全基地,正好淳哥想要过来找他在疗养院的奶奶,所以我们就一起过来了。”
云忱点头,但并没有说出什么安慰人的话。
“我们带着家里剩下的一点粮食,一路过来市里才知道基地已经不接收灾民了,但是淳哥还是决定要去疗养院看看。”
“后面的…姐也知道了。”
“疗养院被恶霸占领,姚闯跟他们发生了点口角,那人就要拿刀动手。”
骆晓昱说着说着,下一秒就想给云忱跪下了,被她连忙制止。
“姐,我们现在无处可去,真的很感激你收留了我们。”
云忱声音淡淡:“以后不要随随便便就给人下跪,现在这个世道不会有人同情只会当你是个笑话。”
“可姐你不一样,是你救了淳哥是你给我们吃的。”
“但我出手帮忙是有条件的。”云忱双眸笑意不达深处。
“我知道,不管姐让我做什么我都绝无二言;淳哥比我和姚闯都大,从小就一直照顾我我也是把他当成亲哥哥一样。”
云忱嘴角上扬:“那用一条人命换你十年自由也可以?”
骆晓昱愣了一下才明白云忱话里的意思,他连忙道:“我绝无二言!”
云忱不言,她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果然是好哄骗的娃娃。
“那行,以后你就跟着我。”云忱喝了口汤水,语气中带了丝丝冷意缓声说:“如果这十年里但凡你有任何想要背叛我的念头……”
“姐!你放心!”
云忱从骆晓昱的眼眸里看到了坚定,她的红唇微抿不再继续说了。
“给他们端过去吧。”
说完这一句,云忱上了楼就回到了空间里。
她骑着小电驴来到放衣物的货架上,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说到底,云忱心里还是有些未知数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前世的她,也因为圣母心泛滥收留了一个女孩,在末世第二年的时候这个女孩因为一包泡面将她出卖;虽然有了教训,但末世第五年的时候又是因为一个女的,差点被送到了贼人窝里。
末世第九年的时候,那时候她已经有些名气成就,但在基地招募小队的时候识人不清,竟然没有发现那个男人是死对头派来的人。
所以她,又是因为一场背叛。
落到了两脚羊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