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忱和贺行川转身就去了三区,顾家主亲自带着人去找徐昊洋,一路上可引来了不少的关注。
可当着面上也不敢说出来,等云忱他们走过了才有些窃窃私语。
“这些人都是谁啊,能让管理者亲自出面相迎。”
“而且看顾家那位的态度真的…”
“嘘!”
……
徐昊洋此时正在诡刺专门的仓库公寓清点东西,压根就没有发现云忱他们来到身后。
“徐昊洋。”
云忱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猛的一回头就发现了三个人站在他的身后,他连忙过来:“云小姐?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看都准备的如何。”
徐昊洋也想到了,点头道:“我前几天才召集诡刺的队长回来开了一次会议,不用一个星期就能把东西准备好。”
“之后的计划,跟顾家主商量就行。”
“好的,我知道了。”
云忱之后打算做甩手掌柜了,极热那种鬼天气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出来奔波,不然分分钟从小闲鱼真的会变成小咸鱼。
让顾家主留步后,云忱和贺行川带着一万十万百万千万又从另外一边离开基地,倒是看到了另外一番景象。
刚才过来的路上,有顾黎初刻意安排过的;而此时的这边,反倒是多了些热闹的氛围。
“这雨可算是停了!”
“我都多久没有见过这种天气了。”
“我之前还说去雨里直播的,我特么这辈子都不想看到雨。”
云忱:等极热的时候,你求都求不来一滴。
突然想起之前台风天的时候,也在本地论坛上刷到这么一个,只不过是不是本人就不清楚了。
经过暴雨洪涝的肆虐,人们此时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发自内心的欣喜,只是这抹欣喜不用一个星期就会被彻底冲散,一同的还有刚捡起的希望。
云忱敛下眸中的神色,几人路过二区的时候就已经够引人注目的了,等他们出来一区的时候才稍微好点。
只不过,此时的大门处被围堵了一群人,原本还井然有序在排队的人,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就变得暴躁甚至起哄。
本来就在一区巡查的顾黎初也发现了,立马带着人快速赶来。
“凭什么不让我们带东西进来?”
“就是啊!虽然我们在基地里没什么地位可也不能不让我们拿东西进来吧!”
“什么破基地。”
“狗仗人势的东西!”
顾黎初赶来一把隔开了要闹事的人,脸上尽是严肃:“怎么回事!”
他问的是守门的士卫。
“队长,不是我们不让带东西进来,可这人的行李箱里装着一个小孩!”
“虽然进基地的条件现在放宽了很多,可也不能这样偷摸想逃票吧。”
顾黎初一听,看对外面闹事的人:“进基地也不是不行,现在每人只需要30斤物资而已。”
是物资,并不是食物。
只要是能用得上的东西,都可以凑得出来。
可这人分明就是想耍赖。
原本那些有通行证的人本来就不愿意的,一听他们队长这么说瞬间底气更足了。
“就是啊,想当初我们进来的时候每人还有50斤粮食!”
“粮食!”
“咱好歹也有付出,你们竟然还想白嫖?”
其中也有指责想带人进来的女人。
“还破基地?既然这么不稀罕就别呆在这啊。”
“你倒是有骨气就离开啊。”
“那小孩就是你孩子?我看你是后妈吧,自己待在基地把孩子扔到外面自生自灭,现在还想白嫖基地名额?”
“呸!”
顾黎初让人控制好,自己跑过来云忱几人跟前表示歉意:“云小姐,我会处理好的。”
云忱倒也不觉得是多大的事,这种还算是常见了,她点点头示意他们要离开了。
顾黎初立马打开铁门,送云忱他们出来,不太好意思的说:“我…谢谢你。”
云忱脚步没停,只留了个背影摆摆手。
走了一段距离后,贺行川打趣说:“这又收了一个小迷弟。”
云忱笑笑挑眉:“那也得他自己有悟性才行。”
不然她就算是把顾黎初丢到部队里锻炼个一百年,没有醒悟她就是墙倒了也不会扶。
“既然看都看完了,还有什么想要做的事吗?”
这么一说,云忱还真的认认真真的想了好久。
她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把那个女人拉出来示众,那个上一世把她写进名单里的人女人,不过那天看到她的尸体后也就无所谓了。
她当初给了顾家主几颗子弹,目的就是让他暗中解决完所有碍事的人,这样他才能用最快的速度坐上管理者的位置。
那个女人,也是其中一个。
或者,她就是权家和管理者的导火线。
如果任务失败了,顾家主就只能用手段挑起这根导火线,然后让权家误以为自己的事被管理者知道了,从而激发矛盾。
云忱无所谓的耸肩摊手,上了贺行川的冲锋舟,狗子和虎虎也跟了上来。
一边说:“暂时没有了,反正到时候有重要的事情,再让他们几个过来找我就行。”
“我打死不要再体验一次极热。”
想想她上一世,苦哈哈的挤在基地一区,每天就盼着黑晚盼着天不热,忍着高温烈日做苦力干一个星期才能拿到那一小撮盐巴。
就是累死驴都不带喝口水的。
以至于导致她对极热的印象非常不好。
“那你上一世呢?”云忱突发奇想想知道贺行川的过去,下意识的就问出了口。
贺行川本来在专心开冲锋舟的,突然被她这么一问也愣住了。
空气安静了许久,只听男人缓缓说起:“上一世我在暴雨的时候就已经来过x省,只不过之后我辗转过了很多地方,每天都是在救援搜寻物资,就这样一路回到帝都。”
“我回到贺家的时候…已经是永夜了。”
永夜…吗。
云忱垂下眼眸,似乎也想起了那段真正是暗无天日的日子。
“之前的我一直是为了贺家为了中央……”
云忱记得贺行川说过,这一世他想按自己的心意去为自己活一次,遵从内心的想法。
口罩下的红唇微微勾起,只听她说:“那我们以后做条快乐的小咸鱼。”
极热而已。
大不了左翻翻右晒晒。
不过一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