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都快成冰溜子了。”
云忱白了他一眼,轻声说:“没想到我们想到一起去了。”
贺行川拿出对讲机,用手指在上面敲敲了几下,云忱就在旁边听着看着,挺好奇他们之间的暗号跟摩斯密码有什么不同。
“你想知道,我回去教你。”贺行川招招手让云忱过来,把狙击枪的瞄准镜让她来看。
“让润子他们过来?确定毕崔最后会出现在这里嘛?”云忱还没来得及看向瞄准镜,贺行川就顺着她的力道将瞄准镜调了调。
“不是确不确定,而是他已经来了。”
贺行川说着,云忱就看到了一个踉踉跄跄的人影闯入了瞄准镜的范围里,那人身上的狼狈一言难尽。
特别是, 他有一条腿几乎都要被炸得见到森森白骨的程度,也不见停下脚步的脚步
云忱嘴角扯了扯,说:“这毕崔不是玩得挺溜的嘛,怎么不在自己身上也多改造改造。”
“惜命。”
人体实验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毕崔没有十成把握,他怎么敢在自己身上做实验。
“陈七七说他是从帝都来的,你有没有印象这个人。”云忱说着瞄准镜的方向调整着枪支的位置,头也不挪眼也不转的问。
贺行川耸耸肩,无奈说:“我的脸盲症对无关紧要的人都一视同仁,不过…”
“他的这批物资,我倒是有点线索了。”
云忱这下才抬头看向他,歪了个脑瓜:“嗯?什么意思?”
贺行川轻笑摸了摸她的脑瓜,说:“等你去了帝都就知道了,不过毕崔这个人不重要。”
哦。
“好的。”云忱也没有打算想放过毕崔的,敢动她的人连祖坟都给你掘地三尺。
说着,瞄准镜再一次望向了不远处。
此时的毕崔身上不比当时润子的情况要好多少,身上的衣服都是爆炸时被炸开的衣服和划到的伤口,那一张脸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貌。
毕崔此时已经来到平房门口了。
“砰——”
云忱架着枪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不过好在他们都有装消音器的习惯,子弹穿膛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在平房的这一片哗然回荡。
看着毕崔捂住另外一只完好的腿,膝盖处被血洞打穿,两只腿已经不能支撑他行走了,还拼命的用手匍匐离开。
“走吧。”
云忱把枪还给贺行川,转身也从房子的二楼一跃而下,底下松软的雪层被她印出了一个大字型的人样。
他们距离平层并不是很远,只要一会的功夫就能走到了。
“斯哈斯哈。”正是毕崔因为吃痛,还有被冻得不停在倒抽空气。
平房门口有一滩血迹,推门进去就能看到地上有一个人正要往秘密入口爬去,一地都是他拖拉的血迹。
云忱来到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毕崔都还没有发现背后多了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看着他用满是血迹的双手扒拉开地下室的入口,发出了如同土拨鼠的尖叫声。
“啊!啊啊——”
“我的东西呢!”
“他妈的!我的东西呢!?”
云忱双手环抱靠在门口,看着他的样子特别舒心,笑笑说:“你说你的墓碑嘛?我会给你准备的。”
毕崔猛地一回头,差点没把脖子给扭到了:“你特么是谁?”
“我的东西是不是你拿走了!?”
毕崔想要挣扎起来,可也只能妥协身体尝试让自己靠坐着。
就在一瞬之间,云忱抬手又向他开了一枪,就在他的左手手腕打穿了,随之掉落的还有他手里那把手枪。
云忱:威力这么大的?
毕崔又是一阵哀嚎。
贺行川走进来,看到在地上打滚的毕崔,拿起对讲机说了一句。
“你们把位置标好,可以过来了。”
说完,贺行川走过来云忱的身旁,
两个人就这么默默的看着在地上打滚的毕崔,甚至在旁边生起火堆。
“你们…你们该不会就是润子的朋友吧?”
毕崔有气无力的抬眸,认真的看着贺行川和云忱,只可惜他们都带着口罩和护目镜,只能在镜面里看到狼狈不堪的自己。
一男一女。
毕崔知道自己这次大概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只不过他肯定不会死心,更不可能放弃抵抗的。
要死也要拉着这两个贱人给他垫尸底。
“呵呵呵…”毕崔低声笑了起来,双眸有意无意的打量着四周。
贺行川连余光都不看他一眼,给云忱递上一杯热茶,他说:“不用找了,炸弹我已经拆了。”
毕崔心里咯噔了一下。
难怪…难怪这两个人这么有恃无恐的待在这里,原来是已经知道了他的底牌。
不行!
毕崔心里快速谋划下一步,现在他身上的伤可能支撑不了多久。
他的右手……
贺行川一把短横刀飞了过来,毕崔的右手应声掉落;一旁的云忱看着都忍不住想拍手叫好了,这波炫技溜了一批,挺秀的。
没想到毕崔应该没有再次嚎叫,看来这只手臂真的是假的。
毕崔:这很好玩嘛?很好玩吗!?
云忱嘴角抽了抽:右腿被炸得皮开肉绽,左腿膝盖一个血洞,左手手腕和手掌直接打掉,右手一刀被砍断。
这承受能力,这都不死。
云忱都羡慕了。
废掉毕崔的行动能力,他彻底的只能瘫在地上了。
不用半个钟,骆晓昱和州野就出现了;紧接其后的是千万百万用雪橇拉着润子。
“老大!”
“忱姐。”
毕崔在地上睁眼一看,出现的三个人都站在他的面前,他嗤笑一声:“没想到这都炸你不死,润子。”
“你都没死我怎么会死。”润子白了他一眼。
州野和骆晓昱更不用说了。
贺行川跟云忱说了一句,就开着雪地摩托离开了。
州野、骆晓昱:来吧,炸他!
两人非常默契的在平房四周开始布置,润子不方便行动就负责和千万百万看着毕崔。
“来说说,你还有没有什么遗言。”
云忱和润子就在火堆旁边烤火,一边撸着千万百万。
毕崔笑了,笑得有些癫狂的样子,他说:“我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把你们几个成为我的试验体。”