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
云忱叹了一口气,直接在农家乐的房子上画下了记号。
贺行川给雪地车加满油后,又往第三个歇脚点去了,这次直接开到天黑就到地方了。
“已经第三个,应该也差不多了。”
这里是隔壁省的一条高速路服务站,因为他们要去t省的话这条路是最好走路程最快的。
如果这里还是没有的话,前面就只剩下两个歇脚点了,要么润子骆晓昱他们就是遇上事无法脱身了。
不然超过了约定时间都已经快一个星期了,就算风雪再大也不可能一点都走不了的。
“汪!汪汪!”铲屎的!这里!快来快来!
千万和百万先下了车,一路嗅嗅着似乎发现了什么,冲着他们兴奋的叫喊。
云忱开门下车快步走了过来,两只小家伙正在墙角里疯狂的刨雪,很快就看到雪层之下藏了一个用衣服包裹的东西。
衣服的款式云忱很熟悉,是骆晓昱为数不多的衣服里最好的一件了,还是当初在度假村的时候给他的物资。
“汪。”百万直接叼起来拿到云忱的前面,又急促的叫唤了两声。
百万性子稳重,很少会这样发出来急不可待的叫声,云忱压下心头的疑惑。
“应该是上面有润子和骆晓昱的气味,所以千万百万才会这么着急。”贺行川过来解释又说:“救援能力也是他们的训练内容之一,可能他们也知道我们在找人。”
不说润子这个手把手教过他们的人,就是骆晓昱这个天天惦记想动手撸他们的人,他们也是有记挂着的。
现在闻到他们留下的气味,自然是会着急。
说着的时候,云忱已经第一时间把衣服包裹着的东西打开了,等她看到里面的内容时候,转手又把纸条递给了贺行川。
“他们要去一趟F市。”
衣服包裹着的东西就只有一封信和润子骆晓昱州野三人的贴身物件,意思是他们现在3个人的情况不错,但是纸条上面有写了重要内容。
“孙越生已找到,人在F市来不及赶回去,见字如面勿念。”
云忱起身拍拍腿上的雪,挥挥手把千万百万叫了回来,然后对贺行川说:“时间是10天之前留下的,所以他们应该还在路上。”
从这里出发到F市,以他们开着大卡车的速度可能才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如果他们开着雪地车一路赶过去应该还能追上。
“走吧,我们也去F市。”
贺行川:“好。”
云忱眸光微沉:这要是找到孙越生之后,不好好出下气都对不起他们几个这么多天的奔波。
F市离他们可不近,估计他们开雪地车到地方都要5、6天的时间,所以云忱现在只想着在半路上追上润子他们三个,然后再一起去F市抓人。
就好像猫抓老鼠一样,孙越生这只小老鼠就爱乱跑乱蹿。
……
一直连续五天,云忱贺行川轮流着开车,累了就回空间里饿了就吃天黑了就停下来歇一晚上,然后第二天继续赶路。
不过这一路过去,路上都有润子留下的记号,因为他们是没有按照计划进行的,他们没有按照时间回到堡垒,云忱一定会出来想办法找到他们的。
好在千万百万在第四天的时候已经不晕车了,前两天他们还不愿意上车里,直接在路上跑开了,跟着他们开着车子跑;跑尽兴了才乐意回来。
这会,千万百万正跟着车子屁股后面跑呢,云忱拿着望远镜观察外面的情况。
“碰!”
贺行川一个急刹车,云忱迅速做好准备下了车回头看千万百万的情况。
“妈的,这两畜生跟雪都融为一体了,浪费了我一颗子弹!”
云忱双眸眯起浮起一抹愠怒,千万百万也冲着不远处的人呲牙咧嘴。
“汪汪!”居然敢对老子开枪?俺要撕碎你!
“汪!”撕碎他撕碎他!
云忱过来检查了一遍他们身上,摸了摸他们稍安毋躁,转头也看到了刚才射过来的子弹,距离崽子的距离很近如果不是他们反应速度够快估计就已经受伤了。
顺着千万百万盯着的方向看去,鞋子踏进雪地里的声音掺夹在风雪中,贺行川也下了车来到云忱身旁。
他的手中多了一把轻型步枪,而云忱手里是一把短横刀;她现在已经形成习惯了,她更喜欢用刀的实感,这一刀刀下去虽然比不上用枪的速度,但是刺激啊。
“我说呢,这大雪天里怎么会有车子。”
“嘴哥,我就差那一点了。”
云忱和贺行川终于看清了对面来的两人,趁着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贺行川已经抬枪瞄准了两人的膝盖,两发子弹是经过消音的,哪像对面的蠢货直接用的猎枪,不说千万百万全身白毛在雪地里无疑多了一层保护色,就是崽子们移动的速度在这风雪天里他那把破枪真的未必能瞄得准。
“嗷!”
“啊!”
对面两人每人的膝盖上子弹狠狠打了进去,身形瞬间倒在了地上;外面冰天雪地还刮着大风,虽然穿的厚可也耐不住被血透湿,然后又被冻硬甚至那中枪的地方都快没有知觉的痛。
千万百万也不怕对面有枪,直面威胁冲了上去;就听到了对面接着一声又一声的惨叫。
最后给拖到云忱两人的面前时,两人身上就只剩下一条裤衩,除了膝盖流血的位置被冻硬,身上因为接触到雪层冻得通红还有千万百万的咬痕抓痕。
崽子还怪体贴的嘞,不让云忱直视这两人仅剩的那点小地方。
“汪!”俺可以撕碎他了嘛!
“汪汪!”
云忱走过来踢了两脚被吓晕的两人,嗤笑一声:“就这胆量?”
直接一盆冷水倒下去,还是狗子的洗澡水;别说是冷水了就是一杯开水倒下去都不好受。
“啊啊!”
“嗷!”
云忱看着这两人雪地晕中惊坐起,瞬间就回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一切,然后又发现自己身上的水瞬间就冻成了一层薄冰。
“我…我焯…你,你们是什么…人!?”
千万跑出去,嘴里又叼了把破烂玩意儿回来,直接把猎枪甩到地上,还用爪子摩擦摩擦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